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知道,自己会这么脆弱,会为了一个男人哭成这副丢人的模样。
可是,眼泪止不住,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想哭的念头。
“景白——”
她终于爆发,朝门外喊道:“你能不能别来烦我!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不要再说小妹妹这种话!是,是她主动亲得你,可你也没拒绝!一次,两次,你没答应也不拒绝,给别人希望,现在你又来对我说这种话。元浅,你心里压根儿就不懂得什么是爱。以前你绯闻满天飞,你说你不屑解释,不,根本原因只不过是你从来都不在乎别人心里是不是会难过。”
元浅被她的话镇住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辩解,或许,根本无力辩解。如果一开始察觉对她的感情,那个时候就对江唯一开口,也许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正是因为他的优柔寡断,反而让他自诩疼爱的小妹妹以及他最爱的女人同时受到伤害。
心很疼,怎么会这么疼。
可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如果有把刀,他真想狠狠捅自己几刀。
隔着门板似乎都能瞧见她哭泣的模样,元浅心如刀绞,可见不到她一切等于零,他绞尽脑汁想了半晌,终于想到一个不要脸的办法。
景白原本还在抽泣,忽而觉得门外“砰”的一声,她吓了一跳,似乎听到他在门外气若游丝地说:“景白,我头好晕。”
她不理他。
他好像也没在出声。
她心乱如麻,一方面恨死他,一方面又担心极了。等了半晌,都不见他再说话,景白终于有点慌了,她直起身子,趴在门板上往外头瞧了一眼。
他佝偻着腰,双手抱着头,好似特别痛苦。
景白这下子什么火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与担忧。她拉开了门,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到他面前,推了推他,“元半月?”
“嗯。”
“你、你别吓我。”
元浅抬起头,眼睛似乎找不到焦距,双手也胡乱挥着,“景白,你在哪里?为什么我看不见你。”
景白被吓到了,她将他从地上搀扶起身,扶着他进了屋子。
他踉踉跄跄地跟着她,到了沙发旁,景白将他安置在沙发上,回头去找手机,准备打急救电话。
手机还没点开,被他扯着手腕,硬生生地被他压在了沙发上。
这下子景白再迟钝,也知道自己又一次被耍了,她又气又恼,双手推搡着他,恨恨地说:“你放开我,你这个骗……唔——”
非常Jing准地被堵住了嘴巴。
他吻得又狠又凶,几乎噬咬着她的嘴唇,她咿咿呀呀地推搡着他,却又不敢用力,只好被动地接受着他的亲吻。
舌尖所到之处,引起一阵阵酥麻,景白心里气恼,身体却远比什么都来得诚实,她被亲得浑浑噩噩,神思昏昧,抵在他胸口的双手被他单手握住,高举过头顶,更加方便了他的长驱直入。
景白脸蛋发烫,舌尖发烫,整个人都在发懵。
直到身上的衣服一件又一件消失掉,胸口处一片沁凉,她从猛然清醒,“你做什么?”
这一开口,才发现,声音娇媚得简直像是裹了蜜糖,一点都不像她自己。
“爱。”
“什么?”
元浅怜惜地亲了亲她的鼻尖,嗓音透着一股说不清的蛊惑,“不是问我做什么吗?”
景白羞得脚趾头都开始发麻,“流氓!”
“只对你。”
“……”
“景白,我只对你一个人耍流氓。”
“……”
“我不接受你给我定的罪名,我没有跟别的女人暧昧,说来好笑,别人给我编排了一堆的情史,可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人,也是唯一的一个。那晚醉酒时的亲吻,我知道你是第一次,对于我来说,又何尝不是。至于江唯一,江唯一她,我从来都只当她是小妹妹,今天她来看我,也是在正视自己的感情,那个恶作剧一样的亲吻,该死,你没瞧见她只是在故意气你吗?”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景白心里这样想着,挣扎的动作却是小了一些。
“但你这么生气,哭得这么伤心,是不是代表,你心里在意我在意的要死?”
“你少自作多情。”
她气恼地别过脸。
元浅见她不怎么挣扎,忍不住低下头,柔柔亲吻她的嘴唇。亲着亲着,一切都变了味儿,真的好想把她揉进身体里。
这样的念头一起,就再也止不住。
景白眼见他越亲越过火,她禁不住嘤咛出声,赶在他扯掉她仅剩的衣服前,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低声警告他:“元半月,你再乱来,我真的会打爆你的头,我说真的——”
他停了下来,低头瞧她。她的眼睛雾蒙蒙一片,氤氲着水汽,脸颊殷红,眼神迷离,别提有多么诱人可口。
他只想了一秒,凑近她,嗓音低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