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来打哪儿去。”
苏怡安看着那封信,沉默一瞬,然后应允,“好,我跳,希望殿下说到做到。”
想要弟弟的消息和信件,但苏怡安同时也是在努力挑战自己,明日-她将要面对的只会比今日更让她难以忍受,如果此时都做不到,那以后任何一切都是空谈。
她身上还穿着红色的舞裙,苏怡安闭上眼,深深吸一口气,想着弟弟,想着家人,想着宣国公府满门的哀鸣与红色,睁开了眼睛。
为献美宴筹备的舞蹈是柳贵妃寻人Jing心编制,足够美,同样足够诱-惑与震撼,她打的就是将人献给帝王固宠的主意,自然下了极大功夫。
此刻,苏怡安平日里的苦练成果全都显露了出来,五皇子看着这支静默的舞,缓缓坐直了身体。
很早之前,他就觊觎苏怡安的美色,否则不会千方百计将人弄进府里,然而美人没尝到,被柳贵妃临时截了胡,他心里更是惦记。
今天他来本只是想过个眼瘾,在父皇之前欣赏一下这遗憾错失的美色,但只能说美色惑人,迷失心智把持不住自己也是理所当然。
等他回神时,已经强硬的掳了那迷人心智的美人捂着嘴往殿内拖,两人磕磕绊绊倒在了软榻上。
苏怡安是真被吓到了,和崔洵那次几乎不可同日而语,她被五皇子死死捂着嘴无法出声,每一丝挣扎都如泥牛入海不可撼动。
又一次,她明白了自己何等软弱无力。
等听到清脆的衣物撕扯声时,她眼睛里已经蓄满眼泪,极力躲避着五皇子毫无章法的肆意亲吻。
那种被触碰到的感觉,让她恨不得拿刀捅死面前的男人,再割掉身上被碰到的地方,甚至压抑不住想要去死的念头。
等她终于趁着对方松手的空隙喊出救命时,身上的五皇子被人重重拽开,一脚踹到了地上。
“逆子!”炎平帝怒到极致的声音在偏殿内响起。
苏怡安顾不得擦眼泪,抱着被撕破的衣裳立刻躲进了离面前这些人最远的角落里,惊恐犹存,余悸未消。
“父皇!父皇饶命!”回过神来的五皇子心知不妙,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立刻跪下请罪,声音里尽是惊惶懊恼与后悔,“儿臣只是一时被迷了心智,并非有意!”
他一迭声的求饶,末了像是终于想到什么,怨毒刺骨的视线射向了苏怡安,“是她!是这个女人蓄意勾-引儿臣,儿臣今日入宫本是为了探望母妃,但受贵妃娘娘所托,从宫外替这女人捎带了一封亲生弟弟的书信,谁知道这女人为了让儿臣庇护幼弟,便蓄意行勾-引之事……”
五皇子滔滔不绝的解释着,将所有一切尽数推到了苏怡安身上,尤其是字字句句里不离蓄意勾-引,倒打一耙-玩得是炉火纯青。
炎平帝咳得厉害,看五皇子这个儿子的眼神更是不善。
作为一个和兄弟们争过皇位且争夺成功了的胜利者,他太清楚眼前是个什么情况。
五皇子说的这些他信吗?如果他信这龙椅御座就轮不到他来坐,然而女人和儿子之间选一个保一个,这是个再清晰不过的选择。
觊觎自己父皇的女人,传出去这个儿子是再不可能登上大位,但同样极损帝王的颜面,炎平帝如此爱面子的一个人,决计不容许这等丑闻传出。
看着窝在墙角里梨花带雨神色惊惶的美人,炎平帝对儿子的怒气更深。
这是一个和崔洵一样危险的陷阱,但危险的同时却又太过动人,他自认自己不会栽在女人身上,所以将这样动人的美人的命运玩弄在掌心之中才更有成就感也更刺激。
他知道自己已经老了,然而对帝王来说,最不愿承认的就是衰老。
儿子们一天天渐渐长大,一个比一个年轻有力,越发显得他颓唐可悲,无论是女人也好权势也罢,乃至外面这万里江山,他都不舍得放手。
但他不舍得放手,却不意味着没有人觊觎抢夺。
五皇子他会处理,但眼前这个本该肆意享用的美人,也到了该处理的时候。
至于五皇子的那些说辞,无论是他蓄意沾染君父的女人也好,还是苏怡安心机深沉假作勾-引也罢,这都让炎平帝深深地感到不虞。
她活着,呆在这个宫里,就是对他权力与威严的挑衅,是会让他颜面有损的存在,所以,虽然可惜,但苏怡安是时候和苏家那群人一样去死了。
“五皇子,酒后失德,禁足府内一年,罚俸三年。”炎平帝撩着眼皮,压下喉间咳嗽沉声道,“苏氏宫女,赐白绫。”
这番处置一出,一直紧跟在炎平帝身边的崔洵霍然抬头。
从今日出现在这里起,崔洵就一直在压抑自己,无论是喉间的血腥味也好,还是掌心的刺痛也罢,他都在努力压抑自己的憎恨与怒意。
从撞破五皇子欺辱苏怡安的场面起,崔洵就已经替这位皇子想好了碎尸万段的结局。
炎平帝那一脚踹得太轻,他恨不得亲手将这人的心肺都掏出来。
然而此刻他更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