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剧透一下。
许之羽:要不是我机智,这就是个bg了!
☆、不算好天气
这一句话里带的刺,扎进了所有人的皮rou里。
伤不及筋骨,却让人不敢触碰。否则那刺将会越钻越深,直至扎穿心肺。
付一卓自然不用说,他是导致许之羽自杀的始作俑者。虽说他的最初目的并非如此,但并不因此而无辜。
何惜更是牵连至深。每晚的噩梦依旧在延续,梦里的世界太令人窒息,便用白日来做逃避。
而胡天,他是憨直,不是呆傻。
与何惜相恋后,胡天就一直在刻意遗忘许之羽这个人。虽然胡天心中比谁都清楚。许之羽早就死了,他再也无法撼动自己分毫。但同时心中又有另一个声音在说:你哪怕是心之所向情之所至又怎样?从你对何惜抱有不该有的感情那天起,就是对许之羽的一种背叛。
许之羽的死固然是一个契机,但这并不代表胡天就可以趁虚而入。
这世上的人千千万,出色的男男女女数不胜数,与何惜能相配得大有人在。却不应该是胡天。
他曾是许之羽最好的兄弟,而何惜曾是许之羽最亲的爱人。不论是出于人情世故或是兄弟情谊,胡天都不应该走出这惹人闲言碎语的一步。
但人的情感不像法律有律条,也无法用尺子来衡量规划。胡天忍耐过,他压抑自己的本心,试图将感情局限在安全距离外。否则也不会时隔四年,才重提情爱。
但他战胜了一时冲动,却输给了一念之间。
很多决定都是在一念之间做下来的。
那天他陪何惜去扫墓。看到那青烟飞得再高不一会儿也会散掉、看到坟边长了一茬又一茬的杂草、看到自己指间的烟,燃烧过就成了灰。
那一刻,他突然惊觉,原来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人这一生就是这么神奇。或许上一秒还在感叹前路漫漫大好时光,下一秒低头一看,脚下的路所剩无几。
就那么短暂的一两秒,轻而易举地推翻了他坚守了七年的想法。胡天将烟灰掸在地上。心说,我总不能比一支烟还窝囊。
不燃起一把火,怎么知道烧尽后,是钻石还是灰烬呢?
所以不论许佳期和付一卓怎么看待这段自私的感情,胡天都不会后悔。
他怕的是,何惜会放开手。
胡天嬉笑无畏的外表下,掩盖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
偌大机场的角落里,周围的来往的人流不息。他们四个却像被按了定格键,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
付一卓见何惜脸色不好,胡天也面带不悦。知道是许佳期的话太过刁钻,叫人无法回答。
他只能把自己当成一个局外人,站出来打圆场。
“何惜,做了这么久飞机累了吧?”付一卓将许佳期挤到一边“我带你去酒店休息。”
“不行,乔景明在KTV等我们!”
提起乔景明,让许佳期的情绪稍微平和了下来。她垂下眼帘,淡淡道:“明天我结婚,你们别让我难看。”
何惜只能拖着疲倦的身体随她去了KTV。
新时代的男女若想在结婚前最后放肆一下,单身派对是必定的流程。许佳期倒没有这个想法。但乔景明那边的几个同辈亲戚一直在起哄,百般无奈之下她只能应下,并承诺接机后会带人过去。
乔景明作为主人公之一,自然要在那里陪着。他实在脱不开身才会让付一卓陪许佳期来接机。
胡天把两个人的行李箱塞进付一卓后备箱里,四个人驱车来到KTV。许佳期报了包间号,服务人员带着他们在装修堂皇的走廊里穿梭。
年轻人多就是闹劲儿大,连隔音墙都隔不住他们的鬼哭狼嚎。何惜几人还站在门外,那歌声就挤过门缝往他们耳朵里挤。
“那就是青藏高——咳咳!”
那哥们儿估计是唱岔气了,好一阵咳嗽。咳的时候话筒还在嘴边,整个包厢都跟着他一震一震的。
服务人员憋着笑,那手都在抖,帮他们推开门就迫不及待转身走了。生怕下一秒就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许佳琪带头走进去。紧跟着付一卓、胡天,最后是何惜。人还没站稳,包厢里就闹翻了天。
没办法,这包厢里虽然人多,但架不住一个个的歪瓜裂枣。刚才除了乔景明,就再也找不出第二个长相及格的男人。现在一下就来了四个,还一个赛一个的好看。最后何惜踏进来的时候,角落里几个抱团聊天的女士顿时眼前一亮。
包厢中央有个拿着话筒的老大哥,刚才高歌的那人估计就是他,现在脸都是红的。他醉醺醺地走过来,拍拍何惜的肩,道:“嘿!这哥们儿合我眼缘,一见如故!好像认识了很多年似的,来,话筒交给你,想唱什么我帮你点!”
何惜受宠若惊,连忙谢绝。他是个音痴,宁愿上去跳舞都不愿意开嗓。 以前每次和朋友们去唱K,但凡何惜拿起话筒,就会有人在下面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