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理由吗”。
不过那么说未免欠缺新意。伸头看了眼格鲁确实离得很远,不会听见他们说话,沈苓一本正经地小声说:“我救你,是因为我对和你上床这事儿剧烈上瘾,失去你这个床伴我就活不下去,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吧?”
步澜张口结舌,赶忙也伸着脖子朝格鲁走去的方向看了看。还好,这话不至于被人家听见。
两人继续在货架之间寻找。步澜被她一句话噎得满脸发烧,也不再继续追问她。
“氯丙嗪,就是这个吧?”她从货架上拿起一个小纸箱问他。
步澜接过来:“对,就是这个,这是口服片,效果可能不及注射剂好,不过胜在使用方便。”他又在货架上翻了翻,“好像只有这一箱了。”
“这些就够吃很久了吧?”沈苓看看小纸箱,原先买药可还从没这么成箱买过。
步澜叹气:“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你需要吃多久啊。算了,先拿这些。”
他把小纸箱整个塞进挎包,又顺着货架找了一阵,很快也找到了紧急避孕药,当即从箱子里拆出一盒来递给沈苓:“先吃一片,记得过12小时之后再吃第二片。现在开始吃应该还不算晚。”
沈苓看着被他拆开的那个小纸箱:“这一箱是不是也要全都拿走?”
步澜哭笑不得,摆着手说:“不不,这东西可不能多吃,它的作用原理是让子宫内膜脱落,经常吃会伤身体的。”
避孕用品都放在同一块区域,他从一旁拿起一小箱杜蕾斯给她看:“还是用这个比较好。”
沈苓“噗嗤”笑了出来,不想笑大声了被格鲁听见,她就紧捂着嘴,直笑得直不起腰。
有什么好笑的呢?步澜愣了一阵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是故意那么说,就是想引他表现出对长期和她去做那种事的向往。这……就有那么好笑?
步澜虎着脸看了她一阵,低声威胁:“别笑了,听到没有?别笑了,告诉你,氯丙嗪的效力如何我也不确定呢,你再敢笑我,下次你发作时小心我不给你!”说完才想起来,万一她要说“你不给我就去找别人”可怎么办?
然而沈苓的思路与他不同。她从他手里拿过那盒杜蕾斯扔回到货架上,笑嘻嘻地对他说:“那好啊,咱们就约定好,从此之后谁都不再提这回事,看看谁先忍不住!”说完就扭头走了。
步澜看着那盒杜蕾斯,迟疑再三,最终还是拿了下来。
想想真是讽刺,这事儿明明是从她那里开头的,可正如她说过的那样,她每一次要都是被迫的,本意不见得真对这事有多上瘾,现在看来,真的是他比她瘾头还大。步澜不禁怀疑,自己真有色鬼潜质,原来竟没发现。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中了这小妖Jing的迷魂咒。那么,她刚才所谓的舍不得他这个床伴,到底又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他忍不住追上沈苓,小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床上功夫还挺好的?”
“啊?”沈苓完全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而且,还是这么正正经经、一点搞笑意味都没有地来问,闹得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没有跟别人对比过,我也不好评判啊。”
步澜又不能叫她去跟别人比比,只得说:“那感觉好不好也可以说的呀,如果有哪方面不够好,你也可以提出来让我改进啊。”
他还真挺当回事似的,认认真真地和她讨论,沈苓啼笑皆非,他这么个老实头儿,平时听她说点露骨的话都要脸红的主儿,竟然来正经八百地和她讨论这种事,还“改进”呢。
“这样吧,以后每次做完之后我都写一份详细的总结给你,好吧?反正你也都做好准备了。”她在他抱着的杜蕾斯箱子上拍了拍,“建议你尽快给它换个包装,不然被人家看见了,该怎么想呢?”
她说完又走了,步澜看看手里的小纸箱也深以为是,干脆扯开了纸箱,把里面装的一个个小盒子都拆出来,又把小盒子也一个个都拆了,把所有套套都倒出来,然后连纸箱带小盒都塞到货架底下,直接一把一把地把零散的套套都装进挎包里。
抓了两把他才发觉,那种箱子盒子被外人看见,其实还要仔细看了才能知道是什么东西,反倒是这样的袋装小包装更加一目了然,万一什么时候在别人面前掉出一个,就糗大了。他扶着额头,真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
鉴于天就快黑了,离开这里也不见得能找到更安全的地方过夜,一行四人就商定在这里待到明天天亮。
这座仓库大到家具,小到牙签,应有尽有,院子里还停着大大小小几辆送货汽车,看起来都完好无损,车钥匙都保管在警卫室的钥匙箱里。
尤其难得的是,这里为员工宿舍提供的沐浴用水是用ye化气罐做能源,所以断电之后仍有热水,他们还得以在这里洗上热水澡。
现在天气还比较热,好几天没洗澡确实很难受,一个热水澡洗下来,沈苓觉得十分舒适。洗完澡换上一身新找来的干净衣服,沈苓回到仓库里时,见到步澜已经为她布置好了一个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