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帘闲挂小银钩
作者:薄山散人
凤髻蟠空,袅娜腰肢更温柔。轻移莲步,汉宫飞燕旧风流。
罗帐春风薄,银钩金解络。慵起倚阑杆,蝴蝶海棠带红酣。
一壶浊酒,两笔闲话,三四人物,满纸风月。
欢迎品读
古风意yIn之作,笔者深受金瓶梅等话本影响,已经不能好好讲话了
虽然是个架空文,然而笔者是个考据党,典章制度、社会背景、服饰餐饮等社会风俗比照明朝
说人话版文案:
平昭二十三年,世宗皇帝开恩科,立女举。
时人感慨:阉竖当权,牝鸡司晨,黄钟毁弃,瓦釜雷鸣。道之不存,国将不国矣。
朝野震动:这一群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皇上这到底是选官,还是纳妃呢?
结果妃没纳成,倒便宜了东厂的公公。
又名、、
小李子是个真太监,但是别担心,会让大家吃饱的
男主大权在握东缉事厂提督,女主貌美如花内都察署御史
大档头戏楼聚首 新举子粉墨登场
三月上头,虽是开了春,但京城里依然春寒料峭。这傍晚时分,竟然飘了点零星小雪。
李瑞霄的轿子落在东四牌楼南边本司胡同东花厅一栋戏楼子前。四周街坊高矮错落、住家三教九流,胡同西头乃教坊司所在之处,青楼楚馆、暗娼私寮;东头是戏楼并清yin小班,左右不过是眠花宿柳、千金买笑的风月之地,不是什么显贵去处。
待轿子落稳,顺安打帘子躬身道:“督公,到了。”
戏楼早早地便点上羊角珠灯,陆续有客进出,人比往常还要多些。李瑞霄穿件披风便服,戴素黑大帽,腰牌手炉一应皆无,只做寻常打扮。走到楼上,确早已有人候着了,飞鱼赐服,腰悬绣春刀,正是十四所锦衣卫千户狄应奎。
“督公!”见到来人,狄应奎躬身抱拳道。
李瑞霄淡淡应了声:“狄大人。”便径自走到左下首的位子上坐了。面前四方小几摆齐了攒盒细果、茶酒点心等物,东厂的和锦衣卫番子林林总总十来个侍立一旁。台上的旦角正开嗓唱将起来。
戏唱到一半,楼下正喝彩。忽然听得外头军士喝道,身着曳撒的内相鱼贯而入,拥簇着个香色曳撒、头戴黑乌纱的人来。楼下众看客心里不由地吃了一惊,皆道这官好大派头,待偷偷打量一番,心下便了然来人身份,。虽然暗地里战战兢兢,又有不屑和厌恶。但天子脚下、北京城里,随便踩了谁人的脚,便可能踩着个有官身的,百姓也都见惯了大场面。再不济,那人天大的权势,不也一样来看戏么。故而也未引起多大波澜,撇撇嘴便又都转头看戏了。
走到楼上,李、狄二人皆起身行礼,恭恭敬敬道:“赵掌印!”赵得祥腆着肚子,迈四方步,被众人搀扶请到主座。看看左右,赵得祥笑得黑胖无须的面上浮肿的眼泡眯成一条缝,亲亲热热地说:“瑞霄、应奎都在啊。”声音尖细,不似人声,听得人耳后发麻。
因是熟客,楼下唱小旦的茹迎儿便来作陪。这小旦仍做女装打扮,往赵得祥怀里一腻,粉面含娇。赵得祥揽过他肩膀道:“怎的不唱了?”茹迎儿笑嘻嘻道:“岂敢怠慢了贵客!”
楼下便换戏来演,演的正是,茹迎儿知道赵得祥素来专喜欢那些热闹喜庆的戏,不耐烦听这凄凄切切的,便要叫人再换一出。还未来得及吩咐下去,众人只见台上正旦轻移莲步、款促裙摆、纤腰袅袅,身段竟比之茹迎儿有过而无不及。甫一开嗓,声音醇厚流丽又不失圆润清脆,搏得满堂喝彩,铜板碎银雨点似的哗啦啦往台上落。
赵得祥拦住茹迎儿的腰,奇道:“好嗓子!怎么是个生面孔?”茹迎儿嗔道:“大人日理万机,怎么会晓得我们这小地方的事儿!这位可不是一般人!”东厂和锦衣卫皆以洞察百事著称,听了这话,在座的大多面色都有些不虞。
茹迎儿知道自已惹了祸,一下子吓白了脸,急急地说:“他姓陆,名叫海辰。是今年才上京来应试的举人老爷,有钱人家的子弟,这些日子总来这里票戏。人家唱得好,捧场的人也多。只是跟俺们戏子不是一道儿的,衣裳包袱、胭脂水粉全要自己带来。谁敢说他的闲话!”众人听罢,好奇更盛,却也只得随赵得祥耐着性子细细看着台上。
一曲唱毕,早在后台等候的东厂番子来报,说陆举人道自己衣妆未卸,不好面见诸位大人。狄应奎怒道:“他个小小的举人,好大的脸子,敢叫我们掌印好等!”李瑞霄执起茶盏呷了口,慢条斯理儿开口道:“狄大人息怒”,眼睛瞟一下身后,“顺安儿,多带几个人下去请,横竖说我们不怪罪就是了。”
不多时,只见一位年轻后生上来,正是陆海辰。他被一群凶神恶煞的锦衣卫拥着,只差把刀架在脖子上。这陆海辰倒也似不怕,闲庭信步般走来,施施然磕头见礼,声音柔和宛转,规矩一丝不错。待他起身,众人心里不禁都暗暗喝彩。
只见他一身文士打扮,玄色直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