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那个庄子上,探查当年究竟。
如今听郦静航一番话,合着她居然就是那位名震海上的郦侯?
那个打她主意的居然是狗皇帝!
这狗皇帝是放着安稳的皇位不坐,非得要找点儿不自在?
拍碎了一张桌子,胸口的那股子怒火却远没发出去。
然而皇帝远在天边,她就是再拍碎百张桌子,又有何用?何况这桌子还是她儿子的!
转眼看向郦静航,虽说瞧着这个冒出来的便宜儿子,她还是没多少感觉,但郦静航所说的,合情合理,她没有不信之理……这真是自己亲生的?冷不丁的就这么大了!
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剑眉凤眼,脸型Jing致,这个长相,倒是有点她的影子,不过么,就是太好看了些,不够刚硬……反倒是郦小福那虎头虎脑的模样更得她的喜欢。
“那你在这岛上住着,是怎么回事?怎么不把全家都接来?”
狗皇帝欺人太甚,既是做下了那等骇人听闻的亏心事,自然是不会想让郦家好过的,郦静航能想到远遁海上,也还不算太傻。只是为何一家四口要分成两地?
郦静航一时语噎,他是打算发展乐宜岛作为郦家的退路,还只是个探路,原本并没打算一家人都过来啊,之所以郦小福会在此,都是这熊孩子自己偷摸着跟上了船啊!而且要不是因为这熊孩子前些日子突然又不见了踪影,这时他就该准备启程回安海城了!
数日后,一行车马来到安海城外的码头上。
码头处已停泊着一艘Jing致海船,算是小型船只里头比较大的。
水妍抱着只有一岁多的小儿子,弃车登船。
陪在水妍身边的,还有位身着锦衣的年轻男子,一个五六岁的锦衣小童跟在他们身后。
从车内到船上,不过是几十息的工夫。
码头上围观的闲人瞧着这一幕,纷纷交头结耳。
“哟,这郦侯府一家子,都上了船了,也不晓得是要去哪儿游玩呢?”
“左不过就是那些地方呗……”
这平民百姓行船出海那是为了生计,而贵人们坐船就是为了游玩了。
据说前日,世子爷还带着一家四口去了城西的道观祈福来着。
“世子爷当真是跟侯爷不一样啊!”
说话的人感慨不已,想当年,他们安海城里出了个郦侯,郦家军威震四海,也曾在安海城码头出征,那战船列阵成行,旌旗飘展,战兵们个个威风凛凛,船头战鼓擂得山响……那般激动人心的场面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可惜一代不如一代,虽世子爷也是个好汉,却没有其母那般的熊心壮志,受过重伤之后就隐居于市,安心在家陪媳妇养孩子。就算是偶然出海,也是观光游玩,郦家再没了往日荣光,而安海城也大不如前了……
闲人们眼瞅着那船启航离港,在海面上消失不见,只觉得这一次游玩跟往常一般,不过一两日便回归来……谁想得到,才不过半日,海上便Yin云密布,狂风卷浪。
不多时,便是大雨倾盆,狂风怒吼!
有那想起郦侯府一家人还在船上的,便忍不住为他们捏一把汗。
然而第二日清晨,便有消息传入了安海城。
郦府的游船,竟是被狂风吹覆,无一生还!
郦府的管家哭得老泪纵横,死去活来,立即组织船只,要去海上搜寻。
然而数天过去,都是一无所获。
就在郦府游船覆灭第三日,打从京城来了钦差。
钦差奉命到郦府宣旨,着郦世子一家即刻进京,准备世子袭爵之事。
郦府自打二十多年前郦侯仙逝,郦世子年纪幼小还不能袭爵起,就一直空有爵位无人能袭,后来郦世子身受重伤,便辞去身上的武职,自惭不能再为国效力,避居安海城,算是退出了京城权贵的视线。
却没想到不知为何圣上又想起了郦家人,还打算让郦世子袭爵?
要知道,京城权贵人Jing多,明眼人哪里还看不出来,圣上早就忌惮郦家军功高盖主,郦侯虽死,也不想让郦家有翻身的机会……那这袭爵……
宣旨的钦差面沉似水,他本是圣上心腹,别人看不出来的深意,他却是猜也猜得出来。
这宣人进京,虽以袭爵为名,实则上么,这爵位怎么袭,郦世子要付出多少代价,进了京城还有无机会再出来……这些可就难说得紧了!
然而现下偌大的府里,竟是一个姓郦的都没有!
是当真不幸遇难,还是金蝉脱壳?
想到这里,钦差忍不住摇摇头,应该不是,他这次奉命郦府宣旨,知情者极少,而且风驰雷骤,一路快马而来,就不信一个过气的侯府,能有这般灵通的消息!
再说放着好好的侯爵不袭,却要流落在民间,过那颠沛流离的日子,脑子有坑?
府中无主人,钦差暗示跟来的一干密卫,将郦侯府探查了个底掉。
发现郦侯府库房里的珍宝古玩都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