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何惜平时懒得跟冬眠一样,但他一旦认真工作起来,就是彻底的反差。用废寝忘食四个字来形容那是再恰当不过了。
家门紧锁,手机关机,何惜可以一连好几天不睡觉。饿了就啃那天在超市买回来的熟食,实在累得不行了就坐在凳子上眯一会儿。俨然一个创作狂人。
连吃喝都顾不上,更别谈其它方面了。陷入工作状态的何惜通常不修边幅。头发乱糟糟,衣服也紧着最舒适的来,忙起来还不喜欢穿鞋,觉得它会影响自己的发挥。
这样的形象,放在别人身上那就是一个死宅。但何惜不同,哪里不同呢?大概是因为他爸妈,给了他一张好脸。
别人是邋遢、颓废,他就是不羁、潇洒。特别是当他捧着调色盘,手握画笔一点点细致描绘的时候,似乎整个人都在发光。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气,何惜也不例外。
全副身心都放在创作上,何惜已经没有了时间概念。当他描完最后一笔再抬头时,有点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胡天是知道他脾气的,这么多年虽然也习惯了,但还是忍不住担心。哪有人会连续把自己关在家里好几天,自己不联系外界,还不准别人联系他。
每天下班了,胡天都要在何惜门口待一会儿。什么都不做,也不敢敲门,站站就走。
要不是那天在超市采购了大量食物,真担心何惜会不会饿死。
煎熬了几天,这天胡天上班时,手机突然响起了一个很鬼畜的铃声。这是他专门为何惜设置的,生怕自己错过他的电话。
这个铃声,提神醒脑。具体是什么这里不方便透露,只需要知道,此铃声一旦响起,方圆百米无人能敌。
让何惜听到了估计得打死他。
何惜在电话里约他晚上吃饭。胡天一叠声地应好,肩膀夹着手机两只手飞快地收拾着桌面。看到一半的文件“啪”地一下合上,任何事情都阻止不了老子谈恋爱。
心情飞扬,胡天几乎是一路飙着车赶到何惜家。按门铃,一直按,按了半天,人不在。
胡天以头抢地。
何惜出门剪头发去了。
脱离出了玄之又玄的无我状态,何惜第一件事就是照镜子。
每次照,每次都被自己吓一跳。
头发已经长到令人无法忍受的地步。他匆匆洗了个澡,换上一身体面的衣服,拿钱出门打车。
走进理发店,托尼老师顶着飞机头不顾何惜的意愿向他推荐了一系列发型。据说是时尚界的标杆。
何惜把头摇成了拨浪鼓,看向托尼老师的双眼里充满了恐惧。
见何惜并不好骗,托尼老师终于不再浪费口舌。他把书往桌上一丢,道:“那我给你就给您染个色吧?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喜欢染色。”
“不用了,谢谢。”何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帮我剪短一点就好。”
想了想,他用手比了一下“就剪到这儿。”
不得不承认一件事。许之羽虽然不是何惜肚子里的蛔虫,但他对于何惜的了解,却比蛔虫还要透彻。
何惜紧张地看着托尼老师的一举一动,生怕他一剪刀下去就毁了,不论是长了还是短了都不好。
因为,这个长度,最适合我。
作者有话要说: 提醒一下,胡天并不是正牌攻。
☆、你应该爱我
约好了一起吃晚安,何惜就不会食言。他出了理发店之后拐个弯进了一家饭馆,和服务员沟通点餐。
胡天这人纯粹的很。爱吃的菜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样,从学校食堂吃到公司食堂,他的口味就没变过。无非就是大鱼大rou,口味比何惜还要重,吃得又多。高中那会儿他们仨一起吃食堂,何惜永远都保不住自己碗里最后一只鸡腿。
尽管胡天事后会用零食来补偿何惜,但仍然免不了一顿暴打。
还是男男双人混打的那种。
现在看来胡天年轻时也是贱得不行。
一想起胡天那饕餮一般的胃口,何惜就心疼自己的钱包。点了满满一大桌子菜,何惜特意叮嘱要大份,就怕喂不饱胡天那只猪。
嘴上说得好听,全部是为了胡天着想。但事实上,胡天只是何惜打的幌子而已。
这几天啃干粮啃得何惜嘴里一点rou腥味儿都没有了,胃里的油水也早已经排了干净。这会儿闻着饭馆里的菜香,何惜感觉自己能吃下一头牛。
把地址发给胡天后,何惜就坐在凳子上玩手机。他的手机几天没开机,上午连上网络的那一刻就开始响个不停。短信电话微信等等各大社交软件全都在蹦跶,直响到现在还不消停。
何惜回的第一个人是他恩师。说参展的画已经准备好了,赶明儿就去登门道谢。
然后就是付一卓。再三保证自己没事儿,没死,活得好好的。才让付一卓安下心来。
接着就是许佳期。她提醒何惜结婚请帖已经寄过来了,让他不要忘了签收。何惜回了句遵命。
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