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跳下去也不一定会死啊。这里植被很密的,说不定没滚两圈就被挂住了,上不能上,下不能下,我呢,也不会帮你报警。到时候我就坐在你头顶吃炸鸡,还把鸡骨头扔在你头上,哎呀,这样你还要跳吗?”
不等许之羽回答,何惜自顾自说了一大堆,意图转移许之羽的注意力。“苦口婆心”劝他放弃这个很蠢的想法。
“我会死的。”许之羽却不上当“不是摔死,是你拒绝我的那一刻,我就死了。”
何惜抚额,计划失败。
他眼见着许之羽还真的有再往后退的趋势,连忙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正经道:“那好吧,我答应你了,快过来,虽然摔不死但那里还真挺危险的。”
许之羽闻言,起初有些不敢置信,盯着何惜的目光疑惑呆滞。待何惜再次点头,大悲顷刻转为大喜,脸上带着神经质的笑,一边笑一边喘气。
他双腿一软跪下来,两手撑在地上,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
许之羽这一生,一共赌过两次。一次开始,一次结束。一次成功,一次失败。
寂静的街道,一辆单车,两个少年,悄无声息地路过一个又一个路灯,好像怕惊扰了什么美梦。
何惜在打盹,只是这并不是他的美梦。
许之羽想了很多,也算了很多。他把所有的一切都赌了上去,却没有料到,这场赌局,从始至终,就只是他一个人的博弈。
作者有话要说: 论许之羽和付一卓到底谁才是最有心机的攻…
对了,好好看文,谁再扔地雷手榴弹什么的我跟谁急啊!不准扔!
☆、不跟你吵
有些事物,金玉在外,败絮其中。美好幸福的外表下,可能隐藏着难以言明的真相。
“我还以为……这会是个两情相悦的故事。”女士听完,眉目微垂,似乎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画展连办三天,一个故事讲完,今天也到了散场的时间。馆中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这个偏僻的角落更是格外安静。
何惜挑了下眉,纠正她道:“你没错。这的确是一个两情相悦的故事,只是他用的方法比较极端。”
女士闻言终于将目光从画上移开,她看着何惜的眼睛,问:“那现在你们怎么样了?”
“现在?”
何惜沉yin片刻,对她微微一笑“现在我依旧很幸福。”
他转而指着画上的许之羽“而他,不。”
意识到时候不早了,两人一边向外走,一边聊天。出了画展,正准备互相道别,却意料之外地发现,他们竟然就住在同一个旅馆。
如果换成别人,这时候肯定要借机邀请这位美丽的女士共进晚餐,顺便培养培养感情,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佳话。
但何惜不行,他已经是一个有家室的人。虽说家里那个傻了点,但好歹蠢得可爱。
至少在何惜眼里挺可爱的。
说来也巧,何惜刚拎着盒饭回到房间,胡天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
这时正值下班高峰期,胡天还在路上堵着,前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长长的车列半天没挪过一步。他闲得无聊,索性找何惜聊天。
“吃饭呢?”胡天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敲啊敲。
“是啊。”何惜一边打开盒饭一边跟胡天抱怨“味道还可以,就是贵了点。”
胡天也饿啊。工作了一天,又被堵了半个多小时,他车里一点饼干屑都没有,就只能咽口水了“北京那边消费是有点高,钱还够用吗?要不我再给你打点过去?”
“好啊。”何惜点头,他在吃rou,口齿不清道:“我在这边还要待几天,你先打五千,不够再说。”
何惜花钱从来不计较。和胡天在一起后,更是如此。他会用胡天的钱,偶尔也会送胡天礼物,他眼光挑剔得很,看中的东西向来不便宜。两个人都不是在乎这些身外之物的人,谁花得多谁用的少,从来没人花心思去算。
而且胡天巴不得何惜用他的钱。每次给何惜打钱,胡天心里都很踏实。可能觉得感情太飘渺,只有金钱才能留住一个人吧。
虽然他很清楚何惜并不是这样的人,但这并不影响他自我安慰。
胡天有两个手机,公私两用。没一会儿他就把钱给何惜转了过去,问他“收到了吗?”
何惜用手比了个飞吻。
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车辆依旧纹丝不动。车里的空气有些闷热,胡天打开窗,叫住一个刚从前面看了情况回来的老哥“兄弟,这前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堵了这么久?”
那老哥一脸晦气“还能怎么?车祸呗!闯红灯,听说死人了,大卡车!哎,估计没一两个小时动不了了。”
胡天道谢,那老哥摆摆手走了。
胡天关上窗点烟,对何惜道:“我这边还有得等。”
“等就等会儿吧,你没事就好。”
抽完一根烟,胡天突然想起了正事“你能不能早点回来啊?你看我们谈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