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
梅昭点了一下头:“老师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李朝阳仰起头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会来。我的事,你比我家人还要了解,最先怀疑到我头上的人,只会是你。”
他停顿下来,像是又多鼓了鼓勇气,才又说下去,“那天晚上她打来电话,说有话要来我家找我面谈,我没有多想,就答应了。她来找我说话,说了些以前的事,也说了些将来的事,我并没在意,随口顺着她的话题说。
没想到,她最后拿出手机,说她已经把我们刚才对话的情形都录了下来,如果我不想让视频被公之于众,就把下部剧的角色给她,继续跟她合作下去……
梅昭,我不知你知道多少,她得到上一个角色,其实就是因为暗示了我,让我对她心存幻想,她所录下的那些话,就是说的那段事,那些怎么能让外人知道?那样就是毁了我!”
梅昭万分惊诧,原来沈苓把拍下的视频发给郑欣宜不是打击了她,而是启发了她,她居然用了同样的方法去勒索李朝阳。
他还不知道,郑欣宜拿旧事炒作诋毁他们,他们把视频发给郑欣宜反击,郑欣宜看到视频受到启发,来勒索李朝阳进而被杀,这一连串的事件都是从沈苓录下视频那时起就起了头,所以才会自那时起,就有了系统预测到的那70%的几率。
引发这一几率的不是他们和郑欣宜吵那一架,而是沈苓录下的视频。他们与郑欣宜交恶,导致郑欣宜名声鹊起后想要报复他们,都是必然的命运线,谁也不会想到,他们拿视频去反击,会招致现在这样的结果。
那天夜里给梅昭他们打过电话之后,郑欣宜一点也没有醉糊涂,而是坐在停下的车里拼命地想出路。报复梅昭和沈苓从来都不是她最在乎的,她最在乎的是事业,看着手机上的视频,她就突发奇想:他们可以用这一招对付我,我为什么不可以同样去对付李朝阳呢?他还不是一样有把柄在我手上?
她没算到的是,李朝阳竟然会对她下杀手。
李朝阳颓然叹息:“她那晚显然是喝多了,说话十分激动,我被她拱起了火,一时冲动就动手去抢她的手机,然后一时错手,就落了现在这样的结果。”
梅昭有些不可置信:“可是依警方的意思,她是死于溺水。”
“是,不过不是在护城河,是在我家的浴缸里。”李朝阳满面懊丧地扶住额头,“我当时被她气疯了,都不知自己在干些什么,现在想起来,当时的那个自己简直根本不是我。”
梅昭只觉得身上一阵发冷,郑欣宜是被淹死在浴缸里的,那根本不能再算是一场冲动后的过失伤人,面前他的这位老师已经成了疯狂杀死了一个女人的凶手。
“梅昭,”李朝阳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你能不能帮帮我?现在只有你能帮我,再帮老师一次好不好?”
梅昭下意识就想抽手躲避,最终满心提防地忍耐下来,问:“你要我帮你什么?”
“你帮我作证,就说那天我因为见到郑欣宜发微博的事去找了你,郑欣宜死的那段时间都在和你谈这件事,好不好?”
梅昭诧异道:“你要我为你作伪证?老师,你清醒清醒吧,这件事根本瞒不下去。现在城市到处都是监控探头,这个社区的出入口就有不止一个,想要追踪郑欣宜来找过你太容易了。你现在唯一的出路是去自首。”
李朝阳急道:“不对,是要他们怀疑到我,至少也是怀疑到是他杀,才可能查到我,只要你替我作证,让我有了不在场证明,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梅昭,你看看郑欣宜是个什么货色?当初明明是她勾引了我也勾引了你,想挑拨咱们的师生关系,她还发那样的微博诋毁你和沈苓,她算个什么东西!这样的女人难道不该死?
我还有孩子,我女儿前程大好,说不定过上几年也是个好演员或是好导演。我还有机会拍出很多好看的影视剧……是我和你,我和你合作得这么好,咱们还能拍出很多好看的剧,以后还能拍电影,这都是造福人类的事。我干什么要为一个贱人毁掉自己?她是个贱人,真的是个贱人!根本不值得我去为她毁了我全家!”
梅昭早已听不下去,挣开他的手退开几步:“老师,我也很讨厌郑欣宜。可她是个活人,没有犯过死罪。或者说,她真犯了死罪,也不该由你下手!你杀了她才是犯罪,即使不说为她伸张正义,我也不能袒护你。
老师,你听我的,这事藏不住的,即使我真帮你做了伪证也一样藏不住,你想想,人家没怀疑到你的时候我去作证,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等人家怀疑到你了,我作证也就没用了。难道郑欣宜开车来过你家的监控视频不比我作证有说服力?所以现在你只能趁着人家还没有查到头上来去自首,已经没有什么侥幸可抱了!”
李朝阳就像被抽空了魂魄,怔怔地站着,随时可能垮塌似的。
梅昭十分担忧,这样放他回去他就自我了断了可怎么办?他愈发缓下语气说:“老师,想想你女儿,她将来仍然有希望做演员,做导演,你也仍然有希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