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兄应该知道摆于何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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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凝芷再度清醒时,看到眼前场景不再是曲疏麟的营帐,震惊片刻后,她缓过神动了动身子,感到下体清凉再无粘腻之感,明显是被人上过药膏。
但当留意到营帐里站立的一人,林凝芷眼神迅速冰冷下来,“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来救我。”
裴冥桀叹息,“若不是徒孙赶来知会我,我还不知道你被男人糟蹋成这样。”
“与你无关。”
“徒儿,你还想疏离为师多久?”
“……”
“我与你师娘,早就分开了,在你离开之后的不久。”裴冥桀话语中并没有多少感伤的成分,平淡如水,“原本就是为了世家交情打小定的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她,本就没有多少感情。”
林凝芷心突突地一跳,然而神情依旧满是冷淡疏离,反正这个男人虚情假意,他说出的话,没几个字能信,“师父与我说这话没有任何意义,再者师父的儿子还小,师父说这些话若叫旁人听了去,未免让人心寒。”
“他与我也脱离了干系,现下跟着娘家人,我只是孤身一人。”
之前倒也是不经意听见,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仙眷侣夫妇的确是离合了,没想到这话能从他口中亲耳听到,还是令人震惊,毕竟他们七年的感情一朝离散,若说此举真是为了自己,那只能说,裴冥桀是个没有担当的人,抛妻弃子。
“我以为自己没有多在意你的,自你离开以后,我照样天天去饮酒作乐,可是……我放不下你,甚至不知道为何,后来的几年,每次梦里都是你。”
“师父此番说辞真是令得徒儿好生感动,差点就信了呢。”
状似缱绻
只因林凝芷眼角余光瞥见他腰间分明系着一块鸳鸯玉佩,仅存的一丝莫名希冀被彻底抹杀干净,她眼中只剩下Yin冷。
也不知道若此刻拆穿了他,这个假装痴情的裴冥桀,又会找些什么有趣儿的理由来搪塞过去?
“你不信我?”裴冥桀语气喑哑,似乎昭示着自己的痛苦不堪。
“是。”她亦是懒得再做纠缠,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讽刺,“怎么,这次你出行,你的那些个女徒弟呢?没有跟来么。”
“我何必带甚么徒弟,只是你的三师妹说不怎么出山游玩,此次纠缠着偏要跟来……”
恍惚想起幼时的自己,对师父满身心的依赖,说是男女倾慕之情倒也不算,毕竟那时候她太过年幼了,尚未到情窦初开的年龄,找个准确的形容应该是,雏鸟情节。
虽然依赖却仍然战战兢兢也不敢多开口说话,而身为师父的他,也总愿屈尊降贵似的逗自己开怀,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质?应该是她清晰记得,师父曾经真切地对她说过:你是我的唯一徒儿。
然而接下来的几年,他的女徒弟一个接一个,未曾停歇过。
这样不信守诺言的男人,还能够渴求真心的爱?那才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不耐烦地走出了营帐,他呆的地方,她就觉得恶心。
没走出多远,果不其然,一个似乎清秀眉眼皆是灵气的粉衫女子提着裙摆走来,正是她往昔的三师妹木倾儿,她像是犹豫了会儿,突然开口恭敬地喊了声,“师娘”,然而明显心不甘情不愿的,却装出一副乖顺的模样。
喊师娘?——谁叫她这么喊的?
她冷笑不已回道,“免了,以前你喊我师姐,现在我与师父断绝关系,所以,我跟你也没什么干系。”
然而木倾儿的眼瞳闪着纯净无暇的光,像是万分单纯地发问,“那师姐,你以后能不能……不跟我抢师父?”
林凝芷支着头笑得不可开交,“诶呀,本来对师父也没多大兴趣,你这么一挑衅,反而……”
“别装了,我看见你勾引师父交合,自你离开后,师父被你害得魂不守舍,可真有意思。”
未等她说完,林凝芷已经伸手直接掐住她的喉咙,“你想用这种事情威胁,以为我会身败名裂臭名昭著,不过,你真的就以为刀口舔血的人会怕这些?我对女人向来更宽容些,劝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木倾儿眼中闪过Yin狠,却没有动手反抗,像是骇得瑟瑟发抖,“别杀我,别杀我……”
身后忽而传来裴冥桀的叹息,“徒儿,你变了……”
林凝芷突然想笑,却仍旧没有松手,附在她耳边轻声说,“师妹你太嫩,对一个我根本不在乎的男人,你跟我耍什么心眼子呢?”本来还想毕竟同门之谊手下留情,现在看来,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哦对了,师妹的武艺不高,不是向来自恃能歌善舞的吗?”
木倾儿顿觉毛骨悚然,下一刻就听见自己骨骼碎裂的声音,她大惊失色发出惨叫,一双纤纤玉手筋脉俱断尽毁,她哭红了眼,委屈地似乎想倚靠到自家师父怀里求取慰藉,然而裴冥桀眼中自始至终只有林凝芷一人。
林凝芷慵懒地挑起裴冥桀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