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生怕我们再反悔要对毛球做什么。
我望着蓬莱帝君远去的身影,摸着下巴向兄长感慨道:“像蓬莱帝君这般疼爱坐骑的当真不少了。”
身后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那可不,帝君可是把这个毛团当帝后在养的。”
听到这声音我都懒得回头:“月下仙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此刻月下仙君已经挤到我和兄长之间:“太子殿下都来了,我又岂有不来之理?”
月下仙君平日里不太爱出门,一般喜欢窝在月老殿里听别人送上门来的八卦消息,偶尔出门多半不是不得已要向天父汇报事务就是去兄长寝宫里喝茶下棋。
我侧头看着他:“看来月下仙君的红线团都理清了?”
平日里听见这话他必然眉头都要皱成一团疙瘩,今日却眉毛上挑丝毫不以为意:“小清欢,瞧你这面相,近日莫不是开桃花了吧,不过你这桃花颜色不大好,多半是朵烂桃花,还是小心为妙。”
本还想假意娇羞一番却听他说到“烂桃花”即刻就拉下脸来:“月下仙君何时竟学起看面相了,莫不是觉得姻缘线理不好了想下界摆个算命摊子谋生?”
月下仙君一脸委屈地啧了两声:“小清欢真是越长大越没良心了,本仙君好心劝你,你还如此…太泽,你看看她这个样子。”
他这声太泽生生让我抖了几层疙瘩出来,兄长估计是习惯了竟还面带笑意,我搓了搓手臂走到一众神仙中:“桑七君身体略有不适暂不能好好招待大家,但不想因此扰了众仙家的兴致,大家只管吃好玩好,与之前一样无需顾忌。”
一众神仙小声议论着,只有锦绣仙子走上前来,眼角依旧带着泪痕:“桑七君如何了,可醒了,我能不能去看看他?”
锦绣仙子当真是我见过最多变的仙子,牙尖嘴利是她,暴躁凶悍是她,柔情蜜意是她,此刻这般娇弱可怜也是她:“桑七君醒是醒了,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我不能让你去打扰他和司命呀。
她仰起脸眼里又隐约有泪光:“只是什么?他不愿见我吗?”
我连忙摆摆手:“没有没有,啊,兄长刚刚说还有要事同你讲,桑七就在里面躺着跑不了,还是兄长的事重要一些,对吧兄长。”
我向兄长投去求助的目光,他先是微微一愣然后会意点头,锦绣仙子只得一脸茫然走过去:“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打发掉锦绣仙子又安排了众仙家的去处,我一时有些无聊,拣了个静处坐着,凝神感受体内的聚灵草,这是与轩宸唯一的牵连了,想来他与流砂此时应正玩得尽兴吧。
“小清欢这般愁情,可是在想你那朵烂桃花?”月下仙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在我身边坐下。
我往旁边挪了点:“月下仙君不在兄长身边待着怎地到我这里来了?”
月下仙君扯出跟红线在指尖绕着玩:“太泽他要替你拖住锦绣仙子,自然没空顾我了。喏,赠你了,拿去绑着你那朵烂桃花。”
我斜了一眼那条泛着金光的红线:“算了罢,月下仙君你那红线要是有用,天界也不至于那么多伤情的仙家了。”
“我说你这丫头怎么不知好歹,这红线可不是寻常红线,若不是看着你是太泽的妹妹我才不拿出来,不要也罢,省了我一番心血。”他愤愤地说完就要将红线收起来。
我及时扯住线端:“既然如此,那我且将就留着玩玩吧。”
他与我扯了片刻才松手,忽然正色道:“清欢小丫头,你一向单纯不懂事,也没历过什么风浪,有些事还是要多留个心眼,别傻傻地将自己赔了进去还替人家算自己究竟值几两钱。”
我微微歪头,心里只觉得他是想象力过于丰富,嘴上还是应道:“嗯,多谢月下仙君提醒,我会注意的。”
他叹了口气:“你记得就好,凡人有句话讲得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本仙君可不是白比你多活那么多年的。”
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月下仙君,思索着他是不是近来遇上了些什么事亦或是每日守着一堆线团的日子太枯燥了些,竟变得如此神神叨叨了。
☆、表明心意
与月下仙人闲扯片刻我才知晓他们此番前来不仅是代替天庭来给桑七庆贺生辰,主要目的是带司命回去。
我本想替司命说情让她留在这里再照顾桑七两天,可司命终究是天庭的仙官,总是擅离职守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也不好担待,只好作罢。
不知月下仙君与司命单独说了些什么话,她难得愿意撂下桑七且答应得很干脆。
他们收拾了一番即刻就要动身,兄长才问道:“清欢,你也随我们一起回去吧。”
我点点头:“我也出来很久了,待在这里无事,就一起回去吧?”
桑七听闻我们这么快就都要走了有些惊讶但也未多挽留,口头上相送一番,便让小书童将我们送至法阵入口。
一路上司命的神情都有些奇怪像是有心事,询问的话几次到了嘴边我又咽了回去,她若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