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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哥是我唯一的搭档,我们唯一不同的地方是我认为理想高于一切,但是顺哥认为理想得顾及现实,在我赔本做买卖的时候,顺哥总能够给予我一定的经济上或者人力上的援助,顺带接一些能赚到钱的活,但这次不同,江总给的酬劳高于我们之前收到的酬劳总和,我本着有钱不赚是王八蛋的心态接了这个稍微有些不道德的任务,一个人生活在世上,总会有很多的无奈,我想,这些让我有所歉疚的不道德就是我的无奈。
顺哥找到了钟雨竹几乎所有的信息,幼儿园和谁牵过手都弄的明明白白,这是顺哥的优点,对工作兢兢业业,但顺哥得到的这些信息,并不是我想要的。
一个人永远不会完美,正是因为这些不完美,才铸就了这个完美的世界,可是根据顺哥提供的信息,钟雨竹这个人太完美了,在家孝顺父母,出门尊敬长辈,贫困山区还建了几个学校,对待工作兢兢业业,对工作人员和和气气,即使导演脾气再差,也从没有和导演争执过,总是一句“好的呀”,重新再拍,甚至家里都没有请过保姆,自己的衣服都得自己洗,据顺哥的描述,这个女人太完美了,似乎没有什么瑕疵,一个既漂亮优雅,又温和无比女人,总会特别讨人喜欢,可是钟雨竹却从没和任何明星传过绯闻。
我琢磨着顺哥的信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所有合理的表象下,全都是不合理。比如说她每隔几天都会回一次家,无论回家回的再迟,衣服必须得是自己洗,自己晾,一个明星,工作这么忙,宁愿自己洗衣服,也绝对不找保姆,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住的地方安排好没有。”我和顺哥如同特工一样见面。
顺哥及拉着一双破旧的拖鞋,抽了口烟,估计蹲点时间太长,脸上的胡子比几个月前要旺盛很多,“一天五千的房子,先住那吧。”
我说:“成,一天五千的房子也没培养出你高贵的气质,回去刮下胡子。”
顺哥连忙摇头,“别,全靠这胡子掩护呢,那小区里住的不是金领,就是艺术家,你一进去那文化气息扑面而来,看到这拖鞋没有,就是一画家送给我的,据说还在欧洲获过奖,参赛的那幅画就是穿着这双拖鞋画的,现在那哥们一幅画就能卖几十万。”
我连忙仔细端详这双磨损严重的拖鞋,“嗯嗯,不错不错,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这拖鞋挺不一般的,这么好的鞋子,你还舍得穿?怎么不得收藏啊。”
顺哥解释:“那画家有一怪癖,外出写生必须穿拖鞋,画一幅画换一双鞋,咱租的房子和他是对门,经常来我这蹭饭,每次啥都不带,就带一拖鞋,现在屋里已经有二十多双了。”
“那成,下次给我一双,我给我爸带回去,画家的画见过不少,拖鞋还真见得不多,以后这画家也不用卖画了,就卖鞋就行了。”我说,“那你怎么跟这画家搭上话的。”
顺哥发动车子,“别看他在外面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关上门也就是一孤家寡人,四十多岁了还没个老婆,一人住在一二百多平的大房子里,也孤单,平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憋都快憋疯了,你看我这胡子长吧,跟人家一比差远了,看上去跟关公似的,我说你也刮下胡子,他说他也想挂,可现在这人就看艺术气质,胡子没了,气质也就少了一半,画就得便宜一半,你画的画弄的人家都懂了,卖不出价去,就得弄人家看不懂的。那天我实在闲着无聊,提着俩菜敲他家门,你猜怎么着,比我还激动,说上我这求画的不少,学艺的也不少,特地提俩菜喝点酒聊会天的一个没有,结果从那以后,隔两天就得来我这吃饭,我说这么多请你的,吃的不比这好,结果人家说,那些人俗不可耐,和他们说一句话,啥菜也都不好吃了。”
我说,“那不错,认识个画家,以前咱这交际面不是造假证的就是小记者,现在也算认识个艺术家了。你还别说,你这胡子看起来还挺好的,就是那画家给你设计的?”
“那倒不是,我这都是为了工作没有时间。”顺哥说。
车驶进一个高档小区,前面是一些高层住宅,后面是别墅区,整个小区依山而建,山上人工溪流流淌到一个小湖里。
“挺不错啊这小区。”我赞叹道。
“那当然了,一平三万多,最小的房子都二百平,能在这儿买房的,非富即贵。”顺哥说,“赶紧上去吧,五千一天的租金,少住一分钟我感觉都亏的慌。”
“江总说了,这个费用他出。”
之前的几个月,我和老贾一直蜗居在一个月租房里,房间昏暗而且chaoshi,一分价一分货,顺哥租的房子则无比奢华,足有二百多平的面积,整个房子欧式设计,巨大的吊灯散发出绚丽不刺眼的光芒,将我唯一一点对之前月租房的思念驱逐,我注意到房间一角巨大的望远镜,有些惊奇。
“顺哥,没想到你还有这个爱好啊。”
“别乱动。”顺哥连忙制止我。“这是摄影望远两用的,小报记者专用装备,你看看。”
顺哥指给我一个方向,我顺着镜头看过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