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景那张万年不崩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他的喉咙干涩:“对不起,不是这样的……”
初晚拨开他的手:“这些都不算什么,你知道我最难过的是什么吗?你妈妈生病了,你没有第一时间找我分担,我是你的爱人,不是你要照顾的小孩。我特别难过,发生这种事第一时间陪在你身边不是我吗。”
“所以你就要扔下我吗?这些……我都可以改。”
初晚别过脸去,不敢看他。这个一直意气风发的少年,何曾这么放低姿态过?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后天的飞机,离开了对方,都能成为更好的自己。”初晚轻声说。
钟景眼睛赤红,他捧过初晚的脑袋,狠狠地碾压她的嘴唇,辛辣味渡到对方口中,辣得她直掉眼泪。
钟景急不可耐地剥掉她的衣服,大手重重地捻.着她的下面,一阵颤栗传来,初晚死死地咬住嘴唇,拒绝这种生理反应,不让自己叫出声。
无论钟景怎么取悦她,初晚都是寡淡的脸。他一连熬了好几天的夜,眼睛里布满红血丝,一边狠狠地进.入她,一边说着难听的话刺激她。
“我Cao.你Cao.得这么爽,下面都情难自流了,你还舍得离开我吗?”
钟景狠狠地撞击她,凶猛又残暴,他一边前进,一边在她耳边说道:“你想离开我,死也要死在我身边。”
无论钟景说什么,初晚全程面无表情地受着。
做.完之后,初晚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将自己收拾干净后开始收拾东西。
钟景随意地坐在沙发上,他裸.露着上半身,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烟。他心里疲惫到了到极点,看着初晚一件件地收拾衣服,心脏像被人凭空劈开了一道口子,他止不住血,只有初晚可以。
初晚收拾好后,拖着一个箱子走到玄关处,空气是死一般的沉默。她想对钟景说点什么,不料钟景从背后将她死死抱住。
“不要走,好不好?”钟景的声音颤抖,带着祈求。
“你不能这么自私,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
初晚看着某一点吸了吸鼻子:“你以后少熬夜,不要喝酒,记得按时吃饭……”说到后面她发现自己说不下了,因为钟景哭了。
那晶莹的带着温度的眼泪流向她的脖颈,他没有发出任何一点时间。
这个拥抱停留了三分钟。
初晚用力掰开死死揽在她腰间的手,提着行李箱要走时。钟景忽然跪下来,抱住她的腿,他的喉头哽咽:“我有的东西本来就少,我不想连你也失去。”
“你给我起来!你这样算什么,你不要让我看不起你。”初晚回头去扯他起身,整个人都在抖。
一个185的大男孩跪在你面前求你不要离开是什么感受。少年在她心里一直是遥不可及的一颗星,他就这么跪下,初晚的五脏六腑都在疼。
时间的钟嘀嗒而过,初晚将家里的钥匙和当初钟景交由她保管的素戒留在了桌上。钟景窝在沙发上,脸上已经恢复了清冷疏离的模样,他盯着初晚吗,声音沙哑,却字字砸在她心上:“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在他放弃自尊和骄傲去求她未果时的,钟景决定这辈子都不要看见这个无情的女人。
房门轻轻地被关上,有风顺势涌进来,似乎连那人的气息都带走了。
钟景无意识地用手指扣着桌子,接着抓起酒杯狠狠地砸向那道门,连带钥匙和那枚戒指。酒杯被仍得四分五裂,沿着门掉落。破碎得不成样子,粘也粘不上。
那枚素戒也不知道滚向哪里。
山长水阔,前路迢迢,这辈子,谁都不要回头。
2018年7月15初晚独身飞往美国。
2018年7月17日钟景母亲于医院吞服大量安眠药自杀而亡。
有人说在前一天,看见了钟维宁来探望过他母亲。不过这些都是小道消息,没有得到证实。
初晚去美国的第一年,终于知道纸上谈兵四个字是什么意思。语言不通,说话结结巴巴的。
之前在课本里学的单词全都还给了老师。
倒没有像苦情女主角那样,一天要打几份工。初晚家里条件一直算还可以,足够支撑她留学的费用。
只是她逼迫自己去做兼职。从离开的那一天起,她就决心让自己走出来,成为一个优秀的人。
做兼职,每天能碰到各色各样的人,只有有人跟她说话,哪怕只是“谢谢”“欢迎光临”这几句话让她不孤独。
只有找事情做,让自己忙起来。她才不会有时间去想他。
这所学校的人都很优秀,竞争压力也大。她刚来的时候,被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嘲笑只会跳民族舞的中国妹。
连爵士都不知道的土丫头。
嘲笑她的人并不是嫉妒,别人就是单纯地看不起她。最可怕的是,这些人还很会逼自己,为了一支舞能练到半夜,只睡几个小时的那种。
初晚一边受挫一边鼓励自己,就当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