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挤在窗外,一人道:“师姐,我也想做少夫人,你去哪弄个少主当当?”
任逍遥皱眉道:“这样吧,我只好自封神仙谷少谷主,这样你就能做少夫人了。”
见银锁发现了自己,殷絮凝笑道:“破星师兄竟然没告诉我小徒孙也在,看来你二人没将我老人家的话忘到脑后。”
银锁早将金铃放下,红着脸躲到她背后。在金铃背后听见她胸腔中微微震动,有些变调的声音从两人相贴的地方传来,“咳……自然没有忘,时时刻刻想着怎么瞒着师父在一起。”
银锁从她背后伸出一只手来,贴在她脸上,随即不服地哼了一声。
金铃低头轻斥:“做什么?”
银锁撅嘴道:“说这等话大师姐也不会脸红,简直不害臊。”
金铃拨开她的手,拱手道:“两位太师叔深夜来访,有何指教?”
殷絮凝从窗口跳进来,径自走过来捏了捏金铃的脸,道:“我来玩大徒孙,幸好来了,才发现还有个小徒孙。”
她又伸手去捏银锁的脸,这一捏飘飘忽忽,笼罩了好几个方位,纵然银锁灵觉护身,此时也只能模模糊糊猜到她的方位,就在她欲躲之时,脸上忽然一痛,被捏了个正着。
任逍遥道:“听闻银锁要走?先不忙走,陪我们两个老家伙玩几天。”
银锁咬咬牙,“乌山是别家地界,我怎知何处好玩?”
任逍遥凑过来觍颜笑道:“我听闻你是乌山的少夫人?少夫人怎会不知何处好玩?”
银锁方知两人刚才的对话给人一字不落地听了去,脸红得简直要滴下血来。
殷絮凝犹觉不够,接着道:“而你若是不在,大徒孙不免魂不守舍,陪得不够尽心尽力。”
金铃居然在一旁颇苟同地点了头,银锁剜她一眼,恨不得踩她一脚,金铃见了她的眼神,不露声色往后退了半步,道:“只有一事棘手。银锁乃是乌山之敌,倘若光明正大地出现,不免人人喊打喊杀……”
任逍遥笑道:“这还不容易?你磕头求老婆子一次,老婆子就假装她是我带来的,任旁人吹胡子瞪眼,也不敢在破星师兄面前造次。”
金铃敲了敲额头,心道幸好白日里大张旗鼓地迎接太师父,向碎玉积威犹在,太师父看起来疯疯癫癫又很不讲道理,想来硬要带个敌人进来,只要她这个少主没有意见,旁人也不会有意见。
见她还笑了起来,银锁心知这回跑不掉了,不由得在心中演练起种种向碎玉回来时的场景,越想越是焦虑,心说到时若是大师伯要打断我的腿,我说什么也要躲在大小太师叔身后,她们跑,我也跑。
她想着就往前进了一步,金铃Jing准地抽回脚,银锁一怒之下探手捏在她腰间。金铃无辜地抬起头,正正对上轻嗔薄怒的银锁,她微微一笑,笑得银锁一阵意乱情迷,被她把手拨开也没见反抗。
回城之后,离天黑尚有一段时间,鲁不平和宇文攸带着其余人回家,免得被城中巡丁找麻烦,银锁与快手阿七两个从不干重活的,就照例去饭馆门口蹲着,看能不能捡点什么好东西。
饭馆唤作“一壶酒”,里面跑堂的小二与鲁不平很熟,平日也经常弄点客人吃剩的东西给他们,银锁往门口边一站,悄悄跟他打了个招呼。
这小二姓沈,平日里对谁都一副笑脸,很是为这间小馆子,看见他们居然脸色大变,忙走过来低声说道:“你俩先躲躲,我们大掌柜来了,他要是看见你们……”
“贱奴,和这班畜牲废什么口舌?”沈小二忽然被人往后一掀,一个没站稳,摔成了滚地葫芦。
银锁还没反应过来,掀走沈小二的这个彪形大汉就一脚踹向快手阿七胸口,银锁无法可救,侧身撞在他腿上,撞得这一脚偏了,踹在快手阿七肩头,也踹得他也在地上滚了一滚。
银锁跑到阿七身边,怒视着来人。
这人应该便是沈小二口中的大掌柜,穿得是一身绫罗绸缎,长得却像个朝廷钦犯,足足要比银锁高出一个头还多,腰圆膀阔,长着一双蒲扇般的大手,留着满脸大胡子,向四面八方支棱着。
他见银锁瞪着他,瞪圆了铜铃大的眼睛,狠道:“你再多瞧一眼,就把你这双招子废了。”
银锁一贯是不惧人威胁,阿七素知她性子烈,怕她一言不合就要动手,忙拉住她,低声说:“小龙王,以后还混不混了,走吧。”
银锁哼了一声,道:“好,走。”
阿七半扯半拽把她拉进旁边的小巷子里,银锁却站定挣脱了,与阿七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怎么也要偷两个馒头再走。”
“小龙王,别去了,这么危险!”
“没事,我去去就来。”
“你可千万别和他们打起来!”
“马上就回来!”银锁猫着身子,探出去看了一眼,见那大掌柜正在店里忙活,根本没往门口瞧,门口几个馒头蒸笼只得沈小二一人看着,他正与人做生意,就算发现,估计也不能出卖我们,嗯……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