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地注意,才能有机会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所有的计划,在他真地靠近的时候,却都让她害怕了。皇帝不是楚无尘也不是陈少奇,他们都可以等,都会尊重她地意愿,不会急着要求她地付出。只有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只要是后宫里地女子,都是他的人,只要是他愿意,不论她的想法如何,不论何时何地,都可以要了她。这个想法让她全身发冷,她根本就还没有做好准备,却将自己陷入这样进退两难的地步。
“愿意吗?为什么不说话?”元帝步步紧逼,她一直后退,直到脊背碰到了墙壁,无处可退,这才抬起双眼,盈盈欲泣地望着他。
元帝的心头一紧,这双含愁带泪的眼睛,多么像那个曾经铭刻在记忆深处的女子,当她离开人世的时候,也是这样看着他,死死地抓住他的手,求他不要忘记,不要忘记。他没有忘记,一直记得,一直寻寻觅觅,可是如今找到了,她却已经不记得他了。看着她有些紧张害怕的神情,他的心一软,轻轻地扶在她的肩头,柔声说道:“你不用怕,朕先带你到未央宫住下,以后的事情,朕会好好安排,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说话间,手慢慢地挪到了她的面颊边,托起她皎如明月的面庞,轻轻地抹过她的眼角,动作温柔得仿佛在触碰最珍贵的瓷器,小心翼翼,无限温情。
王嫱被他那小心温柔的眼神看得心中一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历史中的他们,并没有来得及相遇便已到了分离的时候,如今她刻意的制造了机会,却不知会不会带来其他的变数。
元帝见她点头,顿时大喜,两人本就靠的很近,看到她那双美丽的眼睛在月光下亮如寒星,一时情难自已,一低头,轻轻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皇上!”王嫱顿时一惊,身子也有些僵硬,双手自然抗拒地推在了他的胸前,却被他一把握住,那只大手上灼热的感觉如火般传了过来。他将她的手慢慢举起,放在眼前,那双深邃的眼睛深深地望着她。闪着温柔地光芒,轻轻地说道:“就是这双手。弹出那么美妙的乐声吗?朕曾经与你吹箫合奏,你可记得?”
王嫱慌乱地摇头说道:“奴婢身处冷宫,哪里有机会与皇上合奏,皇上您一定是记错人了吧?”
元帝轻轻地叹息一声,放下她的手。缓缓说道:“走吧,终有一日,朕相信你会心甘情愿地与朕在一起地。”
王嫱无语,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望着他孤独挺拔地背影,不过四十虽的年纪,却已两鬓斑白,神色疲惫,虽然是九五之尊。可此刻的他,看起来只不过是个为情所苦的男子。
王嫱虽然入宫时日不短,但这在后世名气极大的未央宫。却还是第一次来到虽然是深夜,但那在夜色笼罩下庞大地建筑群。恢宏的其实。错落的宫殿,无数的亭台楼阁。都让她为之惊叹。要知道这一切的美景,百年后都化为了灰烬,后人只能在那庞大的基石和前人华美的辞赋中去想象这未央宫的壮美华丽。如今王嫱身处其中,才能真正感受到那奇丽雄伟的建筑带来地震撼。未央宫由大大小小四十多座宫殿和楼阁组成,而元帝并没有直接将她带入自己的寝宫,而是将她安排在了最近的一处宫殿,这才让她稍稍安心了一点。
这一夜折腾得她困倦无比,安下心来,一觉便睡到了天光大亮,还未睁眼,便被一宫女急急地推醒,面色慌张地说道:“姑娘快醒醒,太后有旨传召你去慈寿宫!”她猛地一惊,急忙起身穿衣,草草地梳洗了一下,便赶出去接旨。
传旨地是个陌生的太监,只是他地身边,站着地却是云青。一看到王嫱出来,两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特别是云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连招呼都没打一声。
王嫱没敢多言,急忙跪下接旨。
那太监瞥了她一眼,一甩拂尘,Yin阳怪气地说道:“宫女王嫱听宣,为人忠厚,品性贤良,太后有旨,传召至慈寿宫侍奉。钦此!-
王嫱规规矩矩地谢恩完毕,看到云青冷淡地神色,不觉有些愧疚,走到她身边喏喏地说道:“云姑对不起,我没听你的话。”
云青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道:“你自己的选择,我不怪你,可是你利用我为你找了琵琶,却是骗了我,你如今长大了,已经不需要云姑了,走吧。”说罢,转身就走。王嫱只得跟在她的身后,那太监轻哼一身,跟在她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如押送一般领着她朝慈寿宫走去。宫里的小宫女见到这等情形,不敢怠慢,急急地去想元帝禀告,不想正是元帝早朝时间,只得告诉了弘恭。
王嫱随着云青一路走到慈寿宫,竟也走了小半个时辰。云青的脚步甚快,那太监的也不慢,只有王嫱快步跟上,走到后面,不禁有些气喘吁吁了。云青看她面色有些发白,但还是咬着牙跟上自己的脚步,行了一路,见她如此恭顺,气也消了大半,放慢了脚步,轻轻叹息道:“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唉,你不知道,前两天匈奴王亲自到了京城,来感谢皇上发兵打败了郅支,不仅如此,他还向皇上提出了和亲之事。”
“和亲?”王嫱的面色霎时变得惨白,心里暗算时间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