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的师姐。该妇人衣衫褴褛,面容枯槁,甚为狼狈。这妇人还带着一个四岁稚儿,说是有冤,要亲自面见娘娘才可以倾诉平生冤屈。”
姚园闻言大惊,自她出宫后,刘四娘被皇上赶出了皇城,后来因缘巧合遇到了寻找自己的五师姐,两个人冲破世俗,结成连理。她们两个一个接着做侍卫,一个在女子书院教授女学子剑法。
那么这个妇人一定就是二师姐杨萱妍。说来惭愧,自她怀孕后,从来没有过问过杨萱妍了。
姚园忙站起身吩咐着,说罢,又觉得不妥,匆匆向外奔去:“快带她进来。不,本宫亲自去迎接。”
当看到杨萱妍的那一刻,姚园的泪水哗地流了下来,她真不敢相信眼前蓬头垢面,衣衫破烂溜丢的妇人是她那个温柔似水,美丽贤惠的二师姐。
“宜和,还记得师姐吗?”杨萱妍悲从中来,亦是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康靖寒劝道:“娘娘,还是进屋说吧,外面风大,小孩子受不了。”
“哦,是是,您看本宫?”姚园止住哭声,拉着杨萱妍进了昭明宫,并吩咐宫人们给杨萱妍和孩子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不到半个时辰,两人焕然一新的出来了。
姚园看着孩子,鼻子一酸,又差点掉下泪来,孩子居然瘦成这样,看人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戒备,应该是长期活在惊恐之中。
“师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到了如此地步?”姚园拉着杨萱妍的手,满眼含泪。
杨萱妍泪流满面,凄切难当:“自禄南珍封妃后,挽西山庄便与禄光敖合作了。禄光敖为了得到挽西山庄的财势,将自己的外甥女嫁给了马鸿轩为妻。那马鸿轩惧怕绿玉山庄责问,以我无所出为由与那女子平起平坐,视为平妻。后来,马鸿轩与禄光敖勾结将绿玉山庄占为己有,父亲因气不过带着哥哥、弟弟持剑找马鸿轩责问。谁知道马鸿轩那个狗贼假意悔过,在父亲面前痛苦忏悔,并声称是受了jian人挑拨才铸成打错,要将绿玉山庄还给父亲。父亲一时心软放过了他,留在了挽西山庄住下。那个狗贼人面兽心,口蜜腹剑,暗下杀手,毒死了父亲,还派人杀死了我哥哥和弟弟。事后,他连夜派杀手夜洗山庄,山庄奴仆众人一个未留,连三月个的小外甥也你死在了襁褓之中。”
“什么?马鸿轩竟然如此丧尽天良?”姚园怒火滔天。
提起仇恨,杨萱妍哽咽,抽泣地说不出话来。
乐易旋见两个人的情绪都太激动,根本不能将事情说清楚,只好顺顺杨萱妍的气,问:“杨夫人,既然马鸿轩如此丧心病狂,为何留下了夫人一条命?”
杨萱妍止住哭声,慢慢地说出了原由:“我知道后,找他拼命,他丝毫不念夫妻之情,对我处处痛下杀手。那个时候我已经怀孕三个月,他也半分不念及,我重伤逃走,在一座破庙里被一位老伯救起。那jian贼四处派人打听我的下落,我只得隐姓埋名,改头换面,打扮成乞丐四处乞讨度日。”
“师姐,你这几年就是这样过来的吗?”姚园心疼不已。
杨萱妍凄惨地笑着:“这几年,我吃糠咽土,忍辱偷生,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割下他的狗头。”
“师姐,你为什么不找师父他们?他们一定会帮你的!”
“我偷偷去了太一峡谷,那个时候你被禁足,太一峡谷受到牵连也被监管起来。马鸿轩与禄光敖勾结后,联合当地的官府,派人在太一峡谷周围设下埋伏,只等我前去自投罗网。没办法,我只能等待时机。后来,太一峡谷重新被封,我有心去找师父他们,可那个时候,我带着孩子,有心而无力。直到前几日,我听说皇上凯旋回朝,长公主被封为皇太女,才一路乞讨避开马鸿轩的耳目来到曲平。我想,马鸿轩现在势力不小,即便是禄光敖被抄家后,他与很多官员勾结在一起,即便是师父也未必能将他怎么样,还需要皇上亲自下令才行。”
“师姐,你放心,我定会让你手刃仇人,割下他的头颅来祭奠杨伯父他们。”姚园当机应承下来。
康靖寒道:“娘娘稍安勿躁,以微臣看,不如请皇上来。”
“好!”姚园扭头对宁润青说,“去请皇上过来。”
杨萱妍好不容易平静了情绪,对姚园说:“我虽然在困守之中,但关于你的传闻也听说了不少。我之所以找到乐大人是因为听说,是师妹提拔了她做工部员外郎,心里想着,师妹欣赏的人,定然不会错,所以才敢大胆的找她,请求乐大人代为传告。”
“杨夫人谬赞了,为百姓申冤,是做臣子的本分。”乐易旋谦逊地说。
姚园道:“乐大人和康大人都是朝廷的重臣,她们的为人和能力都是有目共睹的。”
“谢娘娘夸奖,臣愧不敢当!”乐易旋和康靖寒立刻站起身谦虚地谢恩。
姚园安慰了几句杨萱妍,将孩子叫到眼前,怜爱地摸摸她的小脸:“乖,告诉姨,你叫什么名字啊?几岁了?”
小女孩怯生生地看着姚园,也不说话。杨萱妍心酸不已:“这孩子受我的连累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还要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