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椒平日里大大咧咧,穿衣随便,审美清奇,可是今天这套衣服,还真是格外的引人注目,裙子下的那双美腿,他觉得赏心悦目的同时,略微感到碍眼。
女为己悦者容。
她是缘何盛装出席的,元浅再清楚不过。这种认知,教他愈加感到心烦。
两个人各怀心事,一路上倒是相安无事,安静极了。
陆则家的别墅位于北郊的山顶,视野佳,环境更赞,陆则的妈妈吴志芳是个享受派,且力求完美,当初购买这套别墅后,陆母看不上开发商统一建造的样式,在老公的支持下,毅然决定将别墅拆了重建。
因此,陆则家的别墅,辨识度特优,远远的就能看到他家华丽丽的“小白宫”。
陆则将车子停在车库,熄了火后,看到车库旁那辆红艳艳的法拉利小跑,他愣了下,浓眉开始紧锁。
“噫,看来你家有贵客提前造访啊。”
元浅打开车门,迈开大长腿下了车子,他看了眼熟悉的车牌号,黑漆漆的眼睛闪了闪,下意识地瞟了眼还没完全回神的景白。
“陆则,怎么这么久?”
陆母见儿子将车子停好,笑yinyin地迎了上来,“瞧你,说是接元二去了,怎么这么久,我跟曼曼都等得——”
声音戛然而止,就在见到景白的刹那间。
陆母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余光扫了一眼景白,眼底明显闪过几丝不悦,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景白也来了啊。”
“吴阿姨。”
景白将准备的礼物递了过去,“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不成敬意,给您和陆伯伯拜个晚年。”
“好好。”
陆母笑容淡淡的,随手接过了礼物,交给了跟在身后的保姆林嫂,然后将目光转移至元浅身上,“元二,倒是你,很久没来了,前天你陆伯伯还念叨着你呢。”
“我来得匆忙,也没能准备礼物,不然给您唱首歌,跳个舞?”
陆母掩嘴而笑,嗔道:“你这孩子,真是没个正经的,来来来,别傻站着,进屋说,外头冷,你穿得又单薄,着凉就不好了。”
陆母亲昵地挽着元浅的手臂,元浅跟着她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景白,她看上去有点落寞,有点可怜,一动不动地僵持在原地。
元浅黑眸微微眯起,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见陆则拍了拍景白的脑袋,景白抬眼对着他笑了笑,笑容里是他从不曾见过的甜蜜。
他的心瞬间跌到了谷底。
有点疼。
好像是被钝刀割裂一般的疼痛。
进了屋子,陆则的父亲陆振海跟元浅和景白寒暄了一下,接了个急诊电话,不得已只好放弃美好的节假日,开了车子匆匆赶往医院去了。
景白一辈子都没觉得这么尴尬过,她坐在沙发上,见陆母好似根本就当她是空气般,压根就不理睬她,只是拉着沈曼闲话家常。
她大概也知道原因,上一辈的恩怨,隐约听外公景风讲过,她是个单细胞,又不记仇,总以为人人都跟她一般不会放在心上,更别说她妈妈景樱早就作古,照理说,这么多年,陆家伯母早就应该看开才是。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有些结,也许不是时间能够解开的。
陆母跟沈曼聊了好一会儿,起身去厨房准备晚餐,医疗工作者大都有洁癖,她对生活品质的要求又甚高,闲暇时,大都是自己下厨。沈曼见状,自告奋勇去帮忙,陆母心中欢喜,亲热地拉着沈曼的手往厨房走去。
没过一会儿,陆母又出现在客厅,对着正在跟元浅聊天的陆则道:“陆则,你也来帮忙。”
陆则浓眉微蹙,并不应声。
陆母见儿子不搭腔,禁不住催促道:“别愣着啊,快点过来,你打算让曼曼一个女孩子动手蒸螃蟹吗?”
提到蒸螃蟹,景白的眼皮不自禁地抽了几下。她、她好像不是个女人……
陆则起身往厨房走去,走了几步,回头对元浅说:“帮我照顾下景白。”
客厅很快就变得静悄悄起来。
元浅依偎在沙发上打了一会儿游戏,见坐在他对面的景白僵直着身子,别提有多么拘谨了,这么一会儿工夫,陆母几乎都没正眼瞧过她一眼,虽然元浅并不知道平日里很会来事的陆母为何会这般对待一个女孩子。
但,更让他生气的是,她那副惴惴不安的鹌鹑模样。
真的是……好没出息!
元浅有点气她的忍气吞声,要是搁他的脾气,势必会扭头就走,从此不再踏进陆家半步,这根小辣椒居然肯为了陆则,被人家母亲忽略到这种地步还这般委曲求全。
元浅的怒火烧得更加旺盛。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睡到半夜醒了,一看时间,哟!1点55分,真是蹭玄学的好时机。从来都熬不了夜也不蹭玄学的作者君,心想,不然蹭蹭试试?
结果证明。
果然蹭不上!
第二天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