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灰眸中穿过。
他转过头时,颜凉子在他眼中看到了余晖和浊云组成的火烧云,深邃幽远。
颜凉子将托盘放在书桌上:“休息一下。”
墨潋托起她的下巴,拂去她脸上的面粉:“做了什么?”
颜凉子推开他接下来准备捏自己脸的手,将托盘里的食物和杯子一一摆出来。
粉色的小圆饼盛在剪花油纸里,烤得微酥焦黄的水果派冒着热气,沙拉淋着ru白酱汁,浅红色果汁里有果rou沉淀。
“草莓小甜饼,草莓派,草莓沙拉和草莓汁。”
“全是草莓?”
“现在是草莓成熟的季节,价钱也比较便宜。”颜凉子拣了一块小圆饼递到他嘴唇边,“来,张嘴。”
墨潋握住她的手,舌尖擦过她的指尖,又在她指尖上咬了一口。
神经末梢集中的尖端被逗弄过去,颜凉子颤了颤,迅速抽回手,有点生气:“你这些毛病能不能改改?”
墨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在她伸手去拿第二块圆饼时举起整个托盘到她够不着的高度。
颜凉子恼怒地踮脚去抢,重心不稳扑倒在他胸膛上,跳起来时额头险些撞到他高挺的鼻梁。
闹了半天,最后颜凉子乖乖地坐在他怀里吃东西。
她抬头时,才发现书桌正对面的墙上,雕刻着整张世界版图。
眺望整个世界,这算是墨潋的一项迷之爱好。在妖界的住处就是,来到人界也没变过。
颜凉子转头望他。他眼中动人的阳光已经褪去了,满目Yin云辽阔得仿佛藏纳了一个王国,一砖一瓦,一花一草,宁静的国王湖与永不落下的旗帜。
墨潋低头凝视她,目光比注视着整个世界更为入迷。
颜凉子实在受不了跟他这样对视,便挪开视线,在书桌上打转转。
书桌上放着不少前任房主留下来的杂物。一卷被灰旧绸带系住的纸页摆在台灯边,颜凉子好奇地拿过来,抽开绸带系成的蝴蝶结。陈旧的纸页一下子摊开,带起的轻微气流中扬着无数尘埃。
纸页泛黄,仿佛被火烧过一般,绵软得一碰即碎。上面模糊残缺的符号勉强能分辨得出是一些文字
墨潋揽住她,下巴蹭着她的耳朵,视线掠过她的发梢,缓缓开口念诵:
“你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致缺乏,你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领我至可安歇的水边。”
颜凉子能感受到腰上沉稳有力的桎梏,低沉的磁性吹拂进耳洞酥软了耳道。词藻优美的句子配以他的声音,一字一词都要命的迷人。
“你使我的灵魂苏醒,为自己的名引导我走向义路。”
“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
“因为你与我同在。”
轻柔降下的尾音踩着钟表的转走声,让人陷溺其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似乎是改编自圣经的情诗。”墨潋向她解释。
“诶啊……是吗?”颜凉子有点慌乱地回答,同时用手按住胸膛,尽量抚平被拨乱的心律。
“那这个是什么?”她拍了拍桌上一台破旧的机器,转移话题。
“老式放映机。”墨潋修长的手指搭上那台机器,找到开关轻轻按下。
镜头中打出一束光,在对面雕着地图的墙上投下巨幅画面,无数尘埃浮动的轨迹在光缕中清晰可见,投在画面上像是积雪里掺进去些许沙子。
看起来差不多要报废的东西竟然成功打开了。
画面开始变化,纯白的一片中浮现字迹。
颜凉子很怕是恐怖片,本能地往墨潋怀里缩了缩。墨潋不禁莞尔,收紧手臂让她感受到妥帖的安稳感。
出现了一串花体的意大利语,下面带有翻译:。
“……”怎么跟想象中不大一样?
屏幕上出现一间沐浴着黄昏余晖的房子。俊朗的男人和漂亮的女人懒散地相偎在沙发上,他们轻声交谈了几句――
然后开始脱衣服。
“等等……”颜凉子难以言喻地盯住屏幕,“这不是情色电影吗?”
“看起来是这样。”
女人的衣服已经脱了一半,优雅的长裙领口大张,衣褶堆至腰间,优美的肩背、微凸的锁骨、饱满的ru、紧实的小腹,全部暴露在男人细致爱抚的手掌下,像发情的母猫似地倚在沙发里扭动,眼中柔波荡漾。
颜凉子注意到她穿着一件相当情趣的内衣,轻薄半透的布料,翘起的ru尖和深粉的ru晕像雾中的花似的若隐若现。
颜凉子立刻窜起,用手挡住镜头,回头冲墨潋喊了一句:“不准看!”
光束消失,书房里只剩下昏黄的阳光和浮动的尘埃。
墨潋不由得失笑,揉着眉心回答她:“好,不看。”
“啊――”女人柔媚动人的呻yin从落灰的音响里钻出,带起空气里尘埃的sao动。接着是男人低声的调弄,还有细微的厮磨声。
午后的阳光染上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