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许昭从他怀中抬起脑袋,嘟着小嘴,“你终于醒啦…”
他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会儿,等确定这不是在做梦后,突然展颜一笑,“真好。”
她也笑,亲了口他的下巴问道:“是睡得真好,还是醒来看见我真好?”
他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在唇边,“都是。”
“宝宝,对不起。”
他一个巧劲儿搂着她的腰把她抱到了自己身上,许昭把脸贴在他的胸口,闻见一股淡淡的药味儿混着他惯用的沐浴ru的清香,内心一阵安宁。
不关心过去,不关心未来,此刻就很好。
她吻住他的嘴,将他想要说的话止于齿间。他按着她的后背,一点一点地加深了这个本来浅尝辄止的吻,他勾着她的舌尖,两人交换着彼此的津ye,啧啧的水声在空旷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暧昧,真正的相濡以沫。
好久没和他亲近,许昭的身体还未完全接纳他,只是接吻,便累得气喘吁吁,小脸通红,双眸蒙着层剔透的水光,他爱极了她这副神情,大手伸进她的卫衣,细细摩挲着她侧腰的肌肤,然后慢慢向上,轻而易举地解开了内衣的暗扣,再绕到前方,娴熟地揉捏那团棉雪。
她的胸很小一只,他半个手就能握住,指尖夹着顶端的嫣红轻轻扯了下,惹得她娇哼出声,周隽好心情地微勾唇角,正准备脱她的衣服,可门外传来一道突兀的女声,让他的手顿住。
“怎么连个护士都没有?”
病床上两个衣衫不整,纠缠在一起的男女着实让来人吓了一跳。
跨坐在男人腰间的许昭也被来人吓了一跳。
这美女不是…那天挽着周隽手臂,她以为是“正主”的人吗。
那这算是捉jian在床了?
周隽倒是相当淡定,不悦的眼风扫过去,维持着现有的姿势,漫不经心地对来人说道:“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许昭还是要脸的,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下来,急急跑进卫生间把内衣扣好,又整了整皱巴巴的衣服,站在镜子前冷静了好一会儿也没勇气出去。
周隽还是那副衣冠不整的慵懒模样,丝毫没有要把上衣扣子扣好的架势,表情冷漠,看起来薄情寡义。
“喂,你把我女朋友吓住了。”
周韵不屑和他计较,把装着水果拼盘的纸袋放到床头柜,目光嫌弃道,“你看看你什么德行。”
他更加吊儿郎当地掀开被子,蹬着拖鞋进了卫生间,从背后抱住呆滞在那里的女孩子,神色也变得温柔了许多。
“傻宝宝。”
“她是…谁啊?”
他吮着她的耳珠,心猿意马地说,“我堂姐。”
“啊?堂姐…”
她猛地转身,额头一下子磕到了他的下巴,她顾不得喊疼,埋怨道:“你怎么不早说啊?”
“我还以为…以为她是…”
“嗯?”
周隽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只是心疼地揉了揉她被撞红的地方。
她不好意思地说:“我还以为她是你女朋友呢…”
原来她吃醋了啊。
周隽的心瞬间被幸福充盈,满足地把她按进怀里,在她头顶愉悦地笑,“别乱想,我的女朋友不是你吗?”
女朋友…
许昭的脸微微发烫,一颗少女心砰砰乱跳。
“你们俩腻歪够了吗?”
周隽:(-?_-?)
许昭:( ???????? )
…
周韵坐在客人休息区的沙发上,眉目传神,顾盼生辉。不仅和周隽一样生得一副好皮相,还有着相同的气场,看似温和,实则难以接近。
周隽神色不耐地问:“你怎么来了?”
她语气也不友好,“靳承说你快不行了,我来看看,好通知大伯,选个日子办丧事。”
许昭乖巧地坐在病床上,认真地看姐弟俩互相给对方扔刀子。
看向来骄傲清高的周隽吃瘪,真是一件开心的事。
她不厚道地笑了。
笑声很快惹来了美人的注意,周韵礼貌地打量了她一番,“小妹妹今年几岁了?”
“成年了…”
周隽把她护在身后,开始下逐客令:“不该问的别问。我很好,你可以回去向我爸报告了。”
周韵恨恨地把手里的链条包往他身上砸去,“狼心狗肺的,你多久没回家了?还有,少祸害人家小姑娘。”
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有些不确定地问:“你可别告诉我,你去年从投行辞职,脑子进水了一样非去一中当什么数学老师,就是为了她?”
周隽诚实地点头,“你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真是病得不轻,快三十岁的人了,还干出绝世这种幼稚的事。”
男人继续不可置否地点头,“我乐意。”
“这周六必须给我回家,听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