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嫔抬了出去,无一例外。
结果在苏宓这里折戟沉沙。
只一眼就将她强掳到了宫里,夜里自然是塌上承欢,她的滋味好极了,她的味道比她的脸还要诱/惑自己百倍,明明不是重欲之人,偏要了她一次又一次,激情终去后,喘息间见她蜷缩在床角,一身白玉染了青痕,眼角还挂着残泪,哪怕已昏睡,秀气的眉还是颦着。
正要唤人的手,就在她颦眉的细折间,在自己还没回神的时候,就已经无声落下了。
将薄被搭在她身上,也懒得挪地方,就在一旁也睡了。
谁知刚要入眠,就听到她既娇又软的哼哼。
兰玖忽然一笑,回忆戛然而止。
都说男人事后最“无情”,哪及的上这小东西半分?不管不顾就这么睡了,若不给她洗了,一晚上都不安生,也不闹,就在你快入眠的时候哼上两声,小小的,软软的,就那么哼到了你心里。
起身,打横抱起软绵绵的苏宓。
苏宓偏头无意识地蹭了蹭男人Jing厚的胸膛,头一歪,睡的更深了。兰玖抱着她,大步平稳的走向甬道后面的汤池,汤池水气氤氲,兰玖低头,看着苏宓睡得憨足的脸,忽然恶劣一笑,手一抛,苏宓就直直落了池里。
汤池不过半腰深,苏宓骤然被丢进水里,呛了几口温泉汤彻底清醒,也不起身,就这么坐在汤池里,一把拂过脸上散落的青丝,鼓着眼睛瞪兰玖。
“你做什么!”
明明是质问,可苏宓太累了,声音既软又香还哑,质问变成了撒娇。
刚看兰玖一眼,就立马撇开了眼。
这人,居然什么都没穿!
兰玖看着苏宓耳尖的粉红,笑的更欢了,这小东西,这么多年还是这么害羞?她是不是忘了,她自己还光着呢?长腿一迈踏进汤池,竟就这么将苏宓抵在了池边,分开她的双腿,在她诧异溜圆的眸中,低低一笑。
“要朕伺候你梳洗,都不给点甜头?”
话落,长根已没入了苏宓的柔软。
“唔!”
苏宓闷哼一声。
先前在榻上闹了几回,泥泞一直未干,现在又是在汤池里,倒也不觉难受,隐隐不适在兰玖缓慢的动作中得到了缓解,然后,慢慢变成了某种不可描述的感觉。兰玖双手撑在苏宓两侧,喘着气,鹰眼一直牢牢注视着她。
见她眉眼隐隐不耐,便知她已适应。
先前的柔情缓慢瞬间被狂风骤雨替代。
苏宓抱着兰玖的脖颈,承认他带来的一切欢愉。
起伏间,苏宓半睁眼帘,看着男人难耐的眉,看着他额间颦间的晶莹,也不知是汤池的水汽还是他的薄汗,一滴又一滴的落在苏宓的脸上,微凉融进了燥意,倒让苏宓清醒了半分,忽然就想到了此生初承欢。
也是在汤池里,这是被他死死抵在池边。
【我保证,此生我们会有孩子的。】
这句被苏宓刻意忽略的话,清晰的浮现在了脑子里,孩子?
“唔……”
又是一声闷哼。
兰玖发现了苏宓的不专心,恶意狠狠一顶,火热的唇舌也覆了下来,苏宓再无力想其他,只同他一起沉沦。
…………
数月后,青瓷终于在年关到来之前开了店。
那一日,烟火漫天,鞭炮声久久未绝,络绎不绝的人群纷纷涌进当年在大楚盛名今日又在大周重新活过来的青瓷。苏宓没有出现在人前,而是一身寻常装扮,坐在后院的秋千上,秋千轻晃,耳尖隐隐传来前面的热闹。
苏宓听着前面的热闹,看着这一方安静的小院。
青瓦白墙,墙角一株繁盛古树,除此之外,只有自己身下的秋千了。老夫人说,这里阿娘最喜欢的地方,每每到了青瓷,就喜欢到这里才坐坐,恢复了青瓷的原样,这里自然也是如此。
苏宓坐在秋千上仰头,今日万里晴空,秋千荡漾间,白云也跟着俏皮的晃了起来。
起落间,苏宓莞尔一笑。
娘,青瓷再现了,你高兴吗?
云暖守在一侧,见苏宓虽在笑,可唇角是怎么也掩不住的寂寥,云暖知道事情起落,也知她是想娘了。
今日皇上没来,是苏姑娘自己要求的,她想静静。
云暖知道姑娘这是想独自缅怀,但逝者已去,若那位皇后娘娘真的在天有灵,也不愿看到姑娘这般的。皇上今日该来的,不该听姑娘的话。想了想,上前一步,轻声道:“前面的热闹,姑娘不去瞧一瞧?”
苏宓伸出脚尖点着地,秋千停下。
见她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云暖想了想,再道:“这是苏夫人的心血,也同样是姑娘的心虚,奴婢知道姑娘不愿出风头,到底还是要瞧一瞧的,青瓷会越来越好,姑娘早晚有一天要站在人前的。”
云暖意在激起苏宓的动力。
这青瓷是开了,也有皇上保驾护航不会差到哪里去,但前路谁又能清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