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落在了自己脖子上,那shishi滑滑的触感顿时让她浑身一个激灵。她悄悄的询问水流香:“要是我们抢人会怎么样?”水流香果断跟她保持距离:“强抢民女这种事情,你喜欢就自己来。”
背上民女正用无比纯情而热切的眼神表示很愿意被抢。水流芳的笑容已经有点危险:“木掌门是要仗势欺人咯?”
水流香默默扶额,她一直很好奇水流芳怎么能将颠倒黑白的话讲的如此坦荡,仗势欺人的不一直都是你吗?她无意中一瞥发现祝娇梨也在扶额,又看看她抱着木萧萧的姿势,莫名觉得刺眼。她果断伸手把祝娇梨丢了过去,然后看着目瞪口呆的木萧萧:“我觉得水流芳言之有理。”
木萧萧莫名其妙但一向靠谱的直觉又告诉她这个时候提出反对意见非常不明智,所以她明智的闭了嘴。
关键时刻,石灵芝勇敢的站了出来:“圣女请留步,我明湖山庄不会允许没有彻底治愈的病人离开。”
祝娇梨看着菩萨的眼光简直是分分钟皈依佛门以身相许的节奏。可她现在却身在地狱还被恶魔死死拽着。其实她很佩服水流芳的脸皮厚度,明明前一秒还被修理的那么惨,后一秒却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照常装深沉。
水流芳又是很可爱的歪了歪头:“菩萨果然医者仁心。成全别人这种事情我向来很愿意做。菩萨不必谢我。”她一松手,祝娇梨立刻飞鸟投林一般扑向石灵芝怀里呜呜大哭。石灵芝颔首微笑轻轻摩挲她的头顶,浑身上下散发着慈母般的光芒。
木萧萧毫无疑问的被感动了,她轻轻的碰自家亲爱的:“香香你想到了什么?”
水流香看看石灵芝的手:“炫耀自己的身高?”
木萧萧:------
水流香:“你觉得水流芳现在在想什么?”
木萧萧看着水流芳跃跃欲试的眼神:“她也想体会一下母爱的治愈吗?”
水流香一副“见鬼”的表情,木萧萧觉得自己智商受到了轻视:“不是你说的吗,她是从河里漂来的,从小被父母抛弃,缺少母爱。”
“她一定在想好像有很好玩的事情要发生了,我一定要留下来看热闹。”
水流芳轻轻走过来,祝娇梨立刻抱着石灵芝抱得更紧了点。水流芳轻轻笑道:“看来我的宠物受到了严重的惊吓,做主人的我真该认真检讨呢。”
“您要是想静室焚香,对水冥想,我一定提供场所,您要面壁思过割rou谢罪或者自挂东南枝我也会准备好工具。”石灵芝笑容依依。木萧萧莫名震撼:到底要如何才能微笑着说出这么恐怖的话语?这就是菩萨的境界啊。
水流芳掩唇轻笑,施礼作揖:“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里还有个境界非人的。木萧萧觉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阁下真是仪态不凡。”石灵芝依样回礼
“我向来不辞优雅。”水流芳照单全收
“久闻魔教圣女Jing研医药,此次莅临寒舍,还请指点一二。”
“我从不在游玩中讲学,不过你这么诚心,我一定不吝赐教。”
“那我在这里多谢圣女了。”
“没关系,反正我一向仁慈。对了,你管饭吧?”
“自然。”
“那我会更加仁慈。”
行走中的两人还在交谈,众人将水流芳的“臭不要脸”尽数听在耳里,表情越来越古怪。水流香在想:幸好我已经脱离魔教了,这种人我真的不认识,然后一转眼看到木萧萧------情况好像也没好转多少。木萧萧一脸僵硬,形象阐释什么叫呆若木鸡。祝娇梨则是一脸的崩溃,仿佛沉浸在梦魇中不可自拔。
忽然,一只细小的萤虫飞过来,绕人三匝之后,落在了水流芳鼻梁上,它细细软软的六只脚在那光华细腻的肌肤上来回滑动-----好痒,木萧萧看着痒到直哆嗦。
石灵芝笑看水流芳:“你向来仁慈。”
水流芳颇具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是的,所以我打算从它卑微的肩膀上解放它丑陋的头颅,免得它被我的出众美貌伤害过深,失去投胎转世的能力。”
一道寒芒从她指尖闪过,那只萤虫头身分离无声飘落。
“带着‘死在我手下’的荣光它一定能下辈子投个好人家成为阁下这样优雅而聪明的人类。”水流芳淡淡收手。
☆、重见故人
标准的外行木萧萧没看懂开头却看到了结局,沉浸在个人悲痛世界里的祝娇梨看懂了结局却宁愿自己没看懂。水流香却自始至终瞧得很清楚。那只诡异的萤虫明显就是石灵芝悄悄放出来的,目的是试探或者报复?只能说水流芳做人太离谱连菩萨也要动怒。而她用银针准确刺断这不过芝麻大的虫子的脖子-----先不说这虫子是落在她鼻子上,单是能准确的找到脖子就很不容易。便是水流香也无法肯定自己能从这样的视角准确观察出这东西的脖子到底在哪里。
而且这虫子不过才多大?还不比一颗雀斑,拿着银针简直是冲自己下手,水流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