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有些别扭:“在上课。”
“什么时候去上课了?怎么不告诉我。”钟景挑眉。
钟景不问还好,一问初晚就有点鼻酸,她嘟囔道:“你人都找不到……”
电话那边发出轻轻的笑声,钟景的声音在冷天里听起来尤为质感:“回头。”
初晚下意识地回头,看见钟景站在离她两米之外的路灯下。初晚怔了一会儿一路小跑到钟景面前。他穿了一件烟灰色的大衣,衬得皮肤冷白,可仔细凑前一看,那是冷风冻的。
初晚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用双手去捧钟景的脸,试图温暖他。“你什么时候来的,等了多久呀?”初晚问。
钟景为了配合她,俯下腰笑着说:“没多久。”
其实是等了好久,一忙完空下来,脑子里全都是她。一下车就赶来见初晚,在这附近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四处晃荡了三四个小时。
初晚主动钻进钟景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她忽然想起什么仰头:“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
“辅导员。”钟景淡淡地提醒她。
钟景的风尘仆仆初晚不是没有感受到的,他下巴的青茬冒出,扎得初晚的额头有一丝丝疼。初晚推开他,忙说道:“你肯定很累了,早点回去整理休息一下,我们明天见。”
初晚急急地撤离,钟景侧头舔了一下后槽牙,她这么急急地赶自己走是怎么回事?钟景拉住她,示意初晚:“走之前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初晚瞬间明白过来,她的脸有些红,踮起脚尖飞快地往钟景脸上轻轻一吻。钟景扯了扯嘴角,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俯身亲了下去。
一开始是浅尝辄止的轻吻,等初晚完全沉浸在这个轻柔的吻里出不来时。钟景伸出舌头在里面来回扫了个遍,最后勾住她的唇瓣含在嘴里,允得她舌头发麻。
一个吻下来的,初晚被亲脸颊通红,乌黑的眼睛蒙了一层雾。钟景侧眸看她,视线紧接着移到她脖颈那块嫩rou上,喉头一紧。
早在很久之前,他就想尝一下那是什么滋味了。
初晚看他的眼神渐渐变暗,下意识地想往后退。不料钟景捧住她的脑袋,往脖子那亲了下去。
钟景轻轻地舔了一下弄得她皮肤战栗,接着不停地吮吸。初晚摸着他短寸的黑茬,忍不住开口:“呜呜呜,好疼。”
其实只有一点疼,还有一丝说不上来的酥麻感。
可初晚那句看起来是轻微抱怨的话,在钟景耳朵里完全是撒娇。
完全没办法抵抗。
钟景亲得更用力了。
最后他把初晚弄得衣衫不整才满意地放开她,初晚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拔腿就跑。初晚回到家准备洗漱,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脖子那一块印子红得鲜艳,像刚摘来下来的草莓。
初晚只希望第二天上课前赶紧消掉。
结果第二天脖子上还是有明显的吻痕在,初晚涂了遮瑕膏又有些不放心,最后换了件白色的高领毛衣。
初晚去谢眺越的时候,他正好刚起来。初晚笑着催促他赶紧收拾好准备上课。谢眺越定睛一看,“啧”了一声。
“男朋友回来了?脸上都怀春了。”谢眺越挑眉。
今天的谢眺越难得没有捉弄她,可也明显不在状态上。初晚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她用笔敲了敲桌子,开口:“你把我给你划的这些文综重点背出来,什么时候背出来什么时候下课。”
谢眺越眯着眼看她,有一瞬间想揭竿而起,但一想到他拜托初晚的事。整个人就像拔了胡须的老虎,不耐烦地说:“知道了。”
谢眺越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忍气吞声过,背着跟蝌蚪文一样的玩意,都是为了许芽那个臭丫头。
好不容易背出了个大概,谢眺越已经迫不及待地进屋收拾自己了。谢眺越本身长相就很英气的那种,这会把额前的碎发梳上去,挺鼻薄唇,气势逼人。
初晚仿佛已经看见将来他在生意场上生杀予夺的样子。
谢眺越整理好后,嫌弃地看了素面朝天的初晚一眼:“你去洗手间倒腾一下,用我妈的化妆品。”
初晚感到无奈,却还是去收拾化了个淡妆出来。化完妆的初晚清纯之中多了一丝妩媚,特别是那张樱桃唇,泛着潋滟水光,让人想要一亲芳泽。
谢眺越边戴腕表边吹了个悠长的口哨,初晚留了个白眼给他。
今千里。很特别的一家酒吧的名字,让人马上想到了酒一杯这句话。这家酒吧很大,两边的轮旋楼梯和打下来的灯光交错。一楼则是一个开放性的酒吧,晃眼的灯光和迷离色彩几乎让人眩晕。
有个大概是领事的,一见到谢眺越忙过来招待:“呦,小谢总,这是带你女朋友来了,还是老地方?”
初晚刚想反驳的,谢眺越回答了他的问题:“嗯,算是吧。”
领事立马弯腰,伸出手热情地说:“上面请。”
领事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里越发纳闷。有钱人的心果然摸不透,之前看谢眺越天天来今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