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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真赢了。
不仅挽回了先前的损失,还俘虏了万名贪狼将士。
纪宁瞬间真了铁口直断。
将事情梗概说了一遍,徐太医看着纪宁,叹道:“我曾问他,贪狼数年如一日,为何今年你就肯定他会佯退?”
“因为今年入秋以来,和往年一样,双方各有胜负,但贪狼伤亡人员比往年少一半,而且大多是衰老旧兵,年富力强的青年壮丁甚少。”
这话是纪宁说的,不是徐太医说的。
徐太医大惊,“你如何这般清楚?你,你不是没有他的记忆么?”
纪宁微微颔首,“我是没有他的记忆,但我看了他收集的资料,以小见微,贪狼国进了一名信谋事的事不难查,谋事虽重,但主将头脑依旧简单,胜后自然是醉生梦死,少于防范,再进自可胜利。”
徐太医:……
哑然的看着安静的纪宁,许久之后摇头,人跟人是不能比的,太聪明了,甚至没有拿到机密,就能准确判断别人的作为。心情突然一转,看着淡然的纪宁,心中喟叹,是因为太聪明了,所以老天爷才让他一体双魂,又让身子不能负担一体双魂?
纪宁抿了一口热茶,暖汤入肺腑,低头看着自己越来越瘦的指尖。
突然道:“他高兴吗?”
徐太医,“什么?”
声音太轻,没听清楚。
纪宁抬头,看着徐太医的眼,“来到这里,他高兴吗?”
徐太医想了想。
“他是天生的谋事。”
如果不是身子孱弱,他会是最出色的将军。他太适合这里,第一次见到两军对垒,鲜血残肢,漫天鲜红,饶是自己都心肝一跳,结果这个从未见过血的少年满眼兴奋,跃跃欲试。
纪宁不再言,只垂首看着自己的茶杯,被水润过的唇瓣微抿。徐太医感慨片刻,见纪宁沉默,忽然心里冒出了一个念头,惊道:“你萌生了去意?”
“不可!”
“关于你的身子我还在研究,不是说谁离开身子就能好的。”
“你莫要擅自行动!”
纪宁却是一笑,“先生莫急,我只是他的附庸,决定权在他身上,并不在我。”
徐太医忽然不敢看纪宁的笑。
这个纪宁,是到了边关以后才知道,原来自己身有双魂,而且,他前面这十多年,都是别人让给他的,他是延伸出来的。可这位,初听时,只震惊了片刻,然后就坦然接受了,一丝怨言都无。
忽然觉得,老天爷对这两位,有点残忍了。
都是骄子,却只能留一位。
纪宁起身,脸白如雪。
“倒是有些累了,我自歇歇,先生自便。”
徐太医点头,看着纪宁缓缓入内,直到纪宁的身影消失在门帘内,徐太医也没回神,定定看着,良久后,长叹一声。
纪宁的身子太弱,不能吃的太多,连睡眠也必须控制,暮色刚掩,徐太医就入了内室,纪宁不能再睡,不然晚上跑了觉,熬夜更伤身。端着药汤入内时,纪宁还是躺在床上,只是眼已睁,双眸无神,似在出神。
侧颜看去,下巴尖的都戳人心了。
徐太医上前,不由地软了口气道:“既然醒了就起来,不要躺着了。”
纪宁皱眉,毫不掩饰语中的嫌弃。
“和你那个臭汤药一起离我远点。”
很好,这次是本尊醒了。
徐太医大怒。
“你还好意思说,老夫让你好好将养,你还跑战场去了,你嫌你死的不够快是不是?!”
三天都是“纪宁”,徐太医差点以为他醒不过来了!
许是刚醒时的懒怠,纪宁竟罕见的没和徐太医争辩身,起身,接过徐太医递过来的药碗,药汁漆黑,闻着就是一股子苦味,纪宁皱着眉凑近,然后又迅速退后,Jing致的眼瞪着徐太医,“蓄意报复?这药比上次的苦的不止一个度!”
“报复你个头!”
徐太医伸手给了纪宁一个脑瓜崩。
“这是京里送来的好药,良药苦口!”
纪宁:“家里送来的?”
徐太医:“苏姑娘送来的。”
苏宓送的?在边关虽短,但这里的金戈铁马一下子盖住了家里的冬日晴短,想到京城,想到苏宓,纪宁竟有一别经年之感,恍惚片刻,仰头,将药汤一饮而尽。
苦得Jing致的脸都皱出了褶子。
伸手去拿一旁的蜜饯,却见徐太医一脸诡异的望着自己,身子后倾,“你又想到哪去了?”这徐太医,医术暂且不论,这心思比三岁小孩还活泼,还怪诞!
徐太医皱眉。
这人,以前喝了药都要三催四请,今天一提苏姑娘,就这么乖乖喝药了?
弯身凑近,贼兮兮道:“小伙子,你不会也心悦苏姑娘吧?”
这一脸的八卦覆在老脸的褶子里,又猥琐又恶心!纪宁正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