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凸起格外明显。
看得出来,这几位年纪比她大的学生们都压抑着自己心里的惊奇和激动,在江仲林一一看过他们的时候,他们都表现得正直冷静,俞遥看着他们坐成一排的姿势,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发笑,只好端着水杯压了压笑意。
江仲林给俞遥介绍这五人,“都是我的学生,这是徐兴明。”
年纪最大的徐兴明对俞遥和气地笑,神情大方和善,看着是个擅长交际的人,“哈哈,我实在是让老师失望了,虽然老师尽力栽培,但我是孺子不可教,现在就在教育局任职,做点微末小事而已。”
俞遥看到他旁边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露出嘲讽的眼神,“师兄不用这么谦虚,你如果做的是小事,那我们这几个根本就什么都不算了。”说完他看向俞遥,自我介绍说:“我叫成谦,是个作家。”
接下来也不需要江仲林说,剩下几个一一自我介绍,唯一的女士叫罗蓉,四十多,也是个大学教授,只不过不是海大,是隔壁省的。坐在罗蓉身侧的男人叫郭童,和她是夫妻,同一届学生,郭童的职业是摄影师。最后那个最年轻的男人叫刘瀚然,也是个作家。
“你们自己平时都很忙,不用特地过来。”江仲林语气温和地对几个学生说。
“不忙不忙,刚好最近有时间,就和几个有空的师弟师妹们约好一起过来了。”年纪最大的徐兴明一张笑脸,而罗蓉女士好像有点忍不住,问道:“老师,师母什么时候生啊,肚子看着有点大了,准备在哪里生想好了没?我有个妹妹在省医院当医师的,要不我给她打个招呼吧。”
她旁边的郭童用手轻轻撞了她一下,表示她的话题太快了,然后自己赶紧说:“还没恭喜老师呢,师母回来了,又有了孩子,老师真是苦尽甘来。”
江仲林看着他们互相做小动作,眼神交流的样子,说:“你们不是都发消息恭喜过了吗。”
郭童顿时露出个‘老师这么堵我让我怎么接话’的表情,尽力给自己挽尊,“我是说还没有当面恭喜过老师。”
俞遥忍不住笑出了声,又垂下眼掩饰的轻轻咳嗽了声。
江仲林也笑了一下,对那年纪最轻黑眼圈严重的学生说:“瀚然,我听方顷说你这段时间在修书,忙得不可开交,怎么也过来了?”
被点名的刘瀚然放下手里的茶杯说:“老师,我那书整理得差不多了,方师兄还给我看过,说不错,等我修改好了第三版,再给您看看。”
江仲林点头,温声道:“你能耐下性子来很好,比以前有进步了,这一本我给几个老友看过部分内容,都说不错,你要好好打磨。”
“老师果然偏心师弟,我们这几个年纪大的就不管了。”看上去有点高傲的成谦突然说,虽然话像是玩笑话,可俞遥听着他话里似乎有点怨气。
江仲林定定看了成谦一眼,脸上的笑容淡去,眼神里有种少见的锐利之气,“你那篇文字,我不给你推荐是因为确实不合适,就算我厚着老脸替你推上去了,也会被打下来。成谦,你该去看看自己十年前写得那些,再看看现在的,看看你丢失了些什么。”他缓缓说道。
成谦脸上立刻露出了尴尬还带点不甘的神情。
俞遥不知道这师生两个有什么事闹了矛盾,但看江仲林神色肃淡,其他人都不敢开口的样子,觉得气氛沉闷,便伸手从果盘里拿出个大草莓塞到江仲林手里。
江仲林看她一眼,没再说什么,神色又恢复了温和,只对成谦说:“你再回去好好想想吧。”
成谦显然不高兴,可又不敢说什么,只能站起来憋着怒火告辞,口气生硬地说:“不好意思,老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等他离开,罗蓉女士翻了个白眼,毫不掩饰自己的厌烦,“咱们这位成谦师兄,心高气傲,从来不肯听老师的,要我说,老师你就该狠狠骂他一顿。这回非要跟我们一起来,还以为他改过了呢,没想到还是那个德行,都不想理他。”
江仲林摇头,眼里有些失望的倦色,“我和他谈过两次,他执迷不悟,我也没有办法。”
俞遥在一边静静听着,能猜出些什么,不过没插话,就这么看着江仲林。这样的江仲林她还没见过呢,有些……新奇。
注意到她的视线,江仲林转头看她,声音更加柔和下来,“是不是累了,你去房里休息?”
俞遥摇头,“我什么都没做,有什么好累的。”
“老师太紧张师母了吧,我们就是特地来看师母的,多看两眼,也免得以后在外面见到了不认识师母啊。”郭童打趣。
江仲林好笑,“你们之前不是说特地来看我这个老师的?”
郭童:“老师你为什么总是堵我一个人的话!”
他的妻子罗蓉幸灾乐祸,“你活该,老师是这么多年堵你的话堵习惯了,谁叫你当年最皮。”
气氛好了许多。没过多久,几个人果然都告辞了,没有多留。江仲林收拾茶几上的茶杯,俞遥伸手把他扯回来坐下,迅速抬腿架在他的双腿上不让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