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事情急不来,不是你一下子能改变的,也不是你一个人能做到的,你不要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肩上扛,这样你会过的很累。”
“不会。”阿瑶朵笑说,“不会比寨子里的人生病了只能去求巫医累,也不会比寨子里的人为了卖一担蔬菜,走几十里的山路累。我没想过瞬间就要有翻天覆地的改变,只是想在这样的前提下,离家近一点,离你近一点,到太远的地方,我会不安。”
“我懂。”薛一再次点头,土里长的人,总是对土地特别依恋,问她:“你选农学,是想以后回来种地,发展农业?”
“嗯。”阿瑶朵脸上满是向往和憧憬,那是年轻人才有的雄心壮志。
薛一实在不忍心告诉她,山里地势不平,土壤稀薄贫瘠,不好发展农业,不过看阿瑶朵一脸雄心壮志的样子,薛一不想打击她,说这个想法不错,可以试试。
……
校舍的地基打好后,木料又不够了,原计划是一拨人伐木,一拨人继续修校舍的,但眼看就到秋收时节,不少村民都要去打谷子,修学堂的事就暂时搁置下来。
阿瑶朵母女把田地租出去后,没了打谷子晒谷子的烦恼,却依旧到地里去,给帮她们家打谷子的大叔大爷送茶送饭。
薛一没见过收割水稻,觉得新鲜,借了把镰刀,也去帮忙,半亩的水稻收割下来,薛一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手也被水稻茬割破了,拿镰刀的那只手更是重得抬不起来。
“太累了,难怪阿瑶朵想做点什么,这活再干下去,腰迟早要断。”薛一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旁边的村民笑说:“没办法,要吃饭啊!今年收成算好的了,老天给饭吃,没有大旱大涝,要是往年,想累都不知从哪累起。”
“是,不容易啊,大叔,辛苦了。”薛一爬起来,想再帮他多割一点,被那大叔婉拒,“薛老师,你好好休息吧,我来,马上就好了!”
这边祁隆叔和几个庄稼汉子忙着收割水稻,那边金兰婶和几个妇女把收割下来的水稻捆成一捆一捆的,朝一个四方形的木槽拍,把谷粒打下来,这就是打谷子。
“太不容易了,再躺会。”薛一看了会,继续躺下,金兰婶等人忙了会,也累了,坐下来休息,阿瑶朵拿了水壶到薛一旁边坐下,问她要不要喝水。
“要!”薛一勉强爬起来喝了点水,跟阿瑶朵说这样不行的,得弄个收割机回来,最好是那种收割和脱粒一体的,一次性搞定,省得麻烦。
阿瑶朵说:“我爸以前去省里看过,想引进来,但是那种机子太大了,我们这都是梯田,又都是坡,不方便。”
“有那种微型收割机啊!”薛一说着打开位面交易系统,一搜,果然位面交易系统是无所不能的,居然真的有,就是运费贵得吓人。
薛一捏了捏自己的腰,想到村民们比她还累,狠狠心,决定就算是天价也要买。
阿瑶朵:“等一下,我们这里没有电。”
薛一定住,问系统有没有那种不用电的,或者可不可以无线充电,系统:“主播,你真敢想!”
薛一长叹了口气,看来还要慢慢发展啊!
阿瑶朵在一旁看她Cao作,敏锐地感觉到发展农业这条路可能走不通,也躺下来,情绪低落。
薛一担心她想不开,安慰她说未来十年我们国家的农业肯定是一天比一天好的,明年,最迟后年,你就会听到一个叫袁隆平的名字,以及他的杂交水稻,你在这里施展不开,可以去别的地方,又不是非在这里不可,再说了,种不了水稻,就种茶叶,种果树……
“袁隆平?我好像听过,对了,你怎么这么确定?”
“我在书上看到的啊,你忘了,我从七八百年后来的。”
“那你能告诉我袁隆平在哪吗?”阿瑶朵一脸渴求。
薛一笑了笑,说我哪知道,书上又不会详细记载,“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起来干活了,啊,什么东西。”
薛一刚要起来,感觉有什么东西扑腾着翅膀从她面前飞过。
“野鸡,野鸡,阿瑶朵快抓住她。”成文从金黄的稻田里跑出来,跟着是金哥和阿英。
“什么野鸡?”薛一还没反应过来,成文就从她眼前钻进旁边割了没多少的水稻田里,大喊道:“金哥快点,野鸡往祁隆叔家的田逃走了。”
紧接着就是祁隆叔焦急的声音,“谁家的小孩,出来,又来糟蹋我家谷子。”
阿瑶朵把薛一头上的羽毛拍飞,傻笑了会,站起来说:“走,我们去抓野鸡去!”
刚才不高兴的事情瞬间消失无踪。
这天阿瑶朵等人运气不错,共抓了四只野鸡,祁隆叔从自家田里捉上来七八条稻香鱼,都交给阿瑶朵。
最近修食堂和校舍,学校Cao场上长期放有锅碗瓢盆桌椅板凳等物,地方又宽敞,阿瑶朵便在Cao场煮了,有晚归的农人闻到烤野鸡、酸汤鱼的香味,慕名来蹭,大家也不介意,热情地邀请他们来吃。
晚上祁隆叔燃起篝火,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