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萎靡,不是看不到玉羲和一天天的苍白,病态的憔悴。说话也不似以往,往往说着说着便神游象外,总是说半天了再回头问:什么?刚说到哪里了?
王桂花,急了。她越发的想要早点好,早点见到玉羲和,回到玉羲和的身边。与此同时也对当初的感情用事悔不当初。
当时只为了玉羲和的眼泪,玉羲和的情伤,便不顾自己来这里的初衷,居然让玉羲和真的去追龙琅玕。最后果然,助纣为虐,让玉羲和犯下了让她自责到死的罪行。
王桂花现在最想做的事是赶紧康复,赶紧回到玉羲和的身边,亡羊补牢——带她离开,离开龙琅玕。
事实说明,第一次看见龙琅玕,她就看出了他的本质。只不过一直拗不过玉羲和的感情,不忍拂了玉羲和的执念,她才一直以来放任甚至是暗中助力,只为玉羲和一时的痛快,一时的快乐!
但是,现在的玉羲和快乐吗?
显然,她一点不快乐,一点不幸福,哪怕她完全不知道,她现在的一切是以怎样的代价得来的。哪怕是龙琅玕尽全力不让她知道分毫的真相。
她依然不快乐,而且这一切都是龙琅玕的错。
他一步错,步步错,直到现在连玉羲和也被他拉进了痛苦的深渊。
他还有什么资格禁锢着玉羲和在身边?
玉羲和必须要走,远远的离开他!
带着这样的信念,王桂花的伤势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康复着,麻生都叹为观止了。
在除夕当天的一大早,麻生很是平静的告诉了龙琅玕和玉羲和王桂花已经完全好了。
玉羲和觉得一切都是天意,在除夕这个大团圆的日子里,她至少是能和王桂花团聚了!
龙琅玕面无表情听完这个消息直接说了一句:“带上花花,我们搬家。”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商量
玉羲和闻言楞了。
直勾勾的看着龙琅玕半天没有动静,满脸都是一个大写的“为什么?”为什么在除夕夜这个最不应该搬家的日子搬家
龙琅玕却只是看了她一眼,一个字也没有给他。
本以为除夕这一天龙琅玕没有出门是因为要过年,却原来只是要搬家。
玉羲和颓然的坐在那里一个字也没说。
小美走了过来:“玉小姐,我们先走吧。”玉羲和如死水一般的心煎熬得咕嘟咕嘟冒着泡,脸色乌青,调转头问一直在阳台上电话不断的龙琅玕:“花花呢?”
“你们在新家集合。”龙栏杆甩了一句过来便挥挥手让小美赶紧带玉羲和走,总是处变不惊的人显见的有丝丝的慌乱。
“走吧。”小美一手牵着平安,一边催促着。平安很是知趣的上前牵起玉羲和的手:“走吧,姐姐。”
玉羲和被安置在车里。她不见龙琅玕出来,倒是看见一大圈保全人员已经井然有序的上车,所有人都上了车,龙琅玕才在李叔的陪同下出了屋。
李叔打开玉羲和的车门,让龙琅玕坐了进去。玉羲和不经意的一眼刚好看到了李叔眼里的怨怼,尽管很是隐蔽,玉羲和也看得分明。
她就纳了闷了?他凭什么这么看她?
难道这这大过年时大逃亡是自己愿意的吗?不对,李叔的怨怼的点应该不是在这里,难道是这慌不择路犹如逃离一般的搬家跟自己有关系?
玉羲和默然的坐在龙琅玕的身边,莫名有点不得劲。突然觉得一切很没意思,特别意思。
这么想着,她已经转头看窗外,软滑的后脑勺尽量远的对着龙琅玕,那疏远的气场直接将龙琅玕给推到十米以外了。
龙琅玕不是感觉不到玉羲和的疏离。
每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如果刚好赶上玉羲和醒得早,她总是一脸的难以置信,虽说没有大哭大闹矫情的赶龙琅玕走,不愿意和他同出一床。但她的行动也充分的表示了她对龙琅玕疏远警惕乃至逃离的态度。
她总是一言不发的起床,坐在窗户边,背对着龙琅玕:“你怎么还不出去?”语言生冷僵硬,一大早冻得龙琅玕毛刺刺的,龙琅玕只好一脚踢开被子,起床,头一不回的出门,耐心等待着黑夜的降临,爱恋自己的玉羲和重现。
所以现在玉羲和给他一个后脑勺,他依然甘之如饴。酒后的玉羲和给他的温暖足以让他忍受她的一切。
天知道,是酒后的玉羲和真实,还是清醒时候的玉羲和真实?谁知道呢?玉羲和自己可能也搞不清楚,白天的玉羲和是真的自己还是晚上的玉羲和是真的自己。
山不就我,我便去就山,一直以来都是龙琅玕对玉羲和的态度。因此,他很是自然的伸手将玉羲和捞到怀里。
不想今天的玉羲和不同往日。往日只是不抵抗不合作,今天居然一反常态的将龙琅玕给推开,脊背笔直的冷眼看着龙琅玕,说:“你觉得有意思吗?”
对着突然锋利又寒气逼人的玉羲和,龙琅玕一愣不楞的看了好半天,说:“那你觉得哪里没有意思?”
“你不爱我,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