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了几步。疼,钻心的疼,上次的落水,明显就是裕王的故意为之。如果不是故意,怎么偏偏就在附近钓鱼,如果不是故意,自己的脚会无缘无故的被东西击中,南笙竹做了个替罪羊而已。这个计策真妙,一下子就有理由,光明正大的阻拦南笙竹,裕王到是落的清闲。
赐封号的圣旨,隔了几日,终究还是传到,顾显接到圣旨的第一反应,就是裕王要准备动手,所以才想方设法的将自己送走。顾显面无喜色的接过圣旨,打赏了传旨的公公,眉头皱的比平时更甚。不如听闻圣旨内容后,喜上眉梢,爷终于得了封号,赐了封地,就是封地不怎样。原先的羌国,改名羌城,赐给爷,这不是在爷伤口上撒盐吗,还好,爷失去原先不愉快的记忆。佛祖啊佛祖,您可一定要保佑爷平平安安的。
“阿显,恭喜你,终于得了封号,有了封地。”裕王眉目含笑。
“一定要这样子吗,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放不下,哪怕赌上性命,都要一试。”顾显明白自己呆在这里的时间不多,要单刀直入。
“你果然恢复了记忆,那你必定也知晓为何会失去记忆,你可曾怨恨过我。”顾显未说出刚刚的话,裕王还能自欺欺人。
“怨恨吗,我是该怨你把清儿送到我身边,还是该怨你送到我身边后还夺走。”顾显明白了裕王设的棋局,真真假假,但不可置否,自己沉迷了不是。
“你对于羌彦清的执着,就如同我对于报仇的执着,报仇是我活在这世上唯一的信仰。至于你刚刚说的,我只能说对不起,我高估了你在羌彦清心里的分量。我原以为将羌彦清送到你身边,你便不会如此消沉,不会如行尸走rou一般。世事难料,家与国,羌彦清选择后者,抛弃前者。不得已之下,我只能用药物克制你的记忆,毕竟,羌彦清也是你活着的唯一的信仰。”裕王说。
“如果能放下,就放下吧。人要是一直活在过去,会很痛苦。不如我们也定个几年之约,搜刮民脂民膏几年,接着去旅游。”顾显故作轻松的调侃。
“阿显,你要好好活下去,现在你面前所有障碍都不存在。在无叛乱的情况下,藩王不得进皇城,只要你在封地,顾朔终究奈何不了你。还有,长公主不在是当年那个处处维护你的姐姐,她现在嫁作他人妇,自然要为夫家的家族打算。”裕王絮絮叨叨的和顾显讲利害关系,今天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也许今生再也不能相见。我知道留你一个人,难免会孤独,所以请你好好活下去。哪怕最后只剩你,也要活的Jing彩。
“你也应该为自己打算,南笙竹这个姑娘挺好的,至少对你,好的不能再好。不要否认,你对那个南笙竹,必定有些动情,否则怎么下令不许伤她。你要是说她是南疆巫女伤不得,那些都是借口,其实,在心里,你还是喜欢她过来烦你,所以才下令要花雨留情。要不然,以裕王的手段,区区一个南疆巫女,怎么会放在眼里。”顾显毫不留情打断裕王的话,既然对方这么为自己打算,那自己也要为他打算下。本来还想帮南笙竹一把,让她早日抱得裕王,现在看来,无望了。
趴在围墙上的南笙竹听见顾显的话,看见裕王并没有出口反驳,喜形于色。自从上次不小心把顾显推进池里,郎君就下令不许她进入王府半步,害的自己只能怕围墙看郎君。原来郎君心里还是有自己的,那把郎君拐回南疆,还是有希望的。
临行前,顾显在不如的掩护下,偷偷溜出去,他要再去看一眼羌彦清,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子。羌彦清的肚子似乎比上次更大了些,孕态尽显,高文安小心翼翼的保护着。画面真的很美,美的让人心碎,顾显不知不觉间,两条清泉留下。
“爷,您哭了。”不如有些惊讶的看着顾显,在不如的映象里,自家的爷可从来都是温润如玉的,何时这样,仪态尽失。
“不如,你是还没有到伤心处,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其实不然。”清儿,也许这一次,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可惜,你并未知晓。我能感觉到,现在的你是幸福的,至少你愿意为他生儿育女。我自认为做不到那么大度,能做到的就只能是不再来打扰你的生活,就让我带着我们之间的回忆,孤守羌城。
顾显转身离去,羌彦清感受到目光回头,未曾看见什么。自阿显被裕王带走,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看着阿显以前站过的地方,成了羌彦清解除思念最好的方法。高文安顺着羌彦清的方向,明白她在思念谁,轻声提醒,小心风大。
送走顾显后,裕王府显的愈发冷清,裕王却一刻不得清闲,他要抓紧时间。每每去议事碰见羌彦清,裕王更多是直接无视,凉薄之人,心必凉薄。而每次议事,羌彦清必定躲在屏风后面,希望能从裕王口中听见阿显的消息,每每都是失望而归。高文安不忍见她如此,想着法子的套裕王的话,都被裕王三言两语带过。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裕王此举,无疑是希望羌彦清断了念想,但伤人至极。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8 章
裕王从高文安处出来,带着花雨直接去找南昀,既然顾朔送来这么好的棋子,