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悬到嗓子眼,祖宗,我的活祖宗,你就饶了我吧……”武喆说着,赶紧把他往更衣室推。
姜明晗没再执拗,衣服换得相当顺利,为了奖励祖宗很乖,武喆趁更衣室没别人,把姜明晗堵在墙角一通亲摸。
姜明晗嘴上虽然恶骂不断,身体却相当诚实,再加上公共场合偷情特有的刺激让他很快燥热起来,胯下又胀又shi,武喆兴致大起,伸手进去撸,要不是有人突然进来,他早跪下去为姜明晗解开拉链……
推到吴医生的诊室时,姜明晗已经收拾妥当,只是脸上仍旧chao红不散,他恶狠狠地白了一脸偷笑的武喆,开始认真咨询起自己的病情。
吴医生的回答没有什么新意,无非是一切正常,还需要继续做康复治疗,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要找到适合自己的治疗才有意义等诸如此类的官方废话。
在武喆听来这些话确实不痛不痒,可也无大问题,到了这一步医生能做的本就有限,而姜明晗却越说越急,不仅语速语气不对,就连情绪也愈发失控,后来几近翻脸,话里话外全是一味地指责大夫不上心,认为他们收不到高额的住院费就把病人弃之不顾,随意敷衍。
武喆实在搞不明白本来好端端的讨论病情怎么就变成找茬打架的医闹纠纷,不自主地皱紧眉头,一脸厌嫌……
首先撕破脸的是吴医生,他冲姜明晗大吼:
“你这话什么意思?!要是对我有意见就去医务处,让他们给你换个主治医生,你这样的我伺候不了!”
“你怎么说话的?!我怎么了?!醒来三个月了,别说走,站都站不起来,你们医院没一点责任是怎么的?!”姜明晗不甘示弱。
“哎哎哎……我说你们都少说一句……”武喆上去劝架。
“三个月前你还没有知觉呢,上网查查,像你这种深度昏迷的病人别说肢体活动语言无碍,就是醒来的能有多少个?大脑区域长时间闭关,恢复不要时间吗?!”吴国英梗着脖子,把笔往桌上一摔。
姜明晗冷嘲热讽:“吴大夫,合着你是不想我醒来啊?躺在那多挣钱啊,身上插管子上仪器,一天好几千的病床费……”
“明晗,别说了……”
“你你你……你怎么能胡搅蛮缠……”
“我他妈说的是事实!你个庸医!”
“你凭什么骂人?!啊?!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就骂你了,怎么了?!”
“简直欺人太甚!!我打电话让警卫把你们轰走……”
吴国英一边说一边拨电话。
“都他妈给我住口!!”
一声怒吼凭空爆出,响彻满屋,武喆气焰高涨地怒瞪他俩,指着姜明晗的鼻子痛骂:“你也是!给我闭嘴!!要疯回家疯去,别他妈在这儿闹!!”
姜明晗圆睁双目,惊愕地看着这个人,随后别过头,不再言语。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医患关系走到这份上武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他只得歉意地朝吴国英点点头,推着姜明晗离开。
一路上两人谁也不说话。
一个看路,一个看窗外。
回到家,姜明晗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要火抽烟。
自从昏迷醒来,武喆没让他抽过一口,甚至自己都没在他面前抽过,生怕这个人吸进去一丝半丝的烟气影响康复。
“抽什么?不是病着呢吗。”武喆把车钥匙和包放下,将轮椅向里推。
姜明晗猛地用手刹住,回头骂:“谁说我病了?!在你心中我是不是就是个残疾,瘸子,一辈子只能靠轮椅的废物?!跟他妈截肢一样!!”
“你有病吧!!说什么呢?!我要是有半点……半点……”武喆说不下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一切消极的,不耐烦的,甚至胸中奔涌的怒火全都压了下去。
他知道这个节骨眼不能吵,姜明晗最需要的是他的迁就,宠溺,放在心尖上的疼爱。
武喆把声音放得极低,动情地注视他:
“明晗,我真恨不得当时冲进去的人是我,真的!无数次……无数次我梦到那天我拦下了你,你毫发无伤地从病床上醒来,能跑,能跳,根本不是现在这样!那钉子应该扎在我身上,哪都行,就是不能碰你,不能让你受一点伤……”
武喆胡乱表达着,却在姜明晗接下来的一声冷笑中戛然而止。
“合着救你叔的是你,受伤的还是你,那然后呢?跟你叔双宿双栖?继续乱lun?”姜明晗用嘲弄的表情说:“武喆,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肠子都他妈要悔青了?就盼着时光倒流,重来一遍吧?要是不想管我,你说话!!我他妈绝对不会妨碍你!!”
那个瞬间,仿佛有滔天的火气灭顶而来,武喆再控制不住,他真想抽他,狠狠扇他个大嘴巴子,手扬在空中却怎么也落不下。
姜明晗也惊了,直愣愣地看他,看他的手,胸前一起一伏,喘着粗气。
最终,武喆收回手,什么也没干,只是将拳头捏得要滴出水,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