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随着吐气缓缓的站起身,嘴角挂着仿佛压抑不住的兴奋的笑容往客厅黑暗的一角走去。
周围弥漫着有些腥臭的味道,皮鞋撞击地面的脚步声清晰的回荡在Yin暗冰冷的走廊当中。推开走廊尽头厚重的铁门,高衫轻快的走了进去。此时他已经换上了一身白大褂,口袋边缘露出的蓝色胶皮手套随着身体的起伏来回摆动。他在门口处停顿了一下扫视四周,屋子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但如果仔细倾听的话似乎会有轻微的布料与水泥地面的摩擦声不时的响起。
啪的一声,高衫耸耸肩打开了靠近门口处的电源开关,接着屋内如同夜晚的游乐场一般所有的灯光一次亮了起来几乎无死角的照亮了整个房间。屋内的设施简直像是一间非常考究的实验室一般,大概有八十平米大小,在靠近门的墙壁这一边摆放着一张白色黑面的实验桌子,上面大大小小的试管错落有致的排列,各式各样的瓶罐上贴着不同的标签,最显眼的是那台高Jing度白色迈特显微镜,高衫对这台显微镜显然情有独钟。一台苹果笔记本电脑则格格不入的被放在了对面的古铜色圆桌上。屋子正中间仿如一间手术室一样放着一张手术床和各种冰冷的医疗器械。而手术床的正上方赫然是进行细微Cao作所需要的专业射灯。
高衫面露微笑,他压抑着兴奋的情绪向里面走去,当射灯毫无保留的照在高衫的脸上时,依然是那般如沫春风的笑,依然是让人温暖沉醉的笑容,但这微笑在Yin影和明亮结合之间似乎变得狰狞,他望向了门对面处的角落里,那里放着一个用冰冷的银色铁块搭建的一个牢笼,而笼子里面,一名只穿着内衣的女孩正瑟瑟发抖的蜷缩在牢笼的一角,在旁边的地上散落着还剩一半的矿泉水瓶和一些面包屑。然而当她发现高衫缓缓靠近时,一张脸刹时间变得苍白,似乎血ye都在这一刻缩回了心脏。女孩身材很苗条,散乱的头发将面部遮盖的严严实实,此时她脚趾用力在地面上摩擦,仿佛想将身体溶进墙壁当中一般拼尽全力,被她紧紧咬住的下嘴唇已经开始发紫,甚至有血ye缓缓的渗出。
高衫走到一半时停住了脚步,他望向了摆放在右边的墙角处的一个黑色塑料袋。那里是他暂时处理垃圾的地方,然而本来毫不起眼的黑色垃圾袋却因为地部因拖拽而流下的红色ye体的痕迹变得格外醒目。高衫摇摇头叹了口气之后继续走向牢笼。
“这几天过的怎么样?”高衫掏出钥匙毫不犹豫的打开门上的金黄色门锁,在哗啦哗啦的铁链声音中他享受的望着女孩惊恐的看向自己的眼神,微笑着说。
女孩浑身发抖,她用力抱紧身体向后靠拢,像是还没有放弃将自身融入墙壁的可能性。
高衫打开铁门,晃了晃手中的金黄色铁锁示意女孩出来,但女孩仿佛并没有看见一样仍旧保持原样一动不动。
“看来有人不听话啊。”高衫微笑着不带丝毫感情的说。
女孩浑身一震,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崩溃般双手在身前乱挥并发出激烈的喊叫声。
高衫的笑容渐渐冷了下来,他猛的用铁锁敲击牢笼发出震耳欲聋的金属碰撞的声音,果然,声音戛然而止。“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女孩摇晃的站起身,她的身上没有任何被虐待过的伤痕。她不再做出激烈的举动,而是缓慢的一步一步走出牢门口并且径直向位于房间中央的铺着白色床单的床走去。
高衫扶着女孩躺在床上,然后用床上的固定带扣紧女孩的手脚和腰部。接着他不再理会一脸苍白,瞳孔木然扩散的女孩。高衫走到实验桌前,将手机卡在环形白色的卡座上,同时打开一旁的红色音响,一首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缓缓流淌在这间空旷的“实验室”里显得莫名的残忍。高衫满意的点点头,随着音乐的律动他开始摆弄起桌上的药瓶,偶尔将一些配置好的ye体倒入试管中轻轻摇晃,不时的停下手中的动作开始沉yin,接着他撇着嘴摇了摇头仿佛否定般处理掉试管中的ye体从新开始配置。
“这两天感觉怎么样。”高衫随着音乐点头,偶尔开口对女孩说话,但又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完全不在意床上的寂静接着说道,“说实话前几次我还是很有自信的,谁知道会发生那种事。”
女孩如同蜡像一样沉默不语。她始终睁开无神的双眼,嘴唇翕动,许多细小的红色或暗红色的小点出现在女孩的胳膊上和胸口处,像是在述说绝望的故事。
“过几天就会有人来陪你,不会寂寞的。”高衫抬头看看天花板,随后又接着开始研究。
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洋溢着舒缓的恬静的气氛,当乐曲融合了玻璃瓶碰撞的声音时依然显得相得益彰,然而女孩无助的呼吸声仿佛是某种装置的倒数计时器发出的声音一般,随着声音的相互交融次数不断增加,特殊的装置被启动了。
高衫歪头望着手中盛装着淡黄色透明ye体的试管片刻之后,他微笑点点头,用纤细的针管吸入真空泵中之后朝女孩走了过来。
“别怕,没事的。”高衫耸耸肩说。
女孩涣散的瞳孔逐渐收缩,多余的恐惧感随着意识的清醒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