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我大力阻拦,奈何一人之力实在微末,未当大用,还请罗刹见谅。”
昨日受到袭击了吗?木萧萧摸头,她后知后觉,扑过去上上下下检视:“香香,有没有受伤?下次遇到这种事不用客气,我十分乐意为你两肋插刀。”
正在属下面前高贵冷艳的水流香觉得好没面子,她拍开木萧萧的手,轻斥:“站好。”木萧萧立即立正。
水流香看着渔翁:“现在我只问你一事,昨天的争斗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萱湖分坛不归我归了水流芳,就连威慑水寇的能力都没了吗?”
“是圣女的意思,她说我们此番整改虽无伤到元气但也动了骨头,至于那些打架的,我们就当看了出好戏。”
果然是水流芳会有的心理。水流香大皱其眉。
渔翁趁机道:“罗刹吉人天相,此番逢凶化吉必有贵人相助。若有意重归圣教,老朽必定肝脑涂地,竭诚以报。”一边说一边朝木萧萧使眼色。
木萧萧何等灵活,她虽不知情也能推个大概。水流芳既然收编了这些分舵,那肯定能招安的都招安,不能招安的硬钉子早拔除了。这人嘛,要么是忍辱负重蛰伏的,要么是见风使舵眼头极活的。他若是真的那么忠心,就该昨日趁机通风报信,而不是到这会儿来锦上添花。啊呀,不对,她想起昨日竹筏忽然出现,难不成就是为了报信?于是木萧萧很认真的说道:“我是贵人没有错,但我不觉得你会肝脑涂地。”
渔翁急了:“我绝对有着个志气。”
木萧萧耐心解释:“我相信你有肝可以涂地,但我不相信你有脑子。”
渔翁:-------
“香香是魔教第一高手,做出了背叛她的事情后,肯定有些人恐极犯蠢,狗急跳墙,而香香刚好狠狠惩治第一批杀鸡儆猴,并借机表明态度,往事不可追,找死必成全。不管是谁,若非自己个儿活腻了想不开,那脑袋就能好好的挂着。”木萧萧觉得自己把水流香的心思翻译的十分Jing准,于是眼巴巴的求夸奖,活像小猫咪讨赏。水流香对她微微一笑,木萧萧立即心花怒放。
木萧萧对水流香不再掌魔教之权的行动是非常赞成的,表面上高呼:“我家香香果然清思高举,淡泊名利,这胸怀境界远非常人可比。”心里却在想,不干才好,专心致志当我的掌门夫人嘛。
水流香忍着笑:“老吊儿,你也不用在我这里卖乖。你自个儿,不管是要入烟波随逝水,还是要到水流芳那里发财,我都不会放在心上。”
想想忠心的属下,此语未免凉薄,但从长远的角度考虑,这点事谁爱关心谁关心。按照她一贯的了解,水流芳就是个一肚子孬心眼的狐狸,勾心斗角耍尽心机,在这险恶江湖中蝇营狗苟钻营牟利,这种事情还是她更趁手。她此刻忽然想起采莲女蜜糖说的中原女子,会不会就是水流芳?等等!又高贵又美丽像朵牡丹花,算了吧,她水流芳顶多算狗尾巴花。水流香大摇其头。
渔翁看起来很不甘心,但也不敢再劝,便勉强笑道:“罗刹若有吩咐,可随时告诉我。”
水流香点头:“正好。送我们回去吧。”
渔翁又一次成了渡夫。
上竹筏的时候木萧萧附耳轻语:“其实我觉得他刚刚说随时吩咐只是客套一下。”
水流香脸色不怎么好,她微微俯首:“其实我也只是客套一下。”
木萧萧后知后觉,愈发压低了声音:“你晕船?”
水流香勉强点了点头。木萧萧大喜过望两眼汪汪:“明知道晕船还陪我游湖,我真是太感动了。让我怎么谢你好?要不今晚我暖90床吧?”
水流香果断站直:“这是个意外,我也是坐了才知道自己晕船的。”
------其实不用说出来的,让我开心一下嘛。木萧萧觉得有点没力气,想要往下坐,但很不舒服的发现竹筏上有点血,她双眼一闭干脆的往后倒,水流香就势一扶,颇为好奇,“其实我很怀疑晕血的你每次来葵水怎么办?”
木萧萧眨眨眼:“其实我对自己的血没事。”
水流香也不点破她只是为了偷懒或者装柔弱,随口接道:“就像黄鼠狼对自己臭屁免疫一样吗?”
-------虽然比喻不怎么中听,但道理是这样没错了。
水流香感觉到她体温微微有点高,却也没有点明,只是下了竹筏自己定了客栈。掌柜的是个弘髯大汉,造型活像猛张飞,他诧异的问:“你们只要一间房?还是一张床的?”
“是的。”水流香的脸皮越来越有向木萧萧靠近的趋势,现在面对这样的目光和疑问已经能脸不红心不跳。
“要不要加张榻?”掌柜的不死心
“不用。”
“为什么?”
“省钱。”
掌柜的面色痛苦,为什么可爱的女孩子非要彼此在一起?他想到了女儿面色更加痛苦。
搞定房间,水流香直接吩咐渔翁找个大夫过来。渔翁看起来有点不情愿:他是伺候罗刹的人,就这么一个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