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三顿时急了。
“表妹为何如此无情?自从收到表妹送来的贴身绣件,表哥我一往情深,几回梦见表妹芳影仙姿……”
乔三一边说着,一边还撩起他身上的松鹤荷包,冲着苏宝儿挤眉弄眼……
苏宝儿这一瞧,面色大变,“这,这个怎么会在你这儿?”
这荷包还真是她的手艺,是前年她那个爹上门来非要见她,还说什么思女心切,悔之不及,流下了思念的泪水,还说要看到别家女儿都给亲爹做这个做那个,他却一年也见不着亲女儿一面,是以想要把苏宝儿接回苏府去小住几日。可把苏宝儿和公主给恶心坏了。
可是公主能不搭理,苏宝儿这个亲生女儿不能啊,只得强忍着答应一年给他送些自己亲手做的针指,那人才算肯罢休。
后头她让丫环做好了胚子,自己拿来在上头胡乱绣几针就送了过去。
其实她的心里,对亲爹也不是没有几分孺慕之情的,本想着他虽然渣,但似乎听着,小时候对自己还是不错的,那个掳人的丫环也是苏府的老夫人送来的,跟亲爹大概没什么关系。
没想到,原来什么思女心切,睹物思人的话都是装出来的,后手原来在这儿呢!
“哎呀,是我们郡主的手艺,让老奴瞧瞧可是不?”
乔三还没说完,黑胖婆子倒先动了手,一把就将那荷包扯将下来,夸张地左翻右看,大笑道,“这是谁的手艺,糙得很,哪里比得上我们郡主的呢?乔三公子带这个实在有失身份,不如老奴去前头大街的洋货行给三公子再买个好的罢!”
几句话说得连珠响,随手一把就将荷包扔进了荷花池子。
嘿!这下全没了,看你还再说嘴?
苏宝儿和身边的丫环们都忍不住笑了。
乔三愣神了几十息的工夫,气得拿手指着黑胖婆子,“你,你!”
却是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黑胖婆子据说是个有来历的,是三皇子专门从镖局重金请来保护郡主的,以一敌十不成问题。他这样的估计更不是对手,就算他使主家的威风,这是公主府也不是苏家乔家。还是放大招吧。
“哦呵呵,表妹有所不知,这个荷包虽丢了,可还有扇套,鞋子的……”就不信,名声坏了,还能嫁谁去!
这个贱人!
苏宝儿和身边的众侍女登时都对他怒目而视。
“表妹何必如此别扭,亲上加亲,才是最……”
那个好字还没说出来,乔三就腾空而起,屁股向后,直摔进了荷花池。
“啊,救命,救命!有人要杀人!啊!救我啊,我不会游水!”
乔三在荷花池子里四脚乱扑腾,张大的嘴里灌进了好些个泥水,却不见有人来救,心道不好。
早知表妹是如此毒妇,他就是打光棍也不想娶她啊!
这下可好,自己岂不是要送命在这水池子里头了?
他正是魂飞天外,喝了半肚子泥水的时候,忽听那黑胖婆子拍巴掌笑道,“乔三公子,这荷花池子笼共也没一人高,你自己站起来就是了!乱喊乱叫,可不要喝泥水?”
岸上的小丫环们齐齐发出哄笑之声。
“你,你,是你!”
苏宝儿满眼惊喜,激动地瞧着神兵天降的灰衣小厮,瘦高的个头,俊秀的眉眼,利落的身手,只一脚就将乔三给踹进了荷花池,半点不拖泥带水的,而且还跟面像上的小哥八九分相似,除了是小福哥,还能是谁?
“呸呸,这小厮是谁?他怎么敢?怎么敢谋财害……咳咳,命!”
看到对自己不假辞色的表妹反而望着个小厮含情带意的,好容易站起身来,不用担心小命的乔三登时跳脚,也不顾自己头上还顶着烂荷叶,身上还挂着绿水藻,就指着那灰衣小厮大喊大叫起来。
“跟我来!”
苏宝儿的两眼亮晶晶的,带着那灰衣小厮就快步疾走,没几息的工夫就拐了道弯,消失在回廊后了。
“你,你们!”
乔三气得几欲晕去,堂堂郡主,竟然看上了个小厮,伤风败俗,jian夫yIn妇啊!
如今就是贴银子给他……他还是会娶一娶的。
京郊河口镇的运河码头,一条小船轻快地顺流而下。
船头三人围着茶桌而坐。
年长者慢悠悠地提了壶,旁边小的赶紧接过来,“祖母,放着我来!”
“这一趟,可玩美了么?”
“嗯嗯,京城有好多有趣的!皇宫也比般罗国大得多,好吃的也多!”
不能再想了,再想流口水啦!
“没事,过不了多久,咱们一家还能回来的……”
那狗皇帝一大早地从宠妃床上醒来,冷不丁地见着个面孔,昨夜里才狠狠折磨过他的凶神恶煞,那滋味想必极之酸爽。
因为据说当时他大叫一声,就中风了。
这中风还是挺严重那种,嘴歪眼斜流口水鸡爪手这般的英姿,真的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