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伸手揉了揉脖子:“说吧,找我什么事?”
初晚卷曲的长睫毛小心翼翼地窥探他:“听说我昨天晚上吐了你一身,对不起啊。”
此刻做错事的初晚声音细细软软的,脸上的一副你拿我怎么办都可以的表情。
钟景下腹一紧,伸手拿了根烟,银质的金属壳撕拉一声,擦出了青蓝的火花。
他站起来往窗边吸了几口烟,过了一会儿才回头,他又不正经道:“怎么,想以身相许?”
钟景就是这样,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地点,随便一句话就能把你弄得脸红心跳。
初晚瞪他一眼,想起正事还没有问他:“昨天晚上,是你……是你……”
亲那个字,初晚也说不出口。
钟景看着她似笑非笑,歪着头看初晚,一字一句地说:“我把你怎么了?”
下一秒,他就敛起玩笑的表情:“我昨天一身酸臭味,没什么心情对你做什么。”
初晚松了一口气,心底却莫名闪过一丝失落感,到现在她也没捋清对钟景的感情。
想到这,初晚从口袋里摸出那个戒指递给钟景:“这是你那天落下的。”
钟景盯着那枚银色的素戒,没什么情绪地说:“先在你放着。”
“可是……”初晚想拒绝,这个东西一看就对他有什么意义,她怕自己一个保管不当,会弄丢。
“走吧,吃饭去。”钟景不等她开口,捞起外套就往外走。
夜幕很快降下来,四处灯火亮起。后街一片小吃街。红糖糍粑在油锅里滋滋地冒着油光。烧烤的香气顺着风一路飘过来。
摊贩呦喝着:“来一碗糖水呦,十洋厘,不甜不要钱。”
一地的烟火气息。
钟景问她:“想吃什么?”
“疙瘩面。”初晚摸着肚子答道。
吃完晚饭后,两人在校门口分别。钟景回到寝室准备歇息时,
江山川凑到他身边,像条警犬一样闻来闻去,接着摆出福尔摩斯的表情:“啧啧,让我猜猜,少爷身上这是沾了什么这么香?”
“原来是女孩子的香甜味儿。”
钟景皱眉,江山川从来都不是一个爱八卦的人,整这么一出,让人感到费解。
原来就是姚瑶给他通风报信说初晚如何在老虎头上拔须,老虎非但没有发威还甘愿照顾了她一晚上。
又鉴于之前钟景给初晚撑腰的种种,江山川把心底的疑问问出口:“你是不是喜欢初晚?”
钟景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江山川后背一凉,直觉这是死亡凝视。
时间过去大半,就在江山川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钟景沉声说:“会吓跑她。”
因为知道她是那样的性格,并且还有肢体障碍接触症,如果提及喜欢,不管怎么样都会吓跑她。
来日方长,慢慢来。她最终会是他的。
江山川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正要嘲笑两句,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却一直震动个不动。
“喂。”江山川不甚在意地应了一声。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江山川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江山川挂了电话后就开始收拾东西,他胡乱把几件衣服塞进黑色的背包里就要走。
“发生什么事了?”钟景问。
“我爸出事了,要回去一趟。”江山川神情紧张。
向来穿戴有齐,做事从不慌张地江山川走出寝室门没两秒又回来。
“Cao,”江山川返回来,“我忘记带身份证了。”
确认东西都完备后,江山川说道:“景哥,帮我请个假。”
“嗯,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钟景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下午上课的时候,钟景屁股都还没坐热。姚瑶顺着人群一路扒拉过来,在钟景旁边坐下:“江山川呢,他怎么没来上课?”
钟景不是个多嘴的人,只得简短地吐出几个字:“有事,请假了。”
“什么事,他生病了吗?”姚瑶立马问道。只可惜,钟景一脸的闭口不谈,姚瑶待下去也觉得得不到什么消息,就离开了。
上课的时候,姚瑶趴在桌子上神色恹恹,她发了好几条消息给江山川,半个小时过去了,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晚晚,你说江山川啥意思,前几天他看我穿得少,特赦天下的模样让我天冷多穿点,我那时候还以为他有点喜欢我了呢。”
“现在是什么意思啊,我发好几条消息他都不回,”姚瑶忽然想到了什么,双手紧握成拳重重地捶了桌子一下,“这小子跟我玩欲擒故纵吗?”
此刻的姚大小姐完全忘了是在课堂上,她这么一锤,讲台上的老谢差点没心脏病突发。老头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水缓了缓:“第七排右边第三位穿红衣服的女生,起来回答一下问题。”
姚瑶不情愿地站起身,旁边的初晚小声地提醒她答案是在书上的第六十五页。
姚瑶顺利得到解救后,回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