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从陆则口里得知元浅是个不错的孩子,才萌生了想见见他的想法,又听徒弟景小兔巴拉巴拉说了一堆,可是瞧见元浅的模样后,景风内心犯了嘀咕。
周平笑着回道:“老爷子,也不能一竿子打死所有人。小兔不是说这孩子开车开了几千公里跑过来,他们上山时候,助力车又不给力,这孩子倒是不叫苦不叫累,毫无怨言地就爬了上来。”
“话虽如此。”景风叹了口气,拍拍周平的手背,“老周啊,不瞒你说,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多久?我这辈子别的也不求了,就是想给囡囡找一个贴心之人,咱家也不图对方是否大富大贵,只求一人真心,别让囡囡受了委屈。”
“小丫头这身手,谁能给她气受?”
景风摇头,“情之一字,最难解。瞧瞧我那个不肖徒弟和樱丫头的事情,我心里真是难受得紧。囡囡因为陆家小子伤了心,回家后只字不提,我就怕她放在什么苦都自己扛,但是开口问她,又怕她更难过。”
“我瞧着小丫头最近倒是缓过来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老且放宽心。”
景风越发忧郁:“刚才小林打来电话,那场相亲怕是也黄了。你说林家那个小子吧,虽然自恋了点,但好歹人家也算个高材生。这个元家小子听说是个模特,长得又这般招摇,真怕是个不安分的。囡囡人单纯,若是被人骗了身心,将来可怎么办才好。”
“陆则不是提到,他是个不错的孩子吗?”
景风冷哼:“知人知面不知心。”
周平知道他心里有Yin影,也就不吭声了。
等景白与元浅进了门,景风只说了句:“先吃饭罢。”倒是没多问什么。
这顿饭吃得着实尴尬,景风端着青花瓷碗,瞅瞅坐在对面的景白,景白因为还处于意识断片儿当中,拿着汤勺将银耳桂花羹搅来搅去,完全没发现粥都快给她搅浑了。景风一时间迷糊了,拉回视线,又将注意力放在了元浅身上。
元浅自10岁起就被父母扔回了lun敦,长在祖父元昊腾膝下。元昊腾虽说对孙子甚是宠溺,但礼仪教化丝毫不落人后。
景风见元浅用餐优雅,刚才跟他短短交谈几句又礼貌有加,倒像是出生在书香门第。他对元浅的印象稍微好了一丢丢。
等大伙儿用完餐,保姆吴妈开始收拾餐桌,景风手里拿着两颗按摩球,看着元浅说:“元家小子,会下棋吗?”
景白一头黑线:“……”
她知道外公有个怪癖,特别喜欢拉着人下棋,犹以围棋为甚。然这个年代,年轻人少有对各种棋类感兴趣的。
景白心想:甭说下棋了,他平时看不看书都难说。
她正想给元浅解围,没想到沉默了一路的元浅轻飘飘地说了句:“国际象棋和围棋稍有涉猎,只是棋艺不佳,恐扫了老爷子的兴致。”
景风眼睛亮了,“你还会下围棋?”
“只是皮毛,难登大雅。”
元浅少时虽然成绩一塌糊涂,是个学渣,在运动与竞技方面却相当出色,元昊腾本身就出身世家大户,是个标准文化人,卸任云腾董事长后,乐得在家里亲自教养元浅。
在lun敦最常对弈的就是国际象棋,偶尔也会下几局围棋。
景风心里乐呵,将手里的按摩球塞给周平,朝元浅招招手:“来来来,咱们下棋去。”他喜滋滋地拉着元浅的手,走了几步转身对景白说:“囡囡啊,你去帮外公泡壶茶送到书房。”
景白傻乎乎地张了张嘴巴,半晌才说了一个“好”。
景风的书房占地将近100平米,布置得古色古香,颇为风雅。元浅随景风进入书房,瞧见博古架上多是些珍稀古玩,又瞧着墙上挂了几幅古画,心想:这老爷子倒是个雅致之人。
元浅坐下没多久,景白就泡好了茶,她端着茶进来时,依旧跟刚才用餐时一样,绷着一张脸,不敢抬头看他。他有些郁闷,他知道景白是个小怂包,没想到她怂的程度,远远超乎自己的想象。
刚才两个人独处,他就只说了一句,竟把她吓成这样,元浅脑壳儿有点疼。
等景白出去了,景风没开棋局,抬头看了元浅一眼,状似不在意地问:“元家小子,听说你是个模特?”
元浅从刚才的一番观察里得出的结论,眼前这位老爷子不好糊弄,加上他昨夜跟景小兔聊了许久,大致了解了景风的脾气。
是以,他倒是没藏着掖着,老老实实回答道:“只是一个很平常的职业。”
世人对模特多有误解,尤其是男模,长得好,身材好,同时绯闻也满天飞,元浅自然知道景风对他这个职业抱有什么看法。
景风听他这么说,眼睛闪了闪,他拿起手机,登上百度搜了几张图片,指了指搜索到的图片,对元浅说:“这样的?”
元浅看了一眼图片,眼角禁不住抽了一下。
景风搜索的是一张内衣模特图,图片里的男模女模,穿着某个牌子的内衣,摆着令人遐想的pose,别提多么香艳。
元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