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金老爷子重做模具的时候,确实以儿子随手画的乌gui作为标志,希望儿子长大以后能够继承的他的手艺,当然,报道也说现在真正会金家手艺的只有阿瑶朵和王平二人,若要以会做模具为标准,那么只有阿瑶朵一人。
至于为什么这只小乌gui的主人却不会做银饰,那自由读者们自行判断。
值得一提的事,金老表在法院上一直说阿瑶朵是个女人,做银饰是不合礼法,被刘主编狠狠批了一通,认为这是对女性的歧视,力赞阿瑶朵聪颖好学,顶住封建压力,为新时代女性楷模。
这篇报道一出,很快又有不少报道、游记、旅游小文章刊登,援引旁人的观点,证明金老表的确是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甚至爆出金老表曾将金家银坊牌匾上的银制牛角拿出去熔了换钱。
这些报道虽然并不能扭转金家银饰归属权的问题,但好歹能让阿瑶朵免于赔偿和处罚。
只是众人想到金老表随时可能将金家银饰这个金字招牌卖给别人,而这个别人又不知道会用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冒充金家银饰,就忍不住叹息。
“上次银饰造假的事影响已经够严重了,金老表还不知道要把这个招牌卖给谁,爸爸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气死的。”三姨沮丧地摇头,饭都吃不下。
阿瑶朵看着满屋子的银子,想到她在也不能用这些模子做银饰,外公辛辛苦苦教她的银饰她也要忘得一干二净,就莫名来气。
阿瑶朵照例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晚上,谁叫都不听,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潘家镇,傍晚时分回来,风风火火地把王平和陈师傅叫到家里吃饭,说:“我们结合金家银饰和潘家银饰创一个新的银饰品牌吧,不用金老表那个了。”
王平一脸不解,“怎么创?金家银饰已经是最好的了,再怎么做也不可能超过金家银饰。”
阿瑶朵:“谁说金家银饰就是最好的了?当初外公教我做银饰的时候就说过,金家银饰有很多不足,需要我们这些后辈慢慢改进。关键就在于,你有没有信心,我也没有信心,陈师傅有没有信心?”
陈师傅:“不怎么有,等一下,你说潘家银饰是怎么回事?”
阿瑶朵:“我今天去找潘家银饰的继承人,用低价把潘家银饰的制作权买下来了。”
王平和陈师傅同时道:“啊?”
“不用这么惊讶,我没用什么手段,这些年潘家银饰被金家银饰挤压得喘不过气来,早就做不下去了,他家小儿子在外做生意挣了钱,根本就不打算回来,更不可能接手家里不景气的银饰生意,所以就卖给我了。”
阿瑶朵见两人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笑说:“别惊讶,潘家银饰工艺一般我知道,但好歹是个老牌银饰,口碑在那,我们好好挖掘,定能让他起死回生。来来来,先吃东西,吃好了我在跟你们细说,这里有点小酒,喝,别跟我客气。”
阿瑶朵诚心做了好吃好喝的笼络这两位,待他们吃饱喝足了才说:“两位看啊,你呢,会金家银饰,我们平时做银饰卖给村民们,一年能卖多少套,一年能有多少人结婚?绝不超过二十套,减去银饰材料的造价,我们其实挣不了多少。
但要是卖给外面的人就不一样了,外面的人虽然不戴银饰,但他们喜欢收藏,这个市场是非常巨大的,不过受限于大、重、多这三个字,金家银饰会给外人一种很笨拙粗糙的感觉,刚好,陈师傅这些年一直在做首饰,对外面的人的审美非常了解。我们完全可以把二者结合起来,胖的改成瘦的,重的改成轻的,粗糙的改成Jing致的,笨拙地改成灵巧的,他做灵鸟,我就画鸳鸯,他雕锦鸡,我就刻孔雀,再套上潘家银饰的招牌,一定能打出新的名堂来!”
王平和陈师傅合计了下,的确是这么个道理,金家银饰确有金家银饰的好,但问题也不少,既然目前这个市场空白,他们怎么着都得试他一试。
三人说干就干,阿瑶朵善于画图纸,陈师傅负责设计构思,王平则能很快将两人的构思做出来,看看设计的是否合理美观。
金兰婶见阿瑶朵一毕业回家又陷入没日没夜做银饰的境地,真是愁白了头,这女儿好好的,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呢!
众人兼摇头叹息,金家银饰真是可惜了,也不知道阿瑶朵他们仨能不能设计出自己的银饰品牌来,新的品牌大家又是否买账。
不少游客看到金老表状告阿瑶朵侵权一事,管那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纷纷跑来安慰,先是表达一番叹息,接着臭骂金老表一顿,最后凑近薛一耳边,说上次买少了,能不能帮忙跟阿瑶朵说一声,偷偷给我再做一套,“拜托了,一定要帮忙,我不出去跟人说就是,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啊。”
薛一为难:我也很想帮你啊,只是阿瑶朵现在没空,她答应等有钱了做一套银饰给我的,可现在我已经两天没见着了她了。
“我就见她一面,跟她说两句话,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求你了真的。”薛一架不住众人哀求,说:“你们在这等着吧,他们每天设计完银饰会到后边洗银池洗新做好的银饰。不过你们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