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她定是惹了你了!”
赵寂的梦只到过那个赵寂登基的时候,其实并不知道后边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已从卫初宴的反应中猜了个七七八八了。她其实也知道那个赵寂是看不到她的,那个赵寂在过自己的生活,她也其实怪不了那个赵寂。
卫初宴被她吓了一跳,手指动了动,好在赵寂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未发现她的不对。卫初宴闭着眼躺着,心中却翻起了大浪。
什么梦里?什么警告?
难道说,赵寂梦到过前世的事情?可是这不应该呀,她虽对赵寂说的是做梦梦到的,但她很清楚,自己是实实在在地经历过上一世的,而且她很确定,赵寂原先是未见过她的,可见赵寂若是做梦,定然不是她最先回来的那几年。
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
卫初宴想不通,她一想到赵寂有可能会见到前世的赵寂,便会顺着又想起那火焰,赵寂说得对,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她想着蝴蝶,又放不下火焰,她不是一个好人。
心绪难平,卫初宴的呼吸乱了,这般明显,赵寂肯定也不会忽略。
“你醒了?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她其实想问的,是卫初宴有没有听到她的话,这话只是她自己悄悄,她既已说过了允许卫初宴想那火,便不会反悔的,否则她成了什么了?
她这般想着,把卫初宴抱的更紧,差点将人勒的喘不过气来,卫初宴装作刚醒的样子,含糊问道:“你箍的我好紧,我便醒来了。怎的还不睡?”
看来是没听到了,赵寂松了口气,松开了些,但是觉得不安心,于是干脆爬到了她怀里,又把她压着,卫初宴立刻抗议起来:“你又压着我!”
赵寂两手捂着耳朵,当听不到,怎么也不肯下去了。
卫初宴无法,只能把她抱住,轻轻拍她的肩,等她睡着。赵寂说了那么一通话,心中堵着的郁气便全然消散了,想到无论梦里发生了什么,现实中的卫初宴是她的,是她一人的,她便勉勉强强地又接受了,才又放心睡了。
卫初宴却睡不着了,她想着赵寂原先说的那几句话,就那样睁眼过了一夜,眼前一下子是火,一下子是蝴蝶。
她烦乱了一夜。
本来该是一个人的,本来便是一个人,明明她都从原先那种谁对谁错的状态中走了出来,为何此刻又自己做了个套、将自己圈进去了呢?
她为什么要去想这个问题?
后来她想到了为什么,也许是因为赵寂和前世有些不同,而赵寂自己又好像很在意她和赵寂前世的事,这才令她也困扰起来。
可是......这怎么算得清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更上啦,咳,比十二点晚了几分钟,摸摸大家。
以后八点见啊。
第一百五十章 开始
然后这一夜, 赵寂再一次地梦到了另一个她。
时间应当是她刚登基那会儿, 还在孝期的“她”穿着银白的冕服, 衣上没有龙, 而是一整幅由金线勾勒出的江山图,轻易地彰显出了将江山收在股掌之间的帝王傲气。
宫城巍峨,群臣肃立,这应当是一次早朝, 赵寂看着那个自己端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眼神中有冷凝、也有威严,还有她自己所没有的Yin寒与残忍。
而下面的臣子们,看起来都很是小心, 他们害怕触怒他们的陛下, 甚至到了赵寂轻咳一声、下边都有臣子发颤的程度, 赵寂是见过那个自己是如何争储的,明白这些人的害怕,她远远地站着, 既羡慕那个她的威仪, 也可怜她的孤独。
这么一个令人敬畏的新帝, 身边是没有人可以亲近她的, 赵寂比对了她们两的不同,觉得自己这般便很好了——慢便慢些吧,她愿意慢慢地来,换来卫初宴陪在她身边。
看过了这个赵寂的孤独,她才更加晓得身边有那样一个人, 是多么的可贵。
和先前一样,场景是急速转换的,看过了这场早朝,见到“自己”面不改色地下达了将一个叛国的将领灭族的诏令,众臣的战栗中,赵寂眼前的场景一变,从高贵而冰冷的皇宫转成了满布烟火气的民间街道。
同样是跟着“她自己”在走的,这次“她”换了身便服,带着三两侍卫在街上走,这只是明面上的护卫者,赵寂知道,暗中这条街都应当被赵寂的人控制了。
不知道“她”为何要出宫,印象里,“她”是很不喜欢宫外的,因她曾经流落在外边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她已看够了世间悲喜,不,没有喜,她见到的只是人们可悲的那一面,所以她又如何能够喜欢这些人呢?
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子民的人成了帝王,一个国家的前途便变得虚渺起来,赵寂看到那个自己眉眼中长年不散的Yin郁,忽然开始担心起梦里的子民来。
这里是闹市,小贩们做生意的地方。街上的人不知道他们的帝上已来到了他们的身边,卖果子的仍然在努力擦拭着沾着些许泥土的果子、卖小吃的正努力地添柴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