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吉利话, 他们都会慷慨解囊,多少给点鸡蛋糯米, 而这些, 足够孩子们高兴好几天。
阿瑶朵这次从省里回来批发了不少大家见都没见过的糖果,打算卖了挣点做模具的钱,没想到遇到牛王游寨, 阿瑶朵大手一挥,全都发给大家, 想怎么吃怎么吃, 高兴最重要。
那时候乡下最常见的糖果无外乎水果糖和大白兔, 喔喔nai糖都不多见,更别提什么泡泡糖、巧克力、山楂片、戒指糖和辣条等。
阿瑶朵怕有些孩子太小不懂事,强调了好几次,泡泡糖只能嚼,不能吃的, 像阿英这种年纪太小的,就塞了一把金币巧克力、山楂片什么的。
别地小孩听说这里发糖,纷纷赶来,那小嘴还没吃上糖,却甜得跟吃了蜜似的,好话说不停,阿瑶朵:“啊呀,谁呀,嘴这么甜,在别处吃了糖还来我这里要?不给了不给了。”
“不嘛,姐姐你最好看了。”
“是啊,姐姐,快给我们吧!”
阿瑶朵故意为难说:“给你们也不是不行,先过来,排排站好,我有话要跟你们说。”
“快点说快点说,我们要吃糖。”孩子们有些迫不及待,阿瑶朵“嗯?”的一声,目光扫过去,不怒自威,“大家最近学习怎么样?有听薛老师的话吗?”
“有。”回答三三两两的。
“可我怎么听说,有些小朋友不乖呢?”阿瑶朵故作好奇。
小朋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摇头,有些点头,阿瑶朵心想海哥说的果然不错,学校扩建以后难管许多,薛一压力不少,偏偏这群熊孩子还不省心。
“看来就是不乖了。”阿瑶朵搬了根凳子坐下,招呼小朋友们围过来,语重心长地跟大家说:“你们知道你们能读书有多不容易吗?薛老师为了让你们读书,自己掏钱,自己出力,还亲自教你们这么多人,一天到晚都不得休息,你们呢?有好好学习吗?”
“有的。”有几个怯怯的声音应了一声,阿瑶朵一眼扫过去,见其中有杨珍芳,心里宽慰不少,“其他人呢?贺席宝,你前天逃课是怎么回事?”
人群中站出一个黑黑瘦瘦的小男孩,“我我我、我妈让我去挑大粪。”
“哈哈哈。”其他小孩听了忍不住窃笑。
阿瑶朵抬手让大家安静,“你四点就挑完了,五点才下课,为什么不回学校上最后一节课?”
“我……”贺席宝惭愧得抬不起头来。
“就是贪玩,我没说错吧?”阿瑶朵目光转向吃巧克力吃得正欢的阿英,“阿英,你上课传纸条又是怎么回事?”
阿英一愣,喏喏道:“我、我就是想问金哥等会儿去哪玩。”
“那不能下课问啊?十几分钟都忍不了?”
“是,我知道错了。”
阿瑶朵以前代方支书教过他们半年,刚开始教的比较随意,态度也比较温和,后来发现太温柔了管不住他们,开始走严厉路线,令行禁止,该干嘛就干嘛,说不听就去站着,站到你知道错了为止!可以说是很冷酷无情了。
今天这一通质问,问得众小孩噤若寒蝉,纷纷认错。
阿瑶朵凶了会,语重心长地说:“同学们,我知道你们各有各的原因,各有各的难处,但这都不是你们不来学校上课的理由,既然来了,就好好学,学出个名堂来。要不想学,就趁早滚蛋回家,别让薛老师出钱又出力,最后谁都不高兴,听懂了吗?”
“听懂了。”有几个女孩比较贴心,率先表态以后不会了,一定认真听课,其他孩子纷纷点头。
“好,觉得自己能做到好好听课好好学习的同学来我这里领糖,领了就要遵守协定,可以吗?我知道大家都是很乖的,就是有时候贪玩了点,没关系,以后好好听薛老师的就行,还有,不准跟薛老师说我跟你们说过这些,知道吗?”
“知道了。”众小孩像受冻的小鸡仔一样,任管任教,服服帖帖的,刘绪林在旁边看着,觉得阿瑶朵这人也挺有意思的,问阿瑶朵是否愿意接受采访,“你也是学校里的老师吗?我想跟你了解一些关于支教的事情,不知道你……”
“支教的事啊,我只帮我爸代过半年的课,你怎么……还没走?”其实阿瑶朵想说你怎么还没被打死,还想说你采访薛一就好了,但想到对方可能对薛一抱有别样情愫,改口说:“采访得来的东西总会带有别人的主观色彩,想要获得真实的第一手资料,最好的办法就是参与进来,我建议你去上一节课试试,上完就你知道了。”
“我可以上课吗?”刘绪林喜出望外。
“当然,不过……没事,你尽管去上,我跟薛老师说。”支教的事哪是一两节课能够体验的,不过既然刘绪林喜欢,阿瑶朵也乐得打发掉他这个潜在的情敌,让薛一给他安排了两节课。
就是没想到刘绪林这小子上着上着,居然上上瘾了,跟他叔说我不回城里了,要留在这里教书。
刘主编一听懵了,说你开什么玩笑,你想干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在这里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