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又是一声:“佑潜啊——”
得,叮嘱完还不放心,又来了。
骆佑潜叹了口气,气息喷在陈澄脖颈边,有点痒。
他翻身下床,径直拉开房门,即使制止了经理人第三声的“佑潜啊——”
“什么事?”骆佑潜神色不善。
“没、没事。”经理人尴尬一笑,打哈哈,“我就是来问问你,饿不饿,要不要给你一块儿点点夜宵。”
“营养师让我别吃夜宵。”
“哦,哦,那算了。”经理人缓解尴尬失败,往屋内瞄了一眼,飞快地溜了。
屋内最后一点旖旎氛围也被破坏,比禁欲更难受的大概就是反复起起落落,骆佑潜也不想折磨自己,刻意避开和陈澄的肢体接触,总算是把这天晚上挨过去了。
***
翌日。
骆佑潜没有比赛,原本打算带陈澄去街上转转,当作旅游了。
可惜两人的英语并没有这么过关,最后考虑再三,还是决定一块儿去看比赛。
陈澄不仅是支持骆佑潜打拳,实际上她这些日子来,看了不少拳击比赛,也发自内心认为这项运动有一种非常吸引人的魔力,激情与热血。
“我去趟厕所,你等我会儿。”陈澄说。
刚走进厕所隔间,她突然听到从门口传来几个男人交谈的声音。
随即,“咚”、“咚”、“咚”的拍门声一个一个传过来,是方才走进厕所的男人在拍门。
陈澄一惊,连忙抬起脚,营造出这间厕所里没人的假象。
很快,她所在的隔间门板上也是一声巨响,门外又响起一阵交谈声,而后每个门板都被打了一下。
陈澄后知后觉,发现这些人并不是什么女厕变态,而是在确定厕所里是不是有人。
陈澄那间,虽然门被锁了,可是因为她抬了脚,那些人大概是以为门破了,也就没理。
她呼了口气,腹诽着自己这遇到的是什么事,也不知道外头的人到底什么身份,害的她都不敢上厕所,只好抱着腿坐在马桶盖上。
她歪着头,百无聊赖,正犹豫要不要给骆佑潜发条信息说这件事。
又很快否定了,骆佑潜还要比赛,外面又有好几个男人,万一起了冲突,打赢了还好说,若是受伤还会影响后续比赛。
她一人在厕所隔间里胡思乱想,突然听到一句蹩脚的中文。
“次了这给药,身体会发森一些变化。”
***
“所以,你们怀疑这次比赛有人用药?”经理人坐在两人面前,低声问。
“我也不确定。”陈澄皱眉,“我只是怀疑,我听到那个人说什么吃了那个药,会让身体产生变化。”
经理人神色严肃下来,又忽然想起什么:“佑潜,你这几天别乱吃乱喝什么,所有入嘴的东西,除了我们队里自己准备的,都不要吃。”
骆佑潜看了陈澄一眼,问:“他们的目标是我?”
“不确定,但是还是一切小心为好。”
陈澄心下一惊,不由握紧了骆佑潜的手心,骆佑潜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现在风头正盛,最重要的就是身体和名声,如果因为这事让你有了服用兴奋剂类的新闻,先前你打赢宋齐的含金量也会被人怀疑。”
“不过也别太担心了。”经理人说,“我一会儿就去调监控看看,不过这比赛承办方是美国,除了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否则靠听到的这么一句话和一段似是而非的监控片段,决定不了什么。”
***
第二天就是骆佑潜的比赛。
如今俱乐部格外看重骆佑潜,必定想尽办法不能让他出事,说难听点,输了也不要紧,身体是最重要的。
昨天他已经拿到了监控片段找到了那个时段进入女厕的两个男人,那条走道的光线昏暗,很难看清样子,他只好调大曝光度,让人尽力去找画面中的男人。
同时,骆佑潜的各项饮食都进入了严格监管中。
休息室内。
骆佑潜已经准备好要进行比赛,理疗师正在替他做赛前的经脉放松。
“紧张吗?”陈澄问。
骆佑潜摇头:“我不怕输。”
陈澄看着他,明白他意思。
骆佑潜不紧张,不是因为他肯定自己会赢,而是他不怕输。
“小伙子有点帅呀。”陈澄吹了声流氓哨,窝在沙发里,对着骆佑潜拍了张照。
十分钟后,骆佑潜便被通知去参加赛前采访,于是两人这才分开,骆佑潜去了采访室,陈澄提前去了比赛场地。
骆佑潜站在台上,任由媒体拍照,他神色淡淡的,显然对这一系列采访完全没兴趣。
终于结束。
他和另一个受采访的对手从一旁下台,各自抽了一瓶专门提供给选手的能量饮料。
骆佑潜刚要打开,突然想到经理的告诫,又重新拧紧了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