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打牌、下棋或聊天。
我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随意尝了一些小吃,便站在靠窗户的桌旁看别人下棋。有人输了棋,我替换了他,很快连胜了对手两盘;心里又惦记着阿霞——我觉得没趣,自觉退了下来。项灵递给我一只大苹果,我随手揣进了兜里——我想把它留给阿霞吃。趁别人不注意,我又偷偷地往兜里揣了一只苹果和一些糖果,跟项灵打了一声招呼后,我便急急地往阿霞宿舍赶去。
我几乎是小跑着到阿霞宿舍的。这次我直接敲响了房门,一点也不觉得胆怯,满怀着高兴和渴望的心情。
门开了——是阿云。我进了屋——又不见阿霞的身影。尹平和他那位同学坐在房间里看录相。我同他们打了声招呼。
我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不见阿霞我的心里空空荡荡。
“阿霞呢”我刚坐下就忍不住问阿云。
“洗衣服去了。”阿云说。
“洗衣服?”我听起来很新鲜。我觉得洗衣服只是阿云的事。
“阿霞不是很懒吗”我试探着问阿云。
“不,”阿云说:“阿霞可勤快啦。”
我听了心里一阵高兴,觉得不应该冤枉阿霞。接着我想到现在是冰雪消融的寒冬。“这么冷的天洗衣服,阿霞的手能吃得消吗?”我似乎见到阿霞那冻得通红的小手,我的心隐隐牵动起来。
我边和阿云聊天边等着阿霞回来。我对录相提不起一点兴趣。尹平和他的同学看完录相后便离开了房间,可我还没有走的意思。
渐渐地我已没什么话说。好长时间我们都沉默无语。我摹地感到不好意思起来。我把捎给她们的东西放到桌上,转身出了房门。
在走回宿舍的路上,远远地我就注意着咖啡屋。咖啡屋的房门一直紧闭着。想到阿霞不在咖啡屋里,我的心里一阵失落。但当我正准备踏上通向宿舍楼的台阶时,似乎隐约听到从咖啡屋里传来音乐声。我心神一动,走近咖啡屋仔细静听了一会——没错,是有音乐声。
“会不会是阿霞呢”我心想。没等自己作出判断,我已敲响了房门。我的心忐忑不安地跳着。
门开了,阿霞俊俏的脸露了出来。
“可以进去吗”我胆怯地问。
阿霞看了我几秒钟,一丝微微的笑意在她脸上荡漾开来。
“进来吧。”她轻轻地说。
我进了屋——门关上了。我四下里打量了一下: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房间呈长方形,两边倚着墙角各用印花墙板围了两个小单间;中间靠墙壁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两边各摆着一把椅子。整个房间显得整洁、小巧而Jing致。音乐是从挂在印花墙板上的那只小录音机里传来。
阿霞把录音机的音量调小了些,招呼我在椅子上坐下,便忙着收拾起房间。
“你下午没去看录相吗”阿霞问。
“没去。”我回答说:“我和一个朋友去参加了学校的春节联谊会。”
“春节联谊会”阿霞来了兴趣:“在哪”
“在一幢教学楼下面的一个房间里。”
“哪幢教学楼”
“从Cao场北面的那条道上上去……在马路的右边,前面一幢楼房。”
这时阿霞己收拾好房间站在了桌旁。
“我刚从你宿舍那边过来,你姐说你洗衣服去了。”我说。
“还没洗呢。”阿霞低下头说:“我明天洗。”
我听见录音机里正在播放一首流行歌曲,那首歌名叫,我在S大学的室友阿发经常唱的。
“你喜欢音乐吗”我问阿霞。
“喜欢。”
“那你喜欢民歌吗”
“不喜欢——不过看什么歌。我更喜欢流行歌曲。”
“我倒较喜欢民歌,”我说:“我觉得民歌才有韵味,如、我都喜欢。”
阿霞用那双美丽的眼睛望着我。
“在学校里我常借音乐消遣……我常逃课——我不喜欢自己的专业。”我说。
我望着阿霞——我能感觉到她眼神里那温柔的光芒。
“你的专业不是挺好吗”阿霞问。
“可能吧——可我就不喜欢。马上就要毕业了,可我什么都没学到……在学校里我什么都干,只是没做坏事。”我说。我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阿霞。
“那你毕业后准备干什么呢”阿霞问。
“反正不会干自己专业这一行。”
“对,你可以在别的方面发展。”阿霞马上接过去说:“其实……我也不喜欢自己的专业……我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别急……总会有办法的。”我安慰她说。
接着我们都沉默不语。我看见阿霞依旧站在桌旁。
“阿霞,坐吧。”我说。
“让我站着。”
过了一会儿——
“你喝水吗”阿霞轻轻地问。
“来一点吧。”我说。其实我一点不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