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暴的时候,忽然有点找不到方向,当这种态度不适合使用的时候,她忽然有点手足无措。
但水流香毕竟是个简单粗暴的人,你打我一掌我揍你三拳,这毕竟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既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那直接亲回去好了。所以,当木萧萧回忆着那红唇虽然不丰厚却格外柔软的触感沉沉入梦,并在第二天一早睡眼惺忪的时候,就看到水流香俯在自己身边双目炯炯的看着她----然后一个吻落在了她的眼皮上。
啊呀!木萧萧在这一瞬间喜出望外,好像整个人都飘了起来: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这份感情不是她一个人单的相思!那点情愫也不是错觉!木萧萧久旱逢霖乐得整个人要傻掉。然后她就看到水流香非常严肃的一挥手:“扯平了!”其实可以扯的更公平一点,毕竟她一开始是打算亲唇的,可是木萧萧黑黝黝的瞳孔一望她忽然有点发慌,下意识的想要掩盖,结果就落偏了-----好丢脸,她果断决定这件事永远不会被任何人知道。
两人结伴出门,看起来都是阳光明媚“我们一起旅行吧?”木萧萧提议,她修养完毕身轻体健,水流香不管是身体还是武力都恢复到了巅峰。两人感情渐入佳境这可是趁热打铁的好时候。水流香推测了一下圣女带回消息后教主的反应,同意了这个提议。
她们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离开的够早,然不料离开最早的竟然是祝娇梨。这姑娘从水流香的话语中得出了教训,她果断脱下了那一身清新脱俗的白衣,换上了灵芝菩萨一身黑衣服。她离开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回头看,水流芳还站在原来的位置上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她激灵灵打了个哆嗦-----这个人不用睡觉的吗?
祝娇梨特意转了个圈,挑衅般的给她看自己的黑衣,结果水流芳完全没有反应,她仔细寻找水流芳的视线才发现她只是双眼放空,将大片晨光尽数收入眼底,而她只是大好晨光中的一个小黑点-----好吧,这至少说明她现在不扎眼了。祝娇梨怀着一腔激愤就在这片大好晨光中慢慢走远,最终消失不见。这种奇耻大辱,我早晚有一天会讨回来!
一直静立不动的水流芳一歪身坐在椅子上,轻轻摸着下巴:“果然还是我最适合穿白色嘛。其他人穿了都像吊孝。”顿了一顿,又自语:“穿黑的更像守丧。她嫁给棺材店小老板好了,往那里一站就是招牌。”
石灵芝已经早早开始了对魔教圣女每日例行的拜访。她今日到邀月阁的时候,水流芳正在那里吃粉,很普通很正常的圆米粉。看到石灵芝后,她举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于是她也决定吃粉。这个时候就该佩服菩萨的胸襟和胆量了,毕竟在Jing通用毒的魔教圣女面前就餐,可不是谁都有勇气的。
石灵芝用筷子把小葱酱料rou末拌均匀,就看到水流芳不断往碗里加高汤,加了高汤就加盐,加了盐之后继续加高汤。最终她面前的莲花大碗弥流匝圈,仿佛只有稀稀疏疏几根粉飘荡在一大碗汤里,载浮载沉间控诉着命运的难以预料。
石灵芝对她的超级自恋和颠倒黑白已经有了深刻的了解,此刻面带微笑:“想来依着圣女的能耐,定然不是不懂如何调出一碗咸淡适中的猪rou粉,而是对着泡粉的汤怀着深沉的爱,因此享受逐次添加的过程。
水流芳面带微笑:“不,我一点都不爱喝汤,我只是喜欢把粉从汤里捞出来的感觉。”她轻轻的执起筷子,在那碗汤里轻轻转了一圈,用无比潇洒无比优雅的,仿佛嫦娥折桂素女扬雪的姿势挑出了一根粉,绕了两圈,轻轻放进了嘴里。无比的做作,无比的矫情------尽管足够赏心悦目。
“圣女的爱好果然与众不同。”
“本人向来卓尔不群。”
“那么,请问卓尔不群的圣女,把人类当宠物戏耍也是特立独行的爱好之一吗?”
“我不戏耍人类。”水流芳认真解释:“我只戏耍假冒吊孝者的白衣人。”
“白衣人不是人类?”
“呵呵呵”水流香笑声销魂:“人在哪里?那不过是撑着白衣的衣架子。”
石灵芝放弃了继续这个话题,看来能净化她心灵的恐怕只有峨眉山上的静闲师太。“多日来与圣女的交流,实在令我感触良多。”她话外有话
“与你交流也令我增重良多。”
“何解?”
“不知不觉吃下很多东西。”水流芳正用筷子把最后一根粉捞上来。
这应该就是与人交谈不觉自醉的意思吧,我俩原本是同道中人,这几日交谈我确实进益颇多,想来她也不例外。当然这个人即便存着好心也不会说出好话。石灵芝这么一琢磨,只当她口是心非,正预备客气两句,水流芳便笑嘻嘻的开口:“戏耍同类总是让人身心愉悦胃口大开。”
------石灵芝觉得她应该一进屋就点上那支“巫山云梦”,她新近研制出来的药香,拿魔教圣女试药,必定事半功倍。
水流芳并不客气,她抹了抹嘴唇表示自己打算告辞,石灵芝也并不虚留,只助她一路顺风。同样仪态端庄,同样风度翩然的两人笑的Yin风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