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得住,怎么也比躺在床上如睡针毡要强。
龙琅玕已经很恼火,非常恼火。
他真的没有料到自己怎么就过不了玉羲和这一关了。这女人怎么就跟□□一般,简直就是罂粟。远离只会让毒瘾入骨,时间只能让嗜她的欲望无孔不入,总之就是要人的命。
她虚荣自私、野蛮霸道,她轻浮浅薄、恶毒薄情,她各种让人避之无恐不及的德行是那么锐利狠厉。
但是要命的是,他记住的是她的坦荡不掩饰,想起的是她的直接不矫情,被吸引的是她干脆的利落。那么透明,那么坦诚,那么直率!
纯粹的有如水晶!
但是……
龙琅玕狠狠的将自己扔在床上,将那个还没来得及走的女人撞得尖叫一声,直接滚到了地上,龙琅玕完全无心理她,只吼了一声:“还不快滚!”
“夜场一枝花”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赶紧溜。
龙琅玕在床上抱着脑袋翻滚,恨不能将脑仁儿掏出来洗一洗。
他明白,不管是想玉羲和的好还是坏,只要脑子里出现这个名字都是对他现在的所作所为的一种嘲笑。
他从来就是个不亏待自己的人。
可是现在的他亏待自己了吗?黑得化不开的房间里,龙琅玕笑出了声。现在的自己简直就是自己折磨自己,还埋葬了自己的生活。
龙琅玕问自己:为什么?
只是因为龙传发、特么的刘柳、特么别人的眼光、别人的看法,世俗的道德,自己就要受这样的折磨?凭什么?为什么?
龙琅玕起身踅摸到酒柜前,拿起一瓶酒,扬起就闷。
早上一大早,老罗打开龙琅玕的房间时,被里面的酒臭味冲得眼晕,一向沉稳冷静的少爷已经倒在污秽的呕吐物中睡得香甜。
他叫了一声“来人。”一脖子文身的熊哥便屁颠颠的谄媚着一张笑脸进来了。
“扶少爷去洗洗。”老罗自己也弯腰帮着扶已经接近两米的醉鬼。
熊哥忙诚惶诚恐的说:“我来我来,不用罗哥费神。”
本以为没有看好大佬的家会身首异处,没想到那小丫头一句话不仅保住了命还被提拔到大佬住处当家丁,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他当然得好好表现。
他又冲门口喊了一嗓子:李子,石头。两个小混混都一身西装,一个闪身应声而来。
他们全是上次在玉羲和抓住玉羲和的那帮人,如今都混得上了档次了。只因为玉羲和那小丫头片子的一句话。
见他们三个人殷勤又小心。老罗便省事的放手了。
三个人扶着龙琅玕摇摇晃晃的去了浴室,刚到门口,被搓揉了半天的龙琅玕模糊睁开了眼,落入眼帘的就是熊哥几人谄媚的笑。
龙琅玕大手一挥,一拳就将几个人全揍到了地上:“你们——你们居然敢动她。你们还绑她?好大的狗胆!”一边骂一边拳打脚踢,叫嚣着要给玉羲和报仇雪恨。
尽管依然手脚绵软,脚下踉跄,一顿拳脚下去,熊哥几个人仍然被打得鬼哭狼嚎:怎么明白的时候好好的,醉了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秋后算账了?
老罗见了这一幕,气不打一处来。
早看出这几个是混饭吃的,果然还真是百无一用,就这样的少爷好留了他们的命还让他们在家看门?怎么那个女孩一句话少爷就当成了圣旨?幸亏现在不来往了,不然以后还不定因为那女孩闹出什么乱子来。
想想老罗都觉得窝火。
“都下去。”他冷喝了一声,三人便屁滚尿流的拔腿就跑。
老罗自己上前将龙琅玕扶到了浴室,安置在浴缸,刚要伺候着洗,龙琅玕手一甩,将他拨到一边,自己闷不出声的脱衣,开洗。
这么一闹腾,酒好像醒了大半。他躺在浴缸里,闭眼随水波荡漾着,苍白的脸色好了不少,但凌乱的胡渣依然让他看上去潦倒不堪。
正在这时,小丽在门口报告门口有人来拜访了。
龙琅玕扭头看了看老罗,老罗出去了一会,不一会张伯进来,说:“是mike还有nick。”
这还真是破天荒了,从来也跟mike没什么私交,怎么突然就上门拜访了?Nick居然还在?居然还一起来了,报仇来了?这么晴天白日的上门也不是报仇的架势啊。
龙琅玕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好一会后从水里出来,大口吸了一口气,顿时神清气爽,耳清目明不少。
他甩了甩头上的水珠便从水里站了起来,天神一般,高大健壮的从浴池走了出来,一股子强大的压迫感瞬间充斥整个房间。
“去招呼,我一会过来。”龙琅玕吩咐了一句。
老罗得令下楼,李叔忙着伺候着龙琅玕刮胡子穿衣。
Mike和nick在楼下刚坐下,龙栏杆便爽朗的笑着下楼:“hello。”
两人看过去,只见龙琅玕一件合体的白衬衣,上面两颗扣子敞开着,露着一角Jing壮闪亮的胸肌,下面一条铁灰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