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以说莹尘算得上很好的婆婆了, 鲁氏心中高兴, 言语中又亲近几分。她心想,这泰元郡主果然非寻常女人可以比拟,她大度和蔼,从不会在这等小事上去难为别人。
就连鲁氏的心腹丫头回到房也道:“奴婢放在让人在府里打听了,姑爷原本房里放着人, 听说您进门, 都打发出去了, 还备了嫁妆。”
鲁氏自然不在乎这个, 都是大家子出身,丈夫二十多岁的人了,身边不放两个人那才是奇怪。但即便如此,婆婆也愿意给她体面,在她过门之前把人打发出去,怎能让她不感动。
且不说建业候府, 燕循看到秦澄上的折子后,就喊了他过来,指着折子问道:“怎么表姐觉得不妥吗?”
秦澄叹了口气:“她就是觉得不大妥当,那北羌以前不过撮尔小国罢了,土地贫瘠,根本毫无可惧。可年轻的北羌王一上来就把荒漠变成了绿洲,再收服周边小国,如果不是有些微可能,何必挑衅大临。她总是这样担心,我和她说了,皇上已十分妥当安排,她非要臣上折子,说是担心大临。”
年轻的帝王还未曾经历过来自敌国的战争,他上位的时候,是依靠正统的力量,所向披靡,再者当年还要王德鑫将军在,但王将军早已死去。建业候秦澄虽然是好人选,但不可否认,表姐沈莹尘才是真正的所向披靡。
但杀鸡焉用牛刀,燕衡抬手:“这事你多去安抚表姐便是,出征有你在,我也放心。”
秦澄见皇上用“我”表达,这才跪下表示感谢。
燕循见完秦澄后,又召了大皇子过来议事。大皇子的缺点燕循当然知道,但是不能因为知道他这个缺点就不让他改正,他想做明君,也更想做一位好父亲。大皇子是庶妃所出,但是是他头一个儿子,人憨直可爱,就是有些不拘小节。
以前秦澄做过他的师傅,现在又是主帅,他期盼着儿子能够从秦澄身上学到不少经验,总不至于日后打仗,永远都靠秦澄和沈莹尘吧。他们虽好,但年纪也三四十岁了,还能打几年,以后还不是要依仗年轻人,更何况兵权在别人手中,他也并不是很安心。
这个时候的大皇子意气风发,燕循笑道:“你来了就好,放在建业候刚刚出去,他跟朕说这场战事事关重大,务必要小心,这话朕也说给你听,你要打起Jing神来,别只想着自己如何建功立业,还得要听主帅的。”
大皇子心中不大服气,但也知道皇上此时是在告诫他,立马表示:“儿臣一切都以建业候马首是瞻。”
“倒也不用如此。”燕循眯了眯眼睛,皇子代表的是皇家身份,哪里能对主帅马首是瞻,“北羌不是好对付的,建业候打过仗,知道如何调配。”
“是。”大皇子低眉顺眼的回答。
燕循看他这样乖巧的样子,倒心里一软:“你这次回来,朕为你选个才貌双全的王妃给你。”
大皇子耳朵一红,落荒而逃,这些皇子们别看侧妃庶妃都有,但正经的王妃没进门,始终算是单身。
这大皇子走出去后,又去了许宁妃那儿,现在许宁妃不受宠,但有大皇子这个儿子在,宫中的人对她倒是颇为尊敬,她的日子还算好过。
此时她正拿着绷子在绣花,一见到儿子,便什么都放在一旁了。
“大皇子怎么来了?”
大皇子笑道:“父皇喊儿子有些出征的事情,儿子去见了父皇后,顺便来您这里看看。”
许宁妃屏退了下人,拉了儿子坐下,偷偷的问:“你和建业候出征,他不会弄鬼吧?你最好凡事都要和柏家商量,别着了人家的道。你不知道以前皇上还在行宫的时候,沈莹尘和秦澄夫妻那是让大临的将士人人都服气的人,他们很是专横,你可不要因为自己是皇子就和他们硬碰硬。”
许宁妃以前是柏皇后的贴身心腹宫女,要不然以前也不会被抬举成了妃子,就是因为如此,她知道为什么柏家那样忌惮秦澄夫妻,这俩人,男的靠着皮囊看似偏偏公子,其实内里狡猾极了,女的倒是强一点,但装模作样的,看似是好人,其实满腹诡计。
她知道这二人是鬼魅小人,自然要提醒儿子。
大皇子不大在乎:“那建业候再厉害,也不过是主帅,我虽然是监军,却是代表皇上,他能奈我何?再者,柏老也说了,父皇有意要封儿子,给儿子爵位,这次我必要做出一番事业来,不能让建业候把功劳全部抢了。”
看着儿子这么大的志气,许宁妃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她毕竟是深宫女人,一听说是柏老发话,就不敢再多说。别看许宁妃的家人在外好似很嚣张,但许家还是事事要听柏家的,出身和见识不是转眼就能改变的,也不是人人都是卫子夫,有那么一个弟弟卫青的。
女人到底关心儿子的婚事,“你父皇没跟你提你的婚事?”
大皇子不复方才在御前那里害羞,转而道:“父皇说替儿子娶亲,但儿子想娶柏氏女,母妃看呢?”
许宁妃笑道:“那当然好。六皇子如今才是黄毛小儿,皇上待他虽然不一般,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