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叫我来看看到底如何。”
喻黛子笑道:“打了打胜仗,下一步便要顺流而下,直取鄂州,她可该放心了吧?”
向碎玉眉头紧锁,反问道:“乌山没什么异样吧?”
阿七道:“没有异样,事事正常,那管帐的很是厉害,助师姐这半年里抓了不少人的把柄。只不过太师父既来,我们都觉得今年多半是打不成了。”
向碎玉问不出什么结果,只得命阿七歇下,过两天再带口信回去。
另一边,陆亢龙也接到了宇文从江陵分舵传来的消息,他拉着赫连席地而坐,看了消息,笑道:“有些麻烦事。”
“怎么,教主要离开旬阳吗?”
陆亢龙奇道:“你怎知?”
赫连笑道:“背面都看到字了,字迹是影月的。影月亲自来信,是有紧急的事吗?”
陆亢龙摇摇头,笑道:“急是急,倒不怎么紧要。你知我和影月秋天便要去一次乌山……”
“我知道,影月要同乌山行主的弟子……‘大师姐’一战。”
教中相熟的弟子皆知此事。影月右使当年大张旗鼓地设下圈套一举擒杀叛徒解剑池和乌山少主,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觉得她自己单打独斗不是对手。不但不是对手,连反超的可能都没有。
他说到“大师姐”时,脸上的表情略显暧昧,陆亢龙笑道:“怎地,你对那小娘子有甚别的想法?”
赫连连忙摇头,忆起银锁与金铃之间数不清的暧昧,不由得叹了口气,问道:“我可不敢。那边可是因为影月等不到教主,让教主回去?”
陆亢龙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道:“不,我走不得。这边的事,再加把劲便成了,我如何能走呢?”
他把那一张小纸条塞在赫连手中,走了出去。赫连低头看见纸条左下角写着一个“淩”字,略觉奇怪,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淩”是江陵分舵寄出消息时的记号,影月人在义阳,为何消息是从江陵传来的?
往常与乌山相关而又从江陵传回的消息,全都来自在乌山潜伏的宇文攸,只有他因为乌山的公事往来于乌山和江陵之间,这次的消息若仍是由江陵而来,表明仍是由宇文攸寄出的。这字确乎是影月笔迹,这纸却有些奇怪,与宇文所用纸乃是同一规格,看质量却要好上许多。
他感到心中突突直跳。
纸来自乌山,并非宇文常用的那种次等纸,笔迹是影月的。
那么影月现在身在何处,已十分易想。
教主与乌山行主相熟,又得他赠纸抄写经书,多半知道影月身在何处。
教主却不像他和云寒一样,已知悉了其中的秘密。
这秘密令他十分担忧。中原人说“女之耽兮不可脱也”,影月爱上教外之人,如今与人耳鬓厮磨,日后为敌之时,当真能心向圣教吗?
偏是这个时候,唯一能信任的盟友云寒又生分歧,这事还能与谁一起去同查,难道和教主吗?不成,现如今显然不该让教主知道此事……
陆亢龙从自己屋里出来,漫无目的地在宅中闲逛,想了许久,回信一封给江陵分舵。
这信却不是给银锁的,而是叫江陵分舵的人转交给喻黛子的。
是以阿七走之前,喻黛子就收到了这一条消息,当即笑了出来,对正在晒太阳的向碎玉道:“二师兄也坐不住了,想来是银锁也传了消息给他,他问我今年是不是像在建业那次一样,就这么算了?”
向碎玉反倒警觉起来,道:“这老家伙能这么轻易就算了?此番‘算了’不知他后面又有什么Yin谋,我曾问过银锁这坏坯在干什么,她闪闪躲躲不肯说,想来又有什么惊天Yin谋,且他人不在襄阳,我竟不知他在何处,也无暇去管他。”
喻黛子失声笑道:“能有什么Yin谋?师父在乌山,他定要避走。”
向碎玉奇道:“他要避走,为何还要请示我?我是他爹妈吗?”
喻黛子暗忖大师兄的冰心凝神遇到二师兄的事就像是没练一样,面上安抚道:“他自是怕你回去和师父套近乎,若是你回去,他定要回去,你若是不回,他多半也是不回的。”
向碎玉摇摇头,道:“给我看看。”
喻黛子只得将那纸条交于他手中,向碎玉沉yin道:“……不然,这人说的,也有道理……”
“咦,还有别的什么名堂?”
向碎玉叹气道:“显然师父已知道此事。他到底是什么态度?这坏坯Cao心这事,我心中也没底……你知道吗?”
他锐利的眼神看向喻黛子,喻黛子道:“我怎知?我也有许久没见到师父了。”
向碎玉忽地捏紧了轮椅扶手,“不好,我想到一事。”
“何事?”
“乌山的消息,陆亢龙如何得知?”
“想来是银锁告诉他的。”
“银锁的消息,如何传到陆亢龙耳中?”
“这……”在金铃来的消息里,只说银锁也在乌山,两人便猜测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