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都赢了你们的人,你还想怎样?”张小白急了,他还惦记着墨水胳膊上的伤。
赵刚板着脸大吼:“台下的人闭嘴!”他转而面向什墨水,“小姑娘你说,你们既然进了这个门,断然没有就这样匆匆离开的道理。”
什墨水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台下的张小白他们,漠然开口:“刚才那一下,他若是最后不跟我较劲,或许不会受伤。有一点你说错了,我用得确实是拳劲,只是看起来像是摔跤把式。”
“好,既然你自己都承认了,那便不作数了。我们再比一次。”赵刚拉开架势,“这次你若是赢了我,不仅瘦杆儿的伤我不用你负责,我也不会再说黑白拳不如自由搏击之类的话。”
什墨水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走到护栏边上,靠近张小白:“小白,我没事,还能再比一场。”
“墨水姐,我们已经赢了,是他们耍无赖,不关你的事,我们走吧。”张小白一点都不想让什墨水再跟人打架,“师父不是总说虚名什么的不重要吗?你又何必跟他们争个高下?”
☆、67
张小白这话甚是有理,可形势却由不得人,什墨水轻轻笑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她转头面向赵刚:“开始吧。”
“墨水!你身上还有伤,不能再打了!”张小白扒住旁边的栏杆就要往上爬,可他刚一伸脚就有人给他拽了下来。
“你咋呼什么?没看你女朋友不愿意下来吗?”拽他下来的人长的凶神恶煞,穿着俱乐部的统一服装,一看就是俱乐部的人,“你要是真怕她受伤,早先别让她上台啊!打了人就走,在我们这儿可不行。”
张小白身形一晃,一个换劲,摆脱了此人的力道。
他不想跟人理论,尤其是这家伙看上去也不是赵刚那样“管事”的,就更没必要跟他浪费唇舌。
只是,他不想理人,那人却是来找茬的。
“哎哟,有两下子啊!”那人一边说着,一边却如饿虎扑羊向张小白扑过来。
张小白若是防备着他,或许这一下他真能躲开,可他此时,心思全在什墨水身上,谁又能想到,在台下面,也会有人大打出手。
他没想到,什墨水却看到了。
“小心!”当即,什墨水便要翻身下台,去帮张小白挡住那人的偷袭。可她一分神,赵刚却是瞧准机会,一个跃步刁住什墨水的手腕骨。
什墨水脱身不及,手腕处传来一阵锥心剧痛,痛楚沿着肌骨一路向上蔓延,直至她手臂上的伤口。她清楚,这是伤口裂开了。
眼见着张小白就要被那彪形大汉一掌拍翻在地,她哪还有心思去管自己的伤口?然而变数,便在这时发生。
本该偷袭得逞的那人突然大叫一声,弓起身子连连后退。
他一退,众人这时才看清,张小白的身边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此人负手而立,仿佛刚刚打在大汉腹部的那一拳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张小白后知后觉地看向他:“多,多谢。”他听到什墨水提示,虽然有所反应,但终究还是稍晚,打架的时候,慢了半拍,便就是慢了,他已无路可避,只是没想到,竟会有人出手帮他。
儒雅男子着一身唐装,微向张小白一颔首,便目光如炬般转向了台上的什墨水。
说来话长,一切不过是在赵刚抓住什墨水手腕的瞬间完成。
赵刚是下了狠心的,刚在外面,他就说要让这小丫头尝尝骨折的滋味,他这一握,便真就带了十足的力气。在他看来,女人天生骨质柔弱,街上随随便便的一个女子,若是落到他手里,岂不是任他揉捏?可事与愿违,他这凶狠一握,带了十二分的气力,本应连顽石都能捏碎,然而眼下,他却感到自己像是握住了一个圆滚的蛋,任他如何用力,都奈何不了它。
他气得牙痒,鸡蛋握在手里很难捏碎,他记得初中物理课上好像讲过,那时他想,谁会傻到去跟一个鸡蛋过不去?当时老师好像说了一种可以让鸡蛋碎裂的方法,是什么来着?
“喂,你的骨头都要被我捏碎了,还有心情管别人?”
什墨水见张小白被人救下,虽惊讶于救人之人的身份,但因处于对战之时,她的心神早已收了回来。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手腕处骨头所承受的压力,手臂上的伤口处也传来濡shi的感觉,又开始流血了,看来早上的汤白补了,都顺着伤口淌出去了。
倒是无碍,只是“敌强我亦强”怕是用不出了,便只好“敌强我弱”,攻敌之所必救,迫使他主动松手。
什墨水另一只手已随心而动,拳带风直取赵刚面门。
赵刚本不想避开,打算宁可挨了这一拳,也要先捏碎她一两块骨头再说,不曾想,这拳上忽的弹出两指,正向他双眼抠挖而来,他若是不避,怕是双眼要废。
这姑娘心思怎如此歹毒?赵刚暗自这样想,却全然忘了他要捏碎人骨头的事情。
赵刚向后急闪,但手上的力道却不肯松,拽着什墨水跟他一起退后,他脚下已经暗暗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