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感叹一声:“是啊是啊,我也觉得我实在是太好哄脾气太好了,秦越你能找到我实在是太有福气了。
“我跟你都谈恋爱这么多年了,就作了一次,还是有原因的,也不过是让你浪漫了一、两个月。一、两个月之后你继续把我当成黄脸婆使唤,一点都不上心。”
秦越顺势亲她一口,然后抬起头将自己的鼻孔秀给摄像头那边的人看:“哼哼,我们情比金坚,你挑事不来的。”然后在古依漪地耳边轻轻说:“别理她,你知道我爱你。”
是啊,他们彼此都知道。如果秦越的事情再来一次,估计两个人就不会再有什么心灵冲击了吧。
该住院治疗的赶快治疗,该筹钱陪护的筹钱陪护,回想起当年的种种,不过感叹一句:只叹当时年纪小。
秦越还是老样子,他虽然不吝啬表达,但是笨口拙舌,说来说起也只会我爱你这样一种直白的陈述。不过嘛,有这句话就比什么都好了。
古依漪硕士毕业之后选择了工作,她觉得Jing算这个专业实在没什么必要再读博士了,有实际的工作经验更加的重要。她也很明白自己在数学这一领域里的天赋实在是有限,能够做一些Cao作性的学习就已经很辛苦了,读博也是太难熬。
秦越是很早就决定了要继续深造的。他已经联系好了学校的导师,顺利获得了下一阶段的offer,也申请到了不错的奖学金,让他们的日子很是好过。
秦越其实也就是抽出了一天的时间,两个人坐在桌子边上好好规划了一下未来,古依漪就开始往纽约的四大投行寄简历了。毕竟纽约才是世界的金融中心,在那里应该更能够锻炼她的能力。
她在学习的过程中有过短暂的实习经历,加上她拿得很漂亮的成绩单,她顺利地拿到了第一个工作offer。
秦越请了两天假,开着车把她送到了纽约,帮着她清理好行李就又开车回去了。
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两个人已经过了你侬我侬的阶段了,虽然相伴天涯海角,却没了缠缠绵绵的姿势。也不是没有想念的,只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说“日日思君不见君”,只留下一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互相打气。
曼哈顿的房租实在太贵,古依漪刚刚开始工作还没有拿到多少钱,她只好在最北边的Bronx租了一间房子,每天花两个小时在路上,开始了上班族的生活。
工作了三个月,古依漪顺利转正,公司答应帮助她申请工作签证。她的好运继续作用,抽签异常顺利,一次就得到了H1B的签证,能够以合法的身份留在纽约的投行里工作。
万恶的美帝国主义的资本家们用压榨着员工的生命力的方式来创造财富,古依漪每天都觉得这是她能撑下来的最后一天,能够记得在十二点左右和秦越通一次电话已经是多年来的习惯使然了。要不是这种习惯性的行为,他们两就更加不像是恋人了。
秦越的学习也是极其忙碌,他忙着写一篇有一篇的论文。老师是一个德国来的老先生,他的严谨自制几乎是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他是因为研究出色被重金挖到美帝的教授,英语并不是他的第一语言。
虽然已经听不出太多的差异,可是这个严谨的老先生依然会携带有牛津版的大英字典,已经用到卷边了还会在某一个不是太确定地地方翻字典查询。
秦越总是在电话里吐槽:在老先生的手底下,他必须得在最后期限之前的三天完成论文,然后花三天的时间仔细一遍又一遍来检查。在本来就已经很紧张的时间期限里拼命努力。
两个人都感叹着苦逼的美帝生活对自己的生命值消损耗实在太大,吐槽着自己明天就不干了,撂挑子走人,投奔对方或者私奔回国。然后又嘿嘿哈哈地说着好呀好呀,你来我养你,给对方一些底气。最后,却还是老老实实地认命,相互打气要撑下去。
古依漪每天十二点的电话除了是要聊两句,最主要的是要求秦越不管怎么样都必须上床休息,虽然他的任务很吃紧,但是她更加担心秦越的身体。
脑瘤的复发几率不低,她时刻都记着。
只是有时候讲着电话,刚刚聊了两句,秦越就只能听见那边传来的浅浅的呼吸声。
工作太过忙碌,他们好的时候两三周可以见一次,差一点的时候一个月见一次面,甚至有一次他们足足过了两个月才见面。遇到谁有空就开车或者坐火车去到对方的城市里,虽然总是没有多余的时间。
抱怨没情趣什么的实在是太奢侈和浪费,有时间维持恋爱关系就已经是两个人的极限了。
那些情趣的高要求,在生活的打压中慢慢消退。
古依漪迅速地学会了一切生活所需要的技能,她能够自己换灯泡,清理马桶等等,她对于秦越没有那么多的要求,不会再下雨天没有带伞的时候悲伤哭泣,埋怨着对方不在自己的身边。
对于这样的行为,她甚至在内心默默地鄙夷:矫情。
哪怕是生病了,那就直接买药吞下,她很快就不会继续打电话告诉秦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