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叶勋,我有时候恨你,其实也不是恨你,应该一部分也是恨自己,因为自己没有能力。我现在有点能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努力想要站在高处了。我们的本质是为了权利,财富倒是其次了。这么深想其实有点可怕。”
叶勋平静的说:“人就是这样,不停的追求,财富也好权利也好,感情也罢。无边界的东西会让人生出想象。”
苏礼礼回忆说:“我从前从来不会这样,拍摄得奖的时候都是平静的,可是这一年来,我经常会生出恐慌。”
叶勋安慰她:“对未知都会恐慌。还有就是,礼礼,你不适合做这行。”
成熟男女,对感情其实都三缄其口。彼此心知肚明。
从前、现在、未来。
因为清楚,所以才会考量,才会试探,才会迂回。
少了年少的赤忱。多了被岁月磨练出来的理性。
苏礼礼想,如果是现在结婚,她和叶勋一定能过下去的。
他们错过了时间,也被时间错过了。
临走时她和叶勋说:“叶勋,别在我身上费心思了。从前的事,我们谁都别提了,至于那些生意场上的事,本就各凭本事,如果我有能力,自然会挣回来。如果没能力,输了也不冤。”
出了门,她突然很难过,说不上来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鹅媳妇一心想过没有我鹅子的生活,我鹅子一心想过有媳妇的生活……
我鹅子:我还是不够有钱
鹅媳妇:钱又不能什么都能买到
我鹅子:买不到,那说明钱不够
鹅媳妇翻白眼:智障……
第三十章
几米的广告投放密集且有主攻群体。
系列一战成名。
冯铎曾和她说过产品记忆。类别明确, 能让消费者瞬间想到的产品。
她用婚恋家纺做开头, 后续系列逐步上线。丝绸刺绣已经被贡缎代替。贡缎面料厚且工艺繁杂。但是生产量大。
在总部开会, 年末的总结,苏礼礼对这种行政会议很是头疼,让金海妮去参加了。
下午回来,金海妮就给了她带回来一个噩耗。
雷毅带着他的团队集体出走。跳槽去了海城的蕾丽家纺。
苏礼礼犹如被当头一闷棍!
她半天没说话,倒不是镇定, 是真的慌神了。
金海妮又说:“今天开会的氛围很奇妙。有几位直接是冲着我们来的。新产品上架不到三个月。本来看目前的数据都是利好的, 但是开会的态度不是这么回事。”
苏礼礼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金海妮不解:“我讲半天,你就给我这个态度?”
苏礼礼瞟了她一眼问:“你难道在等着我跟你哭吗?”
金海妮皮惯了, 笑说:“那倒不至于, 你起码骂两句脏话吧!好歹是皇太女,这样被人涮了, 就没点脾气?”
苏礼礼确实没想起来骂脏话。
她第一想到的是上哪里再去挖人。第二,需要找苏业铭借人。第三,想知道雷毅带走多少客户。
脾气是有的,但是没时间发脾气了。雷毅一走,公司就容易乱。
总公司那边的态度确实不好,目前还看不到危害。
但是雷毅是从西北公司调任过来的,这一行他太清楚了。
三个小时之后,礼礼就知道了, 他带走了生产部的经理和销售部的主管。
关于几米的原料、行价、购销清单,和合同都是雷毅经手。苏礼礼打电话给苏业铭问:“爸,雷毅是和你辞职的吗?”
苏业铭叹气说:“是。周末晚上和我辞职。”
苏礼礼还梅挂电话, 就收到了他的邮件。
邮件很简短:你好,我是雷毅。我已经向董事会递交了辞呈。已经将我手里的工作都已交还给董事长,新的经理会很快到岗。关于我的离职,给你带来麻烦,我很抱歉。
生意场上的人,说话总是留着日后相见的颜面。
苏礼礼顾不上和他讨论离职风波。
简短回复:知悉。
苏礼礼不知道苏业铭和他之间讨论了些什么,苏业铭又是如何考虑的。
第二天在本地新闻报道,后,苏业铭发声:雷毅和他讨论过多次关于未来职业发展,最后做出的慎重决定。他看着雷毅成长起来,对他的决定表示尊重。
苏礼礼此刻已经顾不到这些了,她要开始准备去往日本参加家纺会展。
金海妮与她一同前去,后续的活动由她带领,能谈到新生意对她至关重要。
新的经理没有到岗之前,她是公司的负责人。
因着她股东的关系,这个职位移交显得顺理成章。
所有人大概都觉得苏业铭送她到这里来是为了历练,她下一步就是进入董事会。其实她从来没有规划目标。
会展地点在东京国际会展中心。参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