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耳边轻声诱.惑:“老公,疼疼我。”
林怀远的脑子轰得炸开了,脑浆瞬间炸成了一片空白,心脏狂跳,一下下剧烈的撞击着胸膛,周围好像只剩下了他体内血ye奔涌的声音和耳边的温声软语,所有的触感都只剩下了他唇上的柔软温热。
还有比心上人主动勾.引更能让人丧失理智的事吗?
林怀远低头毫不犹豫的撬开了沈悠的嘴唇,近乎饥.渴的掠夺着她口腔内的空气和津.ye。
眼前这人满眼的水光、脆弱而毫不设防的眼神、耳后脖颈处的红晕和微张殷红的嘴唇都像是在无声的邀请着他,林怀远喉头发干,心跳聒噪。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春雨,不是沾衣欲shi的杏花雨,而是电闪雷鸣的暴雨,雨势疯狂而失控,噼里啪啦,砸得那含.苞待放的玉兰花不堪重负地颤栗着、挣扎着。
这暴雨来势凶猛、铺天盖地,不知多久才能停下来,花枝几乎被压折,娇花泣露,那雨却丝毫不怜惜,继续摧.残着······
沈悠被弄个半死,那衣冠禽.兽的脑子终于回归后,心疼得不行,却没半点后悔的意思,黏着、腻着、哄着,抱着人清洗,给人擦干,任打任踹,满足又肆意。
折腾一通后,林怀远又将人搂在怀里,餍足地看着那人软软地依赖他,听她一遍遍重复他的名字“怀远。”
直到这时,直到某只禽.兽的大脑终于又取得了身体的控制权后,他才察觉出不对劲来。
沈悠叫他“怀远”的时间还很短,所以每次这样叫时,都还是会带着点不好意思的语调,总之不是现在这种熟稔又情意绵绵的感觉。
而且,她之前还叫了他“老公”,甚至诱.惑了他,这实在不像是沈悠会对他做的事。
或者确切的说,不像是“现在这个阶段”的沈悠会对他做的事。
林怀远浑身一震,搂着沈悠的手臂陡然收紧,手臂上青筋根根暴起。
他用力勒住怀里的人,像是要把人收进胸膛、融进骨rou。
嘴唇张合,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度日如年的这些年,他曾有无数话想要说,有无数问题想要问,心如刀割的时候,心如死灰的时候,也曾想过等把人找回来要好好收拾一顿,要她学乖。
人走的时候招呼都不打一声,回来后却依然骄纵,要他疼,要他爱,他却不舍得收拾了,前尘过往,撕心裂肺,也只是嘶哑着嗓子的一句话:“小悠,我,跟儿子,一直在找你。”
沈悠眼眶里的泪水一下又涌了出来。
她什么都想起来了,她回来了,可她却不敢说。
害所爱的男人九死一生、每年受烈火焚身之痛,之后,又抛夫弃子,抽身而出,害得林怀远险些发疯,将他置于绝望的境地,害人Jing都不敢这么干。
而她之所以能一次次伤害他,不过是因为他允许。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不管有怎样的误会,儿子年幼的时候,林怀远需要她的时候,她确确实实不在,就像一个逃避责任的懦夫。
这些年,林怀远是怎么过的,儿子又是怎么成长的,她根本不敢去想,想到他找她的那些个日日夜夜,他受的苦楚和折磨,她自己都不敢原谅自己,更没勇气面对他。
“我去找你,在绝命崖底看到了逐鹿剑。”林怀远眼睛通红。
逐鹿山庄逐鹿剑,人在剑在,人亡剑藏。
见了逐鹿剑,旁人都劝他别再找了,人肯定是不在了,可他不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那时候还活着”沈悠眼泪又掉了下来。
林怀远怔住,声音像是锈住了般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跳:“你、还、活、着?”
那为什么不回墨守城找他?为什么狠心不见他?
沈悠哽咽:“我掉下崖底,摔坏了脑袋。”
沈悠掉下绝命崖,摔成了个傻子,而且身上还有很重的伤,整个基本就是个废人,幸好后来被千机谷的弟子发现,送回了千机谷。
林怀远在尸山血海里找她的日日夜夜,她其实就在千机谷地下密室里,一个林怀远绝对不会想到的地方。
本来凭师父的能力,医好沈悠的头伤完全没问题,可他却选择不医,甚至连她身上的伤也没怎么处理,让她变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傻子和废人,直到大半年后病重而死。
“我当初就该杀了他!”林怀远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目赤红,满脸的狠厉。
所有的这一切,所有的找寻、绝望、痛苦、死别、失忆,居然都是那个满口天命的人一手造成的!
憋红的眼眶中流下了眼泪,林怀远紧紧抱着沈悠,像只受伤的野兽,压抑着、痛苦着。
“我没保护好你,我该死。”
沈悠见林怀远流泪简直心疼得要死:“不是你的错,别这样,我心疼。”
眼看着林怀远在痛苦自责里越陷越深,沈悠急得不行,赶紧说点什么哄他开心,转移他注意力。
“我要是早知道你也不是那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