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淡定。”
周至道:“太过冷静也是一种掩饰,现在不排除是她在暗中指使,刚刚收到消息,说这群人里有方家的人。”
百里笙听他这么说,心中也猜测到了,这白慕雪与方岚有过一番愁怨,其中大部分原因是为着万玉山,现在虽不知是否因为前事而波及到谢晚月,但已经确定白慕雪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两人下到车库,百里笙上了周至的车,行至酒店门口下车时,恰巧与白慕雪迎面碰上。
白慕雪未见万玉山,问道:“你老板呢?”
“他有事回去了。”
白慕雪叹气:“哦,我还想约他来着。”
周至一把将百里笙拉进酒店大门:“你还有任务在身,在这儿演什么戏呢。”
百里笙一个踉跄,差点扑到他身上:“也别做得太明显了。”
二人找到酒店负责人,说明了来意,很快就拿到了监控视频,视频里可以看到白慕雪拿到万玉山手机后所做的一系列事情,接过一个电话,尝试开锁,沉思,开锁成功,翻看手机,陷入沉思,后来又来了五通电话,她全部拒接了,这大概就是谢晚月打来的求助电话了,整个视频有半个多小时,并未发现其他可疑之处。
百里笙和万玉山说了这边查看到的情况,万玉山只说知道了,她转身对周至道:“我得再去趟医院,心里总是不踏实。”
周至也去忙自己的事了。
百里笙回到医院,谢晚月的手术还未结束,只有万玉山在,他在墙边的椅子上靠坐着,一条腿横在过道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将手里的矿泉水拧开,递给他,这才瞧见他眼底一片血红,吓得她心里一哆嗦。
万玉山一口气喝了半瓶水,说:“你回去吧,通知大家明天上午十点开会。”
百里笙给他留了两瓶水,急忙赶回去发邮件,并做会议上的准备。
万玉山将剩下的半瓶水喝完,再次翻看手机通讯录,然后给成岩打过去:“你找我什么事?”
“没事,我是在小青住的地方看见了你老婆,失魂落魄的,担心嘛,就想给你打个电话说一声。”
“哦,谢谢你,她是跟同学去玩儿了。”
“不过怎么是白慕雪接的啊?”
“手机被助理掉会场了,她捡着了。”
成岩笑道:“我以为你把你那个如花似玉的小娇妻给抛弃了呢。”
万玉山不愿和他多说,问道:“你找我就这事儿?”
成岩道:“啊,就这事儿,没别的,哦,我听着是白慕雪的声儿,没和她说,只让她告诉你给我回电话。”他顿了顿又说,“不过老万,我看今天和你老婆在一起的几个男的都长得一表人才,你老婆那么漂亮,觊觎她的人不会太少,我觉着你杀情敌也得杀个一二十年啊。”
万玉山没搭话,说:“你忙吧。”
成岩听出他要挂电话,忙问:“你哪天有空出来聚聚啊?”
“没空。”
嘿,这人,真的是想揍他。
又过了半个小时,手术室的门开了,谢晚月被推出来,万玉山起身过去,见她仍然昏迷着,问:“医生,她怎么样?”
“肋骨刺穿右肺,手术很顺利,卧床休息,静养。”
“谢谢医生。”
“哦,对了,她身上还有多处挫伤,得小心点,别留疤,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留下疤痕怪可惜的。”
万玉山应声,随着护士进了病房,将谢晚月抱到病床上。
女孩儿面色苍白,眉头皱着,眼角有泪痕,鼻翼轻轻抽动,无比惹人怜。
万玉山坐在床边,拨开贴在她额头上的碎发,摸了摸她的脸。
护士叮嘱道:“一会儿麻药退了伤口会疼,这是正常的,忍一忍就过去了,要是实在忍不了,可以吃点止疼药。”
“谢谢你,你去忙吧,有事我叫你。”
万玉山轻轻撩开谢晚月的衣袖查看她手臂上的伤,她的胳膊细细的,握在手里又软又轻,上面伤口虽然被处理过了,但仍是十分怖人。
她肯定很疼。
谢晚月在天快亮时被疼醒,周遭静悄悄的,没有人,她一呼一吸都扯心裂肺,忍不住“哼哼”两声。
身边有一把低沉的男声响起:“伤口疼了?”
谢晚月听到这个声音,所有的情绪和疼痛突然都化作委屈,眼窝一热,辣辣的眼泪如chao水涌出,她撇过头去。
万玉山将床头灯调亮一些,俯身去看她,发现她闭着眼睛在哭,安慰道:“伤口疼免不了,你忍着点。”
谢晚月的眼泪越掉越凶,抽噎也越来越厉害。
万玉山怕她这样会牵扯到伤口,说:“我去拿点止疼药。”
谢晚月艰难地擦了一把眼泪,说:“我不吃。”她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万玉山觉得嗓子发涩,他看不得她这样哭,好像有只手钻进他的心里拧他。
谢晚月又道:“我想要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