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美貌所震撼。这么美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哀伤的神情?
“不用,谢谢。”她转回头,继续默默走着。
她仿佛走过了四季,又仿佛走过了慢慢的一生。
走累了,她低头看着脚上的鞋,想到早晨苏瑞给她穿鞋的情景,就不忍心脱掉它,好像只要脱掉,他就真的会离开,再也回不来了。
***
夜深,苏瑞推开房门,屋里没开灯,静悄悄的,他心下一沉,抹黑打开灯。
灯晃了一下,亮了起来,他看到蜷缩在沙发上熟睡的程雨茉,她还穿着礼裙,脚上的鞋子也没有脱。
她的脸很红,苏瑞皱眉走过去,手轻轻扶上她的额头。
程雨茉感觉到被人抱起来,从梦中惊醒,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苏瑞的刹那,不相信地揉揉眼睛,轻声问,“我是在做梦吗?”
“你走回来的?”苏瑞刚刚脱下她的鞋,看到她脚后跟磨出了水泡,心疼极了。
程雨茉意识到不是做梦,牵起嘴角说:“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傻瓜,我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
程雨茉笑着点点头,手抚上他的胸口,疑惑地问,“你衣服怎么都shi了?”
“没事,被水浇的。”
为了逃出来,他放了把火,把酒店的人弄的鸡飞狗跳,趁乱逃了出来。
苏瑞抱着她往出走,程雨茉看他开门,拉拉他的袖子,“去哪?”
苏瑞低头看着她,“去医院,你发烧了。”
程雨茉突然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撒娇道:“我不要去医院。”她把头靠在他的胸口,“能就这样陪陪我吗?”
苏瑞点点头,把她抱进卫生间,“先洗个热水澡吧。”
“一起洗吧,你也shi透了。”
苏瑞很吃惊,没想到她会这么主动。
程雨茉拧开水龙头,浴缸里慢慢蓄着热水,蒸腾起白色的雾气。
苏瑞把她的肩带拉到手臂上,裙子顺着身体滑落,她的身上只剩下白色的内衣。
她的小脸红扑扑的,苏瑞的手指灵活地解开她的扣子,胸前的内衣弹开了,他们像初次面对彼此一样,神情紧张。
程雨茉褪去身上的遮挡,垂眼,一颗一颗解他衬衫上的扣子,解完扣子,手滑到腰间,把他的皮带解开了……
水很快就蓄满了,苏瑞把她抱进浴缸,她躺在他的怀里,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没有了衣服的阻挡,他们靠的更近了。
苏瑞在水中握住她的手,手指缠绕在一起,他低头,脸在她的耳边摩挲。
水汽升腾,他喉结滚动,声音嘶哑地说:“今天,对不起。”
程雨茉知道他指的是陈诗缪的事,但是她没生气,转过头,轻轻吻了他的脸颊一下,“我没怪你。”
苏瑞知道她是把心事藏得很深的人,有些焦虑,总觉得她有点不对劲,但又想不通,只好把她转过来看着她。
眼前的女人娇艳欲滴,蒸气凝结的水珠散落在她白嫩的皮肤上,一丝.不挂的她,别有一番风情。
苏瑞紧了紧喉咙,努力克制身体的反应,把头抬起来,只看着她的脸,“我觉的你不开心。”
程雨茉是不会告诉他,今天听到的那些话的,她牵起嘴角看着他,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都是深情。
她伸出手,指腹触上他的胸膛,按着他肌rou线条的轮廓抚摸着。
她手上带电,每滑动一下,苏瑞的身体就跟被电击中一般全身颤瑟。
程雨茉扬起小脸看着他微微眯起的眼睛,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她只是想在最后的一段日子里遵从本心,尽情放纵。
因为她要把一辈子的爱都挥霍掉。
情.欲在无尽的黑夜蔓延,爱在激情中放肆消耗……
***
第二天下课后,苏瑞还有课,程雨茉就自己先回了公寓。
站在公寓门口,她熟练地输入密码,门“咔嚓”一声开了,还没进门,就听见屋内传出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
她的第一个反应是家里进贼了,连鞋都没有换,手杵着门,拿出电话随时准备报警。
似是屋内的人听到了开门声,几秒钟后,从厨房走了出来。
两人刚一对视就都傻眼了,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还是程雨茉先打破了二人尴尬的沉默,“你好。”
简简单单两个字,她在跟苏瑞的前任打招呼。
陈诗缪手上还拿着锅铲,身上围着一件rou粉色的围裙,是苏瑞家的。
她忙收起眼中的慌张,礼貌地说:“你好,我是陈诗缪。”
程雨茉只是点点头,没有介绍自己的名字,她是要离开的那个人,没有必要留下姓名。
但陈诗缪不这样认为,从看到她进门的一瞬间,她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坚持都变成了深深的妒忌,她解下身上的围裙,语调和缓地说:“你叫什么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