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梓尧也不等他回神,一手撑着车顶就跳了下去。
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解斌一直看他慢慢走到车里,重新窝了起来,才又将目光投入那片黑黝黝的密林。
太像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张梓尧就趁着解斌小解的时候,偷偷溜进了那片林子。
他的速度很快,就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一种天赋一样,可以被完全的掌握,没有惊动任何人。
一入林中,整个人就完全被那深不见底的绿色荧光,和清新的泥土草木味道所包围。脚下踩着不知多少年积淀的枯叶,就像踩在母亲的柔软脊背上一般舒适。
吱吱
的叫声从上方传来,张梓尧抬头望去,树梢交错的绿叶之间,一只灰色松鼠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望着他。一见他看来,就飞快的缩回头,转身要往更高处跑上去。
张梓尧就站在原地仰着脑袋看。
那松鼠爬到高处的树梢上就停了下来,似乎是认为自己安全了,便又瞪着一双眼好奇的看他。
张梓尧看了一会儿,眨眨眼,弯腰捡起几颗小石子攒在手里。右拇指和食指拈出一颗,捏了捏,随即飞快的向松鼠掷出。
石子嗖的一下飞出去,rou眼望去,竟看不出它飞行的轨迹,就已啪叽一声命中了目标。
张梓尧心里惊讶了一下,随手撒了剩下的几颗石子,上前一步把掉下来的松鼠接住。
说来也算它倒霉,张梓尧原来从未打过动物,空有一身力气和眼力,没想过一次就能中。这一颗本是打偏了的,偏偏那松鼠太过机灵,见他动作就提前躲避,不想却正好撞上飞来的石子。
张梓尧摸摸手里软绵绵的松鼠,它已经晕过去了,倒不是被打晕的,而是掉下来的时候吓晕的。小小的爪子里还带着掉落时拼命抠住树干的木屑。
轻柔的抚去松鼠爪子里的木屑,张梓尧灵机一动,就叫你小灰吧!
小灰对于这个名字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如果它醒着的话,它更在意的应该是它的贞Cao。
只见张梓尧一手托着小灰软塌塌的身子缓缓向嘴靠近,浅色的薄唇触上小灰勃颈处细细的绒毛,不由自主的蹭了蹭。
他皱了皱眉,又将小灰的脑袋转了过来,小心翼翼的伸出粉色的舌尖,轻轻地舔了舔它尖尖的小鼻头。
最终,张梓尧无奈的用手拨开它的毛发,侧着脸用嘴里一侧的小虎牙轻轻一锉,小灰的身上立刻就出现了一道血口。
张梓尧舔了舔冒出的一点儿血珠,又给它捋顺了毛发。
果然,一点都没胃口。
张梓尧失望的看了一眼小灰,又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晃到附近来的一只丧尸,他随意的拍了拍丧尸的肩,以示共勉。接着就拎起小灰的尾巴,果断回城。
天色微亮的时候,所有人都起来了。
大家收拾好东西,取出一些干粮,准备早餐就在路上吃,即刻出发。
由于解斌昨晚自愿一个人守了一夜,张梓尧便接替他来开车,罗青则在一旁看地图指路。
前面那里右转!啊,不对!还是左转!
你确定是对的?张梓尧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托着腮。听到这话,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
窗外的阳光很刺眼,张梓尧的脸上此刻正架着一副茶色墨镜,透过墨镜隐约可见他瞥过来的小眼神。罗青不知道那墨镜是什么牌子的,他只觉得真是帅爆了!不管是墨镜,还是人。
帅当然是对的!罗青差点没把自己舌头咬下来。
罗青呆呆的望了张梓尧有一会儿,突然发现他的帽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动。
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罗青慢慢伸手过去,想拉开帽子边沿看一看。他轻轻地捏住帽子边,突然,冒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水润润的一双眼珠子露出无辜的光芒。
哇靠!!罗青猛地一下缩回差点被咬的手,叫道:这松鼠哪来的?!
我早上去抓的。闲着没事做。
后排的解斌被罗青吵醒,听到这话又皱了皱眉,我怎么不知道。
张梓尧:
小孩儿没事别乱跑,别把外面当家里了,我们是这两天运气好,外面没你想的那么安全。
张梓尧:我知道了。
即使得到张梓尧的保证,也并不能完全的放心。
解斌本来还想再嘱咐几句,又想到昨晚的对话,还是什么都没再说,往后一靠,又睡了起来。
而小灰刚刚一口没咬到,上牙磕着下牙,疼得眼泪汪汪的。它三两下跑到张梓尧的肩上,尾巴竖的高高的,怒气冲冲的瞪着罗青这个始作俑者。
罗青看它有趣,也没在意解斌的欲言又止,倒是兴致勃勃的研究它。
诶?它眼睛怎么是绿的啊,不会染了什么病吧?
嗯?张梓尧倒没怎么注意,之前看的好像是黑的吧。
他回想起跟小灰对视的那个画面,一把抓住小灰到跟前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