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着扭头进了屋,留下了沙发上面面相觑的舒米和柯权。
舒米诧异地看了柯权一眼,问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乐尔说的没错,怀江远现在也是无暇多故,为了筹备生日会和团内的活动忙得昏天黑地连口水也喝不上,以至于他好几次半夜跑出去接水喝也没能和怀江远碰面。
怀江远房间的灯也是关着的。
他确实没空理会麦尤的炒作,也暂时没法满足这些靠着他撒糖才能打鸡血的怀尔粉。
等到了晚上,乐尔睡不着觉又跑了出去。
这一次也没能幸免,灯仍然是关着的。
人没在。
乐尔慢腾腾地挪回视线,有些烦躁地接了杯水在客厅落地灯旁边蹲下了。
这个位置刚好是墙角,唯一的缺陷就是正对着怀江远的房间,从其他的方向来看这都是这间房子的死角,特别隐蔽。
无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都喜欢在这里待一会儿。
暖光,只有这个角落是亮着的,他把喝了一半的水放在了地上,专注地盯着那半杯水断断续续地哼着歌。
但他心里却远没有表面上看着那样平静。
HEL出道之后他已经无数次和公司提议出个人单曲的事情,但每一次公司都以时机不合适为由拒绝了。
下个月十号是怀江远的生日会,当天他将发布他的第一支个人单曲,这是公司的决策,消息出来之后柯权因此再次和公司沟通,公司说会认真考虑。
等了很久的消息今天总算有了结果,尽管他希望能有什么奇迹发生,但结果仍然还是不可以。乐尔询问原因,柯权犹豫了片刻,最后只是含糊着又叮嘱他。
这些话乐尔都快倒背如流了。
现在不是使性子的时候。你和他们三个不一样的,这一次如果不行下一次的机会也许就不会来了。你先在能做偶像,但是十年之后要怎么办?
这些话虽然说得含糊,但乐尔也能揣测出公司的意思。HEL四个人中他的人气不是最高的,个人单曲的选择权自然还落不到他的手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整天被柯权念叨来念叨去,他居然真的在思考十年以后如果他真不做偶像了要怎么办?
做舞蹈老师还是做声乐老师,舞蹈老师有点难度,他跳舞真的很烂。
他困惑着眼前灯光忽然暗了下来,一个人影挡住了一半的暖色光晕。乐尔发懵地抬起头,看到了穿着白T恤的怀江远,听到他镇定地问道:“大半夜在这里吓人很有趣?”
乐尔愣了一下,下意识往右边看了一眼,看道了墙壁。
什么声音都没有,这人从哪儿冒出来的,他略微抬高了音量抱怨似的说道:“你属猫的吗?怎么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吓我一跳。”
这个场景看着有些熟悉,他在这个墙角已经被怀江远撞见过两次了。
真是有些过于倒霉了。
怀江远勾起嘴角,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说道:“恶人先告状。”
说着还蹲下来凑近了一点,乐尔闻到了他身上洗发水的香味,似乎是在公司洗过澡才他回来,身上还冒着shi漉漉的气息,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想法,又水珠突然落在了他的手背上。虽说是夏天,北方的夜里还有点凉,公司就算是离住处很近也总不至于头发都不吹干就跑出来。
尽管怀江远是队长也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屁孩。
“真觉得身体是铁打的?你这头发……”
他说着手也伸了出去,但还没到位就被拦住了。
“公司的吹风机坏了,暂时用不了。”
“还有你的手刚拆线不能碰水,”怀江远抓着他的手腕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不容置喙地说道,“想打人也忍着。”
完全忘了右手的伤,这会儿被提起来他只觉得手心的心rou很痒。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乐尔咬咬牙刚想要板起脸来教训人。
怀江远的手指却在他的手背蹭了一下抹掉水珠,随后扣住了他右手的虎口。
伤口上愈合的皮rou是嫩粉色的,怀江远的手指在伤口周围划了半个圈。
手心更痒了,连带着这种感觉犹如脱缰的野马在他胸口狂踩,踩得他闯不过气。
他一口气堵在喉咙,猛地挣脱怀江远站了起来。
怀江远迷茫地抬头看着他,头发shi漉漉得显得很温顺,和舞台上略有倾略性的模样一点都不一样。
他冷不丁想起麦尤在采访里说的那些话,怀江远有很多不同的模样等待你去发现。
乐尔脸色一变,恼羞成怒地伸出左手力气不大不小地按了一下怀江远的脑袋。
回房间的时候他没忘记把剩下的半杯水也带上。
他没继续喝,怕明早水肿。
睡觉之前乐尔反反复复拿着毛巾擦了很多遍左手,烦躁地仰面躺在床上,手上总觉得shi漉漉的,约莫着是心理作用。
这天晚上他做了个梦。
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